程繁繁說，“我是你們的兒，你們也是我的父母，希你也可以心疼一下我。”

“就算不為了我，為你自己也好，你欠了多錢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靠我自己一個人，我們只能永遠住在這種冬寒夏熱的地方。”

“爸爸，我知道你只是不想，不是不會，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努力將家里的日子過好，行不行？”

這些話其實程繁繁說過不止一次。

家變后，程在遠本就聽不進去。

這一次，程繁繁也沒有把握他一定能聽進去。

想，給程在遠一個機會，也給和宋蕓一個機會。

希程在遠不要讓失。

母倆都等著程在遠的回答。

程繁繁倒是氣定神閑，耐心十足。

宋蕓已經急得后背出了汗，兩只手更是攪在一起。

終于，程在遠開口了。

“擺個地攤，聽著是還可以，不過你確定能有錢。”

程繁繁松了口氣，不反對就有希。

與宋蕓對視一眼，也看到眼里的激。

毫不猶豫道：“當然能，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很多擺攤的小販一個月能掙幾十萬。”

這話倒不是誆騙程在遠，程繁繁也沒有夸大。

像這樣的新聞，都看到很多，更別提那些沒有報出來的。

曾經，程繁繁其實也擺過地攤，做點小吃食，收益也還不錯。

不過工作量也不。

要準備食材，清洗食材，擺攤，收攤，再清洗，不算輕易。

這就算了，主要是太年輕，還是孩子，容易欺負。

接二連三被人找麻煩還手腳之后，也就歇了這個心思。

現在想想，只要程在遠不要無理取鬧，對父母來說，擺個小攤，是個不錯的營生。

程繁繁說完，程在遠又不出聲了。

他還在猶豫。

程繁繁不給他猶豫的機會了。

“過幾天討債的人又要上門了，你要是這點小事都不愿意，我也心灰意冷了，你該怎麼樣怎麼樣，今后，我也不會管你。”

“你敢！”

“怎麼，你還要打我嗎？我上的錢你也可以搶走，那之后呢，不需要我替你還債了？”

當然需要。

程在遠說不出話。

“擺攤可以，不過，你先將你上的錢給我。”

程繁繁沒考慮，直接拒絕，也說得直白。

“這不行，我信不過你，我怕你拿著我的錢再去賭。”

程在遠心虛。

他確實想再去運氣。

程繁繁沒再理，走過去拉著宋蕓進了自己屋里。

宋蕓很激。

“繁繁，他真的答應了？我沒有聽錯吧？”

程繁繁給予肯定回答：“當然沒有，媽，我們現在商量一下，你擺攤要擺在哪里，賣些什麼。”

宋蕓無不應好，“都聽你的，你讓媽賣什麼媽就賣什麼。”

-

卿南轉劇組氣低迷。

無他，劉尚今早又大發脾氣。

還是為了柳若。

“消消氣，這劇現在都拍一半了，難道你還能現在將人換了。”

“既然不能現在換人，氣也是白氣，還是先將戲拍完吧，耽擱一天就要多一天經費。”

“大不了下一次不要找柳若合作了。”

說話的是卿南轉的輔導姜明，也是劉尚的同學兼好友。

劉尚隔空將手上的空礦泉水瓶擲進不遠的垃圾桶。

清脆的聲響昭示著他的心中難以平息的怒火。

“老子現在就想換人了，要不是是主演，換了人這段時間所有人的努力都會白費，老子才不會管那麼多，還有下次？”

做夢。

姜明搖搖頭，也學著他的作將手中的瓶子扔出。

“同學十幾年，我還不知道你啊，刀子豆腐心。”

他拍拍好友肩膀：“既然不忍所有人的辛苦白費，那就趕走吧，拍攝去。”

劉尚拍開好友的手，“我倒是想拍攝，主角人呢？”

姜明了一圈，確實還沒瞧見柳若的影。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九點了，而他們這場戲原本是七點就準備拍攝。

姜明的臉不由得也跟著沉下來，罵出了一句國粹。

柳若這會兒還在酒店慢悠悠吃早餐。

手上還舉著手機：“冉姐，我的助理怎麼還沒過來，沒人給我打傘，我的臉曬傷了怎麼辦？”

冉姐聽在吃東西，問：“你還沒去片場？”

“是啊，昨夜青青不在，我找不到那個助眠的熏香，失眠到半夜才睡著，今早起晚了。”

怪不得九點了還在吃東西，還有時間跟打電話。

冉姐有些無語。

自己手下這個藝人，雖然名氣大，但是卻沒有半點自理能力。

事還多。

這麼想著，冉姐都有點同自己。

“你跟劉導說了嗎，你這樣他會不會有意見？”

柳若當然沒說，可懂得怎麼不讓自己的經紀人生氣。

“當然說了，偶爾起晚，這不是很正常嗎，我跟劉導又不是第一次合作。”

其實不是偶爾，是經常，劉尚應該早就習慣了才是。

以前劉尚都得了，沒道理現在不了。

至于生氣，那是肯定的，但氣就讓他氣。

是主，怕誰。

劉尚還能換了？

那頭，冉姐道：“說過了就好，你別忘了我跟你說的，得罪誰都別得罪劉尚，他子耿直脾氣火，可不會輕易給人面子，要是他在外頭說什麼對你不利的話，那就不好了。”

想了想，冉姐又補充一句：“徐雯可還等著跟劉尚合作，你可別輕易讓得到這個機會。”

徐雯年紀，出道時間，咖位都跟柳若差不多，是柳若最強勁的對手。

這些年兩人走的風格也都大同小異。

不同在于，柳若背后有靠山，徐雯沒有。

否則，柳若也不能次次都從手上搶走資源。

冉姐這麼一說，確實讓柳若有了危機。

于是，原本劉尚還要等個一小時才能見到他的主角，今天等了半個小時人就到了。

只不過，狗改不了吃屎。

柳若要是不出點幺蛾子，就不是柳若。

柳若習慣到了片場再看劇本，反正又不需要背臺詞，演的時候只需要胡說一通，拍完再配音就行了。

所以，拿起劇本，才發現今天要拍的是一場山崖吊威亞的戲份。

這種危險罪的戲，從來不會自己上場。

要替。

程繁繁正上著班，臨時又接到了劉尚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