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了現在,終究是白黎一個人在苦苦的掙扎著。
當初那個驕傲的人,已經被打碎了脊梁,只剩下卑微和。
想讓那個冷酷的男人回來,回來哪怕,只是看一眼。
池梔語對白黎沒有什麼恨意,只是不想讓繼續像這樣做著無謂的掙扎,反正是沒有意義。
因為池宴不會回來。
永遠不會。
打了鎮定劑后,王姨帶著白黎回了房間。
池梔語把餐廳的殘局大致收拾了一下,王姨下來連忙想接手。
“不用了,已經快好了。”池梔語垂眸掃著地面,忽而出聲喊了句,“王姨。”
王姨點頭,“嗯,你說。”
池梔語輕聲說:“過幾天,我會讓醫院的人來接我媽。”
“......”
王姨稍稍一愣,回神后也點頭,嘆了口氣,“這樣也好。”
“嗯。”池梔語垂眸,“以后您也不用這麼辛苦,那邊會有護士和護工在的。”
“我沒什麼。”王姨說:“只是先生那兒......”
池梔語掃完地,隨意道:“他那邊我來理。”
王姨應了下聲,看著的神,拍了下的手,“沒事的,你也別太傷心。”
池梔語角輕哂一聲,“沒有。”
早就麻木了。
王姨聞言也不多說什麼,池梔語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重新把行李箱里的東西理出來,順便拿了些必要的東西放進箱子里。
大致理好的時候,謝野的電話打了進來。
池梔語看了眼屏幕接起,“嗯?怎麼了?”
謝野直接問:“人呢?”
聞言,池梔語想起來自己說過要去找他的,笑了聲,“我在池家拿一些東西,忘了和你說了。”
謝野皺了下眉,“池家?”
池梔語嗯了聲,“以后沒什麼事我也不會來了,所以拿一些東西搬走。”
問完,悠悠問:“你不會一直在等我吧?”
謝野:“不然?”
“噢。”池梔語彎著,“不是你好好訓練嗎?”
謝野也學語氣,“不是你快點來?”
池梔語被逗笑,把行李箱關上,“知道了,我等會兒就過來,你怎麼這麼閑?”
“我一直很閑。”
“騙誰呢。”池梔語起拉著行李箱往外走,“我看其他人都很忙,你是不是懶了?”
謝野輕嗤了聲,“我需要懶?”
言下之意就是。
我乃強者,何須如此。
“......”
池梔語差點被噎住,“行,你不需要。”
看了眼樓梯開口:“好了,我等會兒就過來,先掛了。”
謝野嗯了聲,讓先掛。
池梔語利落的掛斷,收起手機,提著行李箱下樓,簡單和王姨打了招呼后,從池家出來的時候,的車剛好也到了。
池梔語放了行李后,打開車門坐。
車輛開始行駛。
池梔語靠在座椅,側頭看著窗外的悉的街景,莫名有些恍惚。
常說離開多年悉的的地方,總會有傷與不舍。
可有點奇怪。
一點都沒有。
反倒......如釋重負。
腦海里浮現出了以前的事,如走馬觀燈,回過來再到剛剛瘋狂的白黎。
回神從包拿出手機,解鎖打開通訊錄,翻到了池宴的電話后,點開撥了出去。
話筒傳了了幾聲長嘟,過了一會兒后,才被對方接通。
“喂。”
“我是池梔語。”
沒等他回答,池梔語開門見山道:“過幾天我會送白黎去醫院,和你說一聲。”
池宴確實沒想到池梔語會說這個事,揚了下眉,“什麼時候?”
“過幾天。”池梔語說:“我不會攔著你去看,您隨意。”
來也可以,不來最好。
話音落下,池梔語便掛斷了電話,垂眸看了幾秒手機,而后轉頭盯著窗外已經漸漸遠去的小巷。
沒有說話。
-
車子行過街區,最終停在了目的地。
池梔語下車拉著行李箱往俱樂部方向走,隨手拿出手機正打算給謝野發信息,示意自己到了。
抬起頭,忽而看見了前邊俱樂部的門前,那道悉的人影正懶散的站著,似是在等候著誰。
池梔語腳步頓了下,對面的謝野看見,邁步先朝走來。
他的影由遠及近,兩人的距離也在一點點的短。
池梔語盯著他的影,突然也想起來。
自己的回憶里,可能更多的是謝野。
是從小到大,不同時期的他。
所以,也不只是只有痛苦。
因為有的年。
思緒飄然,池梔語腳步下意識移,往他的方向走。
而謝野先到達,手接過手里的行李,隨意道:“還快。”
池梔語回神,嗯了一聲,“給你打完電話,我就來了。”
側頭看他,“你什麼時候在這兒等的?”
謝野牽過的手,“剛剛。”
不是。
池梔語到他微涼的指尖,他等了有一會兒了。
“......”
池梔語垂眸喚了一聲,“謝野。”
謝野懶懶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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