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世上是什麼大冤種會花八個億買這個隕石啊?”阮景盛雙手環,著被工作人員緩緩搬走的隕石,不住地搖頭,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八個億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就掏出來了,這人的錢怕是大風刮來的。”
江映月看著隕石遠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陣難以言說的落寞,輕聲說道:“總會有人真心想要這顆來自星星的禮吧。”
恰在此時,江映月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低頭一看,屏幕上閃爍著“陸承影”三個字。從白天與陸承影分開到現在,夜幕已然降臨,他和江微微在一起的時間可真夠久的。想必是和江微微分開后,才終于想起自己吧。
江映月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陸承影的聲音傳來,他的第一句話便是:“隕石易結束了?”語氣波瀾不驚,聽不出毫緒,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其他特別的意味。
江映月心中暗自思忖,果然,他如今財大氣,本不在乎這區區八億。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一些,如實答道:“嗯,賺了一點。”
電話那頭的陸承影微微一怔,角不自覺地了,短暫的沉默后,他換了個話題:“我去接你。”
江映月抬眸環顧四周,心中有些猶豫。這里確實距離陸家較遠,實在不想這麼快就與陸承影見面,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墻會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轟然倒塌,徒增難過。于是,婉拒道:“我在比較遠的地方,我可以跟阮景盛一起回去,不用接了。后天我再跟你去祖宅一起過小年。”
“我就在你附近,剛剛你易的時候,錢進告訴了我地點。我正好路過這邊辦事,就順便過來了。”陸承影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語氣看似隨意,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這話讓正在前面開車的錢進忍不住微微頂了頂腮幫子,拼命憋住想要溢出的笑意。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家陸總哪是什麼順路,分明是得知消息后馬不停蹄地趕來,一心想把抓回陸家。這的男人啊,遲早得在上吃點苦頭。
“我不回去,我明天有事。”江映月語氣堅決,心里惦記著明天的古董拍賣會,實在不想現在就跟陸承影回去。
“媽說有些不舒服。”陸承影拋出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牽強,可他太了解江映月,深知善良心,對陸夫人更是真心實意的好,這個理由或許能打。
“五分鐘沒有出現,我就不跟你回去。”江映月終究還是心了,松了口,但也給出了時間限制。
電話這頭的陸承影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出一不易察覺的得意。
只有前面的錢進一臉的鄙夷,心里默默吐槽著自家陸總的小心思。不過,他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的神,一本正經地說道:“陸總,剛剛海外古董拍賣行傳來消息,說此次活要邀請一位伴才能參加。”
陸承影聽聞,眉心微微皺起,略作思索后,便給江映月發了一條信息:“明天陪我出席一個宴會。以伴的份。”
幾乎是瞬間,江映月就回復了:“不要。”
然而,剛回答完畢,陸承影的車子就穩穩地停在了的面前。阮景盛見狀,只好無奈地笑著朝江映月揮手再見,調侃道:“恭喜你今晚又要回到狼窩咯。不是狼把你吃了,就是你變狼把狼給馴服咯。”
江映月輕輕打了一下,故作兇狠地搖搖頭:“我啊,只吃你這只調皮鬼。”
陸承影推開車門,邁著沉穩的步伐從車上下來。他著一襲剪裁極為得的黑西裝,筆的線條完勾勒出他拔的姿,冷峻的氣質仿若與生俱來,讓人而生畏。他朝著江映月徑直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眼神中帶著一不容拒絕的意味。
“上車吧。”陸承影輕聲開口,雖是商量的語氣,可那語調里卻自然而然地著一無形的威嚴,仿佛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
江映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中滿是不愿。然而,一想到陸夫人或許真的抱恙,終究還是默默地上了車。阮景盛在一旁看著江映月那無奈的模樣,不朝做了個俏皮的鬼臉,隨后轉,邁著輕快的步伐轉鉆進了車里,錢進也領命去幫阮景盛開車離開了。
江映月只好上了陸承影親自開的車子。
車的氣氛顯得格外沉悶,仿佛有一層無形的薄,將兩人的世界隔開。陸承影全神貫注地握著方向盤,專注地開著車,而江映月則靜靜地向窗外,街邊的路燈如同一顆顆閃爍的明珠,一盞盞飛速閃過,的思緒也隨著那影飄開來。
過了半晌,陸承影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明天的宴會,你還是陪我去吧。這次拍賣會對陸家至關重要,屆時會有眾多重要的合作伙伴出席。”
江映月緩緩轉過頭,目落在陸承影線條朗的側臉上,冷冷地回應道:“我說了不要。我明天自己有安排,況且,以我們現在的關系,你覺得還有一起出席宴會的必要嗎?”
陸承影聽到這毫不留的拒絕,原本冷峻的面容上,神瞬間凝固。他的角微微搐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失落與無奈,但很快又被他強行掩飾過去。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顯示出他心的不平靜。沉默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緒平復下來,緩緩說道:“就當是幫陸家一個忙,也算是……彌補之前的一些事。”他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但江映月心里清楚,他所指的,無疑是他和江微微之間那些令傷心難過的過往。
“不行,明天真的沒有空。”江映月態度堅決,早已盤算好,明天要去挑選一份禮送給陸承影,之后兩人便兩清,互不相欠。
陸承影還想再勸說幾句,就在這時,江映月的手機屏幕亮起,是店員發來的消息:“明天過來拿邀請函,還要邀請一位男伴喔。”
男伴?江映月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看向陸承影。可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不行,他明天要去參加對陸家極為重要的宴會,肯定不會陪自己去的。
“明天去哪?”陸承影終究還是放了聲音,輕聲問道。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沒必要像以前一樣,事事都向你報備吧。”江映月一邊說著,腦子里一邊在飛速運轉,思索著明天到底該找誰當男伴。
恰在此時,陸殊詞的信息發了過來:“明天一起吃飯,正好有江涵之的一些消息要告訴你。”江映月看著這條信息,心中有些糾結。陸殊詞這個人,雖然總給一種危險的覺,但不可否認,他確實實實在在地為自己做了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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