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野跟著轉頭看了眼，似是想起什麼，悠悠的問：“怎麼？你也想放？”

池梔語吸了下鼻子，搖搖頭，“我沒有啊。”

謝野還是在按著他自己的話題走，揚了下眉，“我發現你還稚。”

“？”

“不過呢。”謝野恢復了往日的吊兒郎當，“我今天可以滿足一下你這個稚的想法。”

“......”

“嗯？”池梔語愣了一下，“滿足我什麼？”

問完，謝野也沒回答，只是抱著忽而起，池梔語嚇了一跳，下意識抱他。

謝野把放下，把上的外套穿好，拉鏈拉到了底，而后牽著推開院子的門。

池梔語跟在他走到院子里，迎著寒風，一頭霧水看他，說話還有點鼻音，“來這兒干什麼？”

院子里在側門，有點類似樓上臺的構造，能看到外邊熱鬧的街道。

“站在這兒。”謝野讓站在原地，走到旁邊拿過了一把什麼東西回來，放在手里，“拿著吧，小朋友。”

池梔語訥訥的看著手里的煙花棒，回過神后，沒忍住笑了抬頭看他，“你什麼時候買的？”

“前幾天正好看到，隨手買了幾。”謝野拿出打火機，點燃了兩遞給，“別被濺到。”

池梔語嗯了聲接過，低眼看去。

煙花棒點燃后，瞬時發出滋滋的聲音，同時還有放出耀眼的芒，像是小型的煙花綻放開。

如一團花簇，星星點點的，耀四。

池梔語目盯著那團小煙花，那子抑的心仿佛跟著一起綻放，忽而消散開來。

煙花棒燃燒速度很快，十幾秒就結束了。

池梔語扭頭看著謝野，皺了下眉，“這也太快了。”

“這還怪我呢。”謝野笑了，又垂眸重新幫點了兩，還很欠的說了句，“這回兒求求它慢點燒。”

池梔語接過，“你下次記得買大點的，就能燒得慢點。”

沒過一會兒，又燒完了。

池梔語正等著下一，可見他沒有繼續點，眨了下眼，“沒有了嗎？”

謝野瞥，“你當是我這兒是自助販賣機？”

池梔語本還沒過癮，有些失道：“你怎麼就買這麼點啊。”

“......”

剛剛見一直盯著那煙花，本沒抬頭看他，謝野本來還不爽的，現在又來問著這話，有些牙的，抬手了下的臉，“

小朋友，怎麼回事，眼里只有這破煙花了是不是，這是誰給你買的，自己不知道？”

池梔語聽出他的意思，笑出了聲，抱住他的腰，仰頭親了下他，笑著道：“是是是，是你給我買的。”

恰好此時，外頭又放起了煙花，有些耀眼炫目，正在祝賀著除夕夜。

謝野盯著，低頭親了親的角，低聲道：“新年快樂，朋友。”

池梔語眉眼帶笑，也吻上他的，輕聲道：“新年快樂，男朋友。”

謝野見笑，莫名也勾下，著的臉有點冰，沒有再多留，單手攬著回了客廳。

兩人都沒有什麼睡意，干脆一起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著春晚，然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原本池梔語信誓旦旦的說要和他一起守夜，但到了后半程，可能是因為早先哭過了一會兒，緒波釋放開，窩在謝野懷里漸漸睡了過去。

謝野單手拍著的背，似是安。

不知過了多久。

聽著漸漸平緩變輕的呼吸，謝野隨手關了電視，起將攬腰抱起，往樓上的房間走。

謝野把安置在床上，拉過一旁的被子幫蓋好，隨意的坐在床邊，安靜的看著。

沒過一會兒。

床頭的鐘表里的時針走過最后一格。

指向了十二點。

屋外的竹聲一陣陣的響起，正在迎新。

池梔語眼睫一，似是被驚醒，謝野輕輕有序的拍著的背，哄著，“沒事。”

竹燃放完，重新陷了寧靜。

似是因為在他的陪伴，池梔語也終于放下心，安穩的閉上眼，漸漸也睡去。

謝野坐在床邊，低眼看。

而晚上說的一切開始在他的大腦浮現，在耳邊不斷回響著。

他曾經想過。

在兩人相遇之前的池梔語是什麼樣。

他想過。

會不會是和現在一樣，痛苦卻又堅強的活著。

又或者，白黎和池宴會不會還沒有那麼瘋狂，還是生活的像其他的孩子一樣。

可是。

過得不好，一點都不好。

甚至，更糟糕。

謝野輕閉上眼，掩蓋了眸底的肆與殘暴，良久，他又抬起眼，看著眼角的淚痕，而夢中的似是還在哭泣，又一顆淚珠流出緩緩向下落。

謝野抬起手，幫臉上的眼淚一點一點地干凈。

隨后，他結緩慢的滾了下，似是有些，他低頭，輕輕的在額頭落下一個珍重又溫熱的吻，同時響起他認真而清晰的一句話。

“新年快樂，九歲的池梔語。”

要記得。

之后你的人生里會有我。

所以，可以不用再哭了。

我那笨拙而又熱烈著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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