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似睡在了次臥。
這是難得的獨時間,也是憑本事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
把霍行薄反鎖上了,反正人醉著,第二天早點開門進去就是了。
但這一覺睡得卻有點長。
也許是前兩夜被霍行薄折騰的,也許也是空調打得太低了,喜歡在盛夏開著低溫蓋上被子睡。
醒來時林似看見霍行薄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看雜志,嚇了一跳,腦子和視線都清醒了大半,才看清他看的不是雜志,是項目的企劃書。而青年逆在一團昏暗影中,他一不時,上有刻骨的疏冷。
察覺到醒來,他抬起那雙深邃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醒了?”
“早……啊。你,你怎麼進來的?”
“了管家開門。”
林似絞盡腦想著解釋:“昨晚你醉得厲害,我怕你不好休息就過來睡了。”
“哦。”
霍行薄踱步到床前,彎下腰看。
“又……早上不是要去見客戶嗎?”那句又來啊被僵地咽回去。
霍行薄嗤笑一聲:“又什麼?”
尷尬。
他挑眉:“又來麼?”
林似尷尬到想摳出一個三室一廳鉆進去,一室也行。
霍行薄整理額頭上的頭發:“不來,讓你休息兩天。”
林似并不激他這種好意。
現在很了解霍行薄,這人不會平白無故給休息。就像每逢節假日放假,明明看似多出了一天假,卻需要提前預支這一天替補上。霍行薄顯然也是這樣的,他現在給放假,后面必定會讓自己補給他。
但能休息就想休息。
實在怕他床上的樣子。
他不知道哪里來的溫,一直.弄額前的頭發。
林似仰著臉他,無聲的眼在詢問他是怎麼了。
霍行薄淡聲笑開,林似并不知道額頭上睡出了枕頭心形的印子。他知道喜歡在盛夏里把空調溫度開很低,然后擁著厚一些的被子睡覺。睡著的時候很像個沒安全的孩子,會抱東西。
經常是枕頭,也會是被子,偶爾也是他。
他們結婚這兩個月,會在睡覺前保持理智,不會主往他懷里來。即便是做/之后也會在去盥洗室重新洗漱一番后,規規矩矩睡在那一頭。
很多次是他手去抱,睡覺很淺的時候會驚醒,并不習慣,在他膛里很久才會睡著。
最好的時候是在睡里翻,正好面向了他,他便把摟到了臂彎里。
霍行薄喜歡這種時刻,這種時候的林似很乖,會一覺睡到天亮,而他也會在醒來之前提前起床,并不會察覺一直都睡在他懷里。
此刻的額頭上頂著枕頭那朵繡花的心形,好笑又可。
他忽然就很想從今晚起勒令必須抱著他睡,但又知道還不曾發自心地接納他。
他很,克制又濃烈的,是他一個人的浪漫。
林似被他看得不自在,他挑眉:“印個心形,是勾引我麼?”
林似發愣地去額頭,回答當然不是,撐起雙臂要起來。
霍行薄沒有給讓路,他雙臂撐在側,在他的圈.里無法,一雙漂亮的眼睛里有一頭小鹿驚慌撞。
“等下應該有人來找你。”
林似不解。
“城的人得罪我了,我想晾他們兩天,他們差不多該來求你了。”他收回了手臂,調整了一圈腕表,“你看著辦吧,想做什麼做什麼。”
林似忙起,在跟霍行薄的談里差不多了解了大概。
洗漱完過來拿手機,才看見竟然有三個未接來電,兩個是李英芝的,一個是鞏秋韻的。
晚上睡覺會把手機調靜音,剛才醒來也沒時間看手機,有些擔心是林家出了事。
一邊給李英芝回撥過去,一邊跟霍行薄出門去餐廳吃早餐。
走廊上正好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其中一個中年模樣、氣度不凡,正是唐。他正是來給霍行薄道歉,也是來奉承林似的。
林似一邊打著電話,倒是真沒功夫應付他。
“小似。”
“,我沒聽到您電話,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林似張地詢問。
李英芝回答沒有什麼事,問跟霍行薄在外地出差還習不習慣。林似回答著都好,李英芝才有些言又止地說,是林子揚出了點事。
“他說數學沒考好,理也發揮失常了。你嬸嬸管不他,兩個人大吵了一架。他昨晚說是跟幾個同學去吃飯唱歌,晚上來電話說不回來了,一直到早上也沒接我們的電話。”
“,你讓嬸嬸別急,我給子揚打電話試試。”
林似跟霍行薄到餐廳打了這個電話,萬幸林子揚肯接的電話。
年是宿醉剛蘇醒的狀態,聲音還啞。林似問他在哪,為什麼不接電話,他在那頭沉默了下。
“我想清醒一下不行嗎。”
“你小小年紀去喝酒,這是清醒嗎?”林似說,“先給嬸嬸回個電話,早點回家去。”
“我不想回家。”
“林子揚……”
“你勸我做什麼,我哪里做錯了?我們林家三個孩子,我他媽天天晚上熬夜做試卷,就想考上清華國關,我那麼努力了!還有你,姐。你十幾年來每天練琴八.九個小時,沒讀上央音,21歲就結婚,這結果是你想要的?呵呵,倒是我姐好,隨便讀個大學,沒什麼夢想,整天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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