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微寧吃驚地眨了眨睫：“你說什麼？”

“沈瑤全癱瘓，一輩子都在床上拉屎拉尿那種，可終于遭報應了，這些年明里暗里害過你無數次，總算終結！”

盛微寧挑挑眉，下意識看向后睡的男人。

他烏羽一般的眼睫靜靜垂落眼瞼，睡著不設防的年氣。

讓程晏池對付沈瑤。

他答應了，過后也沒探問他的打算。

原來是這麼計劃的。

興許羅兵的下場會更慘。

應歡頓了頓，補充道：“程昱川也在香山誒，有小道消息稱，他們酒店共度一夜，第二天早上發生口角，程昱川憤然離開，沈瑤傷心神不屬才從山崖掉下去。”

盛微寧噗嗤一聲：“這理由令人信服。”

握著手機再度瞥向程晏池，覺得好笑的。

連消帶打，一舉兩得。

果然很程晏池。

“阿寧，你什麼時候回來？明年過年比較早，我們得早點囤些年貨，開春去地旅游好不好？你反正也快畢業了，鏡海從不下雪，我們攻略有雪的城市。”

盛微寧看了眼睡著的程晏池，眸子了，輕聲對著話筒說：“今天回去，回鏡海再聯絡你，我這里有事。”

把手機放枕頭邊，盛微寧幅度細微地挪回程晏池懷里。

神識有點恍惚，很在程晏池的畔醒來，更別提圈進他懷中，覺……像是被珍視。

盛微寧側眸打量程晏池，視線隔空他的五，一酸的緒升沉在腔，猶如的綠芽有冒尖之勢。

“你這麼盯著我，是想做什麼？”

悉的男聲徐徐拂過耳骨，帶著經歷過事的沙啞，尤其早晨聽來特別又人。

盛微寧沉默片刻，半點也不赧：“了。”

程晏池聞言緩緩打開眼睛，棕黑瞳孔流轉瀲滟的，浸潤窗口映照進來的日芒中，分外耀眼。

“我讓賀章送早餐？”

他淡靜地睨，眼神岑寂又幽沉，結微微滾。

別樣愫彌漫兩人纏的眸，無孔不沁，心臟。

盛微寧翻，湊上去咬住那顆結，瓣輾轉掠過他耳廓，的手扣他的指，從枕頭下找到東西……

結束后，程晏池垂眸，俊臉被煙霧籠罩，出孤寂的頹廢。

盛微寧睡在他邊，眼尾的紅極其妖艷，羽睫約沾著點意，瞧上去我見猶憐。

這麼副尤形態，興許將來要給別的男人欣賞。

程晏池意興闌珊掐掉煙，起穿服，又掃了盛微寧一眼，模糊念頭閃過，忽然傾打橫抱起走進浴室。

盛微寧的知覺被溫水漸次喚醒，看到浴缸邊替洗澡的程晏池，眉目舒展，踢踢，清的面頰漾著幾分薄笑：“辛苦了。”

程晏池對上盈盈一水間綻放的笑靨，冷冷揚，把巾扔到頭上：“整理好自己就出來，你跟我走還是一起？”

盛微寧趴池沿，纖指游移程晏池的腰線：“你送我上高速，我不坐飛機，在網上查了個中醫，要去珠江幫盛悅看一看。”

程晏池不置可否。

盛微寧角噙著弧度，香的微微開啟，打量程晏池須臾，忽地站起來，隨手擰開頭頂花灑。

晶瑩水柱傾灑而下，打程晏池的長。

程晏池冷峻的側蘊藉霜雪，轉，薄又被盛微寧封住。

生的小手捧住他的臉龐，指腹挲著他耳，一點點與他氣息融，牙齒偶爾刺痛他，帶來無可名狀的繾綣。

他們隔著水霧接吻，廝磨的面孔帶著，彼此沒閉眼，漫不經心凝視對方，瞳孔一片清，干凈得不染雜塵。

程晏池沒戴眼鏡，漂亮眼眸剔得似沾染水珠的琉璃。

然而，盛微寧依舊看不他眼底深藏的真實緒。

水汽繚繞，被騰騰霧氣漸漸覆蓋的鏡子竟能倒影出旖旎風。

盛微寧的吻技提升許多，程晏池提著的腰抱上盥洗臺……

*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高速路。

盛微寧懨懨靠著椅背，偏眸瞅向程晏池發呆。

程晏池十指如飛地躍筆電鍵盤，神專注，手邊放著一杯水。

最簡單的襯衫西穿他上格外雅正嚴謹，自帶一子凜然不可侵犯的味道，和某些時刻形鮮明對比。

過了一會兒，程晏池緩慢合上筆電。

盛微寧坐近他側：“程晏池，我們來玩游戲好不好？”

程晏池眼皮不抬，一聲不吭。

盛微寧不介意他的冷漠，兀自從包里拿了副撲克。

洗牌聲不斷響起，盛微寧的作很練，白皙的手指疊紙牌，藍白兩的映襯相得益彰。

“我那天在蒙特卡看你牌技不錯，好帥。”

盛微寧自顧自念叨：“我們玩比大小，誰的牌面比另一個人小，誠實回答那人的問題，如果做過就罰，如果沒做過不用。”

“你無不無聊？”

眼見盛微寧開始搗鼓桌上的啤酒瓶，程晏池蹙眉接腔。

盛微寧給兩個酒瓶倒上啤酒：“正因為無聊才玩游戲，勞逸結合嘛，你日理萬機更不能忽視健康。”

程晏池涼薄地扯，眼里卻沒多笑意：“你認為我不健康？”

盛微寧挑眉，認真地回答：“龍虎猛。”

“我先。”

盛微寧自隨機分出來的十張牌里撥出來一張，示意程晏池。

程晏池窗外流逝的風景一眼，指尖輕牌面：“大。”

盛微寧掀自己的牌：“方塊j。”

程晏池的是k。

盛微寧皺皺鼻子：“出師不利，你真沒出老千？”

程晏池眼底掠過一道深邃暗影，淡然道：“牌你自己洗的。”

盛微寧將牌丟到一邊：“問吧。”

程晏池面淡漠，慢條斯理喝了口水：“我沒穿過丁字。”

“……”

盛微寧撓了撓莫名發的臉頰。

仰頭，程晏池俊臉清沉，袖扣雅致，語氣隨意得如同在討論午餐，優越的骨相讓人能忽視他話語里的香艷意味。

盛微寧咬，爽快地端起半杯酒喝了。

原本想套話，可不知怎的，程晏池從沒輸過。

程晏池盯著生逐漸暈染緋紅的臉蛋，眼底溢出星點碎。

好不容易，盛微寧贏了一。

今天不能醉。

鬼使神差，懶散地撐起額頭，翦水秋瞳閃爍。

“我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