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繁繁！老子是你爸！”

要是以前，他早就手了。

現在還能忍住，一是因為沒喝酒，二是因為霍璟銘在，對著這樣一個用眼神就能刀你的人，程在遠其實心并沒有表面這個鎮定。

程繁繁沒有再理會程在遠，只是對宋蕓說了句：“媽，我帶霍璟銘去我房間說說話。”

宋蕓連忙點頭：“好，你們快去吧。”

程繁繁拉著霍璟銘進了自己房間。

一進門，也沒給霍璟銘仔細打量房間的機會，程繁繁開口就問：“什麼訂婚，我怎麼不知道？”

“你現在不是知道了。”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

將他推坐到床上，自己站著，雙手環居高臨下看著他。

“霍璟銘，你都沒有問過我想不想重新當你的朋友。”

“現在，你也沒問過我，想不想跟你訂婚。”

霍璟銘笑了下，手要抱，卻被拍開手。

“好好說話，不許手腳。”

男人張著手，“抱抱，我才能好好說話。”

程繁繁再瞪過去。

這男人每次都討價還價，才不慣他。

“你不說，我就出去了。”

還真的轉，只是剛轉，男人就站直從背后抱上來。

“這還用問嗎，你是我的人，也只能是我的朋友。”

“至于訂婚，程繁繁，之前是你先不要我的，我有影，現在替自己要個名分不過分吧。”

聽到前半句話，程繁繁還想翻白眼。

聽到后半句話，就有些自責與愧疚了。

有前科，他才會這麼患得患失。

霍璟銘似乎是猜到在想什麼，他將轉過來，微微低頭，額頭抵著的。

“別多想，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

不等他說完，程繁繁就悶聲打斷：“訂婚這麼大的事，不用先征求你家里人的同意嗎？”

“不用，我可以自己做主。”

霍璟銘抓起的手，在邊親了一下：“而且，這只是先跟阿姨求娶你，好名正言順將你帶走，以后還要補辦訂婚宴。”

他不會委屈。

程繁繁忽然問：“霍璟銘，你是不是知道我家的事了？”

如果不知道，他沒道理會對程在遠這種態度。

霍璟銘：“是，我知道了。”

“那你不覺得我是累贅嗎？”

“如果我很窮，你或許是，但是現實是我不缺錢，不要說一個你，就是一百個你我都養得起。”

程繁繁鼻間微酸，踮腳抱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頸間，久久沒有說話。

男人的大手掐住的細腰，也沒有再說話，給時間想。

不知過了多久，程繁繁終于將他松開。

“霍璟銘，有些事我必須跟你說清楚。”

“好，你說，我聽。”

程繁繁道：“因為他去借高利貸賭博，這些年我一直在填這個窟窿，現在還有一百多萬沒有還完。”

“這是我的事，就算我們在一起，我也希你不要管，否則這對你不公平，我也過不去心里這一關，你能答應我嗎？”

霍璟銘抬手給拭淚，“那如果這樣我會難呢？”

“你……”

男人的手豎在瓣，“你先聽我說。”

見點頭，霍璟銘才將手指移開。

他坐在床上，讓坐在他上，微微仰頭同說話。

“借的錢有利息，而且利息不便宜對不對？”

程繁繁點頭。

如果不是因為利息太高，早就還完了。

其實家里生意上的那些債務，這兩年都已經還的七七八八了。

如果不是程在遠去借高利貸賭博，利滾利，他們也不用這麼艱難。

高利貸就是一個無底。

但是沒辦法，白紙黑字，程在遠都簽名了，你不還，人家就不會放過你。

程繁繁心里再恨程在遠，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程在遠現在再不是人，曾經也對很好，在上花了不錢。

“我了解過了，如果一次還了，一百多萬只需要還六七十萬，幾十萬對我來說本就不算什麼，若是我沒能力另說，我有能力，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苦，那我還是個男人嗎？”

“可是……”

他又一次將食指豎在邊：“如果你想，你之后可以慢慢還我，但是現在不能拒絕我幫忙，否則就是不當我是你男人。”

“好了，現在不說這個話題了，來說說我們訂婚的事吧。”

“你說我沒有問過你愿不愿意重新當我的朋友，也沒有問過你愿不愿跟我訂婚，那現在給我一個機會？”

程繁繁心原本很沉重，這會兒突然就笑了。

“那你問。”

坐直了，一副十分期待的表，男人緩緩笑開。

而后居然還一本正經地問了。

“程繁繁小姐，你愿意當霍璟銘的朋友，愿意跟霍璟銘訂婚嗎？”

程繁繁破涕為笑：“哪有人兩個問題一起問的。”

霍璟銘從善如流：“好，那我一個個問。”

“好了好了，你可別再來了，你說不累我都聽累了，我答應行了……”

話音未落，男人突然傾了吻上來……

兩人從房間出來，宋蕓跟程在遠一起看過來。

霍璟銘松開程繁繁的手，直接對程在遠道：“借一步說話。”

程在遠梗著脖子，跟霍璟銘來到簡陋的臺。

客廳里，宋蕓也在問兒。

“繁繁，你真的要跟他訂婚嗎？”

“他家里人知道你們的事嗎？還有咱們家的況你告訴他了嗎？”

宋蕓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程繁繁一一回答。

最后點頭道：“我喜歡他，以前我已經傷害過他一次，不想再傷他第二次，媽他真的很好，對我特別好，我想跟他在一起。”

宋蕓兒的頭。

霍璟銘對兒怎麼樣，沒瞎，能看得出來。

“只要你喜歡，他也是真心待你，媽不會反對。”

“就是他家人那邊，媽擔心你日后會不會委屈。”

程繁繁垂下眼眸：“他家里人都在京都，我也沒見過，不過他說他的事自己能做主，我相信他。”

既然如此，宋蕓也不好再說什麼。

霍璟銘跟程在遠回來時，程在遠態度已經全然不同。

程繁繁問霍璟銘：“你跟他說什麼了？”

霍璟銘將頰邊的一縷碎發挽到耳后，“就說我會好好照顧你。”

“就這樣？”

“嗯。”

程繁繁本就不相信，但這會兒也不好再問。

又坐了會兒，宋蕓要去做飯，霍璟銘接了個電話，回來跟程繁繁說晚點過來接，就與宋蕓告別。

人一走，宋蕓就問兒：“他還要來接你，你不住家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