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一起長大,江徹當然能聽出來好友話雖說得嚴厲,那意思卻是好意。
不過霍璟羽顯然是害怕霍璟銘的。
這會兒神就有些可憐兮兮。
江徹問他:“我們在喝酒,你想喝嗎?”
霍璟羽呆住。
江徹又問:“沒喝過?”
“當然喝過。”
他只是沒想到江徹會讓他跟他們一起喝酒。
“那就行了,來。”
霍璟羽在原地等了會兒,沒聽到大哥說什麼,這才推著椅過去。
江徹就跟在自己家似的,自己去冰箱拿了一瓶……飲料酒?
霍璟羽看著那花花綠綠的瓶,眉微皺。
這哪里是酒。
明明就是飲料。
江徹將他的神看在眼里,驀地笑了。
“你就喝這個,你是孩子上又有傷,讓你喝酒,你大哥估計以后都不會讓我來這里了。”
霍璟羽沒接,江徹直接將飲料罐子塞進他手里,催促:“拿著啊,不想喝了?”
見他一副只要他點頭,就將飲料收回去,并且不會再給他的架勢,霍璟羽郁悶地拿了過來。
他還想掙扎:“你們喝的只是紅酒,我也能喝。”
誰規定還沒十八歲就一定要當小孩子了。
他的高重已經是年人的標準。
當大人也沒問題啊。
江徹嘿了一聲,朝霍璟銘那邊努努。
“我倒是沒意見,不過你大哥可能不同意。”
霍璟羽又去看霍璟銘,見他面無表,也沒看這邊。
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將自己手上的飲料打開喝。
一罐飲料喝完,霍璟羽就自己上樓了。
他知道大哥跟朋友要說話,自己留著也不合適。
等電梯門合上,江徹對霍璟銘道:“我覺得,你這個弟弟吧,應當不壞。”
“我的眼沒有問題。”
但凡霍璟羽有一丁半點的壞心思,他現在就不可能在棕櫚閣。
霍家那些事江徹再清楚不過。
不過,霍璟羽居然對霍璟銘這樣冷的一個人那麼依賴,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霍璟銘那個后媽總算還沒將孩子禍害徹底。
到底是霍家的子孫,如此,霍爺爺也用不著擔心他們兄弟鬩墻。
江徹沒忘記自己是過來吐苦水的。
“你說我爺爺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以為改個網名我就能給他變出一個孫媳婦嗎,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他叉著腰長吁短嘆片刻,泄氣一般在沙發上坐下來。
“你給我爺爺當孫子,我去給霍爺爺當孫子怎麼樣,反正老頭子喜歡你,你又有朋友,完全沒力。”
霍璟銘看了他一會兒,“是個好提議,我是沒什麼意見,就由你去跟兩位老爺子說。”
江徹:“……”
他就是隨口一說,霍璟銘沒聽出來?
想想可能會被打的很慘,江徹鼻子。
還是算了。
“想留下,門沒關的房間你自己選一間睡覺。”
“誒,也不是很晚,你急什麼,再坐一會唄,我還沒喝夠。”
“要坐你自己坐,要喝就自己喝。”
“喂,霍璟銘,你不會真這麼狠心將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吧,這漫漫長夜……”
江徹還沒說完,霍璟銘已經上樓了。
江大爺又去拿了一瓶紅酒,邊倒邊念叨著,“這漫漫長夜,人家能抱著互相取暖,單狗就只有孤單寂寞冷的份兒。”
霍璟銘回房,程繁繁剛吹完頭發。
“江徹怎麼這麼晚過來,他發生什麼事了?”
霍璟銘攬著,言簡意賅說了兩句。
程繁繁不由發笑。
“他跟你年紀差不多,也不多才二十出頭,怎麼家里就這麼著急了?”
霍璟銘埋頭在蓬松黑亮的發間吸了一口。
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明明兩人用的是相同的沐浴洗發水。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上格外香。
“霍爺爺估計是以我為參照,我老婆都有了,江徹連朋友都沒有,老人家著急了。”
“這麼說,江徹豈不是有點可憐?”
“他哪里可憐,頂多是羨慕我有老婆。”
程繁繁在他角咬了一下。
老婆老婆,他是上癮了。
“你喝酒了?”
程繁繁嘗到他角葡萄酒的甜香,下意識出舌尖。
了。
男人眸一下子就暗了。
他坐在的床墊上。
程繁繁被他抱坐在上,深深淺淺地吻著……
關鍵時刻,樓下傳來砰地一聲。
霍璟銘聽到了不以為意,程繁繁是被他弄得思緒開始渙散,并沒有聽到這異樣的聲響。
直到樓下又接連傳來兩聲砰砰聲。
“什麼聲音,你下去看看。”
雙手抵著他的膛,不讓他。
霍璟銘咬著牙:“不去,松開。”
棕櫚閣的傭人都十分有規矩,從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弄出過什麼噪音。
江徹在樓下。
霍璟銘方才還跟他喝了酒,萬一他喝醉了出什麼事就不好了。
雖然是紅酒而已,但是程繁繁自己就是一沾酒就醉的人。
實在不敢小瞧紅酒的威力。
“還是去看看吧,江徹在下邊萬一出事……”
霍璟銘咬牙:“不去,他那麼大的人能出什麼事。”
話音剛落,底下又傳來幾聲哐哐哐的聲音。
一聲大過一聲。
程繁繁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將人往外一推。
霍璟銘完全沒有防備,就被推到了地上。
要不是他反應快,及時用手掌撐了一下,恐怕大晚上還得麻煩吳深跑一趟。
程繁繁嚇了一跳,赤著腳下床扶他。
“你沒事吧,傷到哪里了?”
男人臉還是黑的,語氣也很不爽。
“我傷到哪里,這麼明顯,你看不到?”
程繁繁見……
直撅著。
白皙的臉滾燙。
“還耀武揚威呢,哪里傷了。”
男人將拉起來,沒好氣道:“你該慶幸你男人沒傷,真傷了,后悔的是你。”
這話,程繁繁居然沒有辦法反駁。
樓下的哐哐聲還在持續。
大晚上的,別墅的傭人都在另一幢房子里睡覺,這會兒應該沒有人去看江徹。
程繁繁再次催促霍璟銘快去瞧瞧。
男人冷著臉就那樣在床上坐了下來。
“我這樣怎麼去,你就擔心別人,也不擔心擔心我。”
這話聽起來既幽怨又委屈。
程繁繁好笑地在跪坐在他邊。
“我怎麼就不擔心你了。”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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