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不懂電子商務，所以需要您先去包裝運營，程舟學東西的速度是比常人慢了點，但不是一竅不通，像他這樣的孩子，要耐心一些，哄著點，教會他去做事。”

    程博海愁容滿麵，重重歎了口氣：“哄？他都那麽大人了。”

    “也沒多大。”

    “哎，二十歲還不算大？那幾歲算大。”

    慕知清始終和悅：“良匠琢玉的時候，講求一個去其瑕而揚其，同理，先生施教的時候，要因材而為，對癥下藥。”

    程博海影一頓。

    慕知清的格還真是不急不躁，淡定從容。

    他這樣的人，竟不嫌棄程舟天生愚笨，隻覺得舟舟心思單純，仔細聽來，慕知清的字裏行間並無對舟舟的鄙棄之意。

    程博海：“說起來，程氏的化妝品市場近幾年一蹶不振，越來越低迷，銷售方式確實需要點新來升級換代了，這電商的發展趨勢仍然不容小覷，還能最大程度利用好程舟這孩子的特長。”

    “嗯。”

    慕知清將茶杯放在桌上，提出規劃：“前期先運營他做程氏的妝業務，不要著急滲其他領域，把人設、知名度與信譽全都做起來，過兩年再創新一些渠道，滲集團其他領域。”

    程博海越聽眼睛越亮。

    他臉上的滄桑仿佛被一掃而，激地站起，主提起茶壺，為慕知清倒了茶。

    “知清，說實在的，我慚愧啊，這活了大半輩子，還沒你主意多，你可真說到我心坎上了，幫了我一個天大的忙啊！我回去就安排他直接進集團賣東西。”

    “不能讓他直接去賣產品。”

    “為什麽？”

    慕知清耐心道：“且不說程舟不想直接進集團，如果你強行讓他以程二公子的份去賣程氏的產品，這不是營銷，這強行銷售。如果業績不好，再遇上幾個網絡噴子的話，會直接打擊程舟的自信心。”

    “強行銷售？”

    程博海一頭霧水：“我年紀大了，什麽都聽不懂了。”

    “現在做生意，尤其是電商領域，產品，已經並不是我們第一步要賣出的了。”

    “做生意不賣產品，那賣什麽？”

    “賣緒價值。”

    慕知清麵沉靜：“說白了就是先去融，建立與消費者之間的信任，拉低防備，最好產生獨一無二的共鳴，激發一種“你需要我”的指令，再去執行“你買我”的指令。”

    “可天底下會化妝的人多了去了，程舟不聰明，怎麽才能短短時間取得他們的信任？”

    “所以，先做營銷，再做特。”

    慕知清倚著沙發靠背：“製造巧合博眼球，讓大家對他產生好奇心理，在接他的過程中，發現與自己的需求不謀而合。”

    “我明白了，知清！到時候自會有人主請求他分化妝技，我們再多買些水軍混在裏麵，妝這個口子就算‘被迫’打開了。”

    “嗯。”

    一把老骨頭的程博海，在慕知清麵前，倒像個來聽課的學生：“我這就去買熱搜！”

    “我倒有個辦法，能讓他迅速火出圈。”

    程博海樂得哈哈大笑，立馬前傾，聽到慕知清向他低語的一句話之後....

    “啊？”

    程博海先是一臉錯愕與不解，繼而瞳孔放大，震驚：“這...怪不得你送他去劇組拍戲，你是讓他去......危險嗎？”

    “不危險。”

    慕知清：“倒黴人設最容易引起同，先讓他上個熱搜，驗一下紅的覺，後續再營銷他的化妝技，前後在視覺上給人們拉滿反差，便可。”

    程博海豁然開朗。

    慕知清說的這個辦法的確能在短時間迅速引來大流量。

    畢竟這年頭能看到別人倒黴，很多人都會開心的，就是需要委屈一下舟舟了。

    委屈就委屈，誰讓他是個傻孩子！

    程博海不得不佩服慕知清這個人的手段，能把消費心理揣的極為細致，再營造反差，融合程舟的個人特，拓展優化程氏的產業鏈，為程氏集團排憂解難。

    -

    -

    周天晚上。

    薑棠回青山莊園之前，素來乖巧的小元寶鬧起了脾氣。

    “汪！”

    小元寶見薑棠要出門。

    它跑到薑棠前，一屁拍坐在門口，用mini小堵住了小主人的去路。

    此刻，它化小霸總，兇兇的，唯恐棠棠丟下它。

    薑棠蹲下來，了小元寶的腦袋：“不想讓我走呀？”

    小元寶點點頭。

    薑棠聲細語，哄著小不點：“我很快就會回家住了，下次來的時候，給你帶最喜歡的狗狗餅幹好不好？”

    小元寶搖頭。

    它走到玄關櫃旁邊，咬住寵書包，拉過來，放在薑棠腳邊。

    薑棠看著小邊牧的一係列作。

    小元寶輕輕拍了拍小主人的鞋，抬起小臉，可憐地看著，希棠棠可以把它帶在邊。

    它甚至鑽進了寵書包裏麵。

    乖巧地趴著。

    它搖著尾，漉漉的大眼睛看著薑棠，可以不吃狗狗餅幹，隻要能在小主人邊，吃什麽都行。

    薑棠心得一塌糊塗。

    著小元寶的腦袋，思來想去，拿出手機，給慕知清打了電話。

    爭取一下。

    問問慕知清，能不能把小元寶帶去青山莊園。

    “棠棠。”

    他接電話的速度一如既往地快。

    薑棠轉頭，看了一眼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薑院士和夏醫生，不出意外的話，這倆人必定會聽。

    抿抿，換了個稱呼，語調的：“親的，我能不能把小元寶帶過去呀？”

    一句“親的”剛出口，打出沉默三人的效果。

    薑院士和夏醫生對視一眼。

    他倆裝作不在意，默默調低了電視機的播報聲音，豎起耳朵，想聽聽婿的聲音。

    電話那邊：“我這邊信號不好，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能不能把小元寶養在邊。”

    “上一句。”

    薑棠大腦宕機兩秒。

    意識到對麵男人問的是什麽之後，姑娘白皙的臉頰染上一層：“親的。”

    “沒聽清。”

    一本正經的慕董事長竟然也會占便宜，薑棠驚訝，又揚聲重複道：“親的，我想帶走小元寶！你聽到了嗎？”

    “嗯，聽到了。”

    聽筒傳來男人清雋溫雅的笑聲。

    慕董的聲音本就低醇聽，拂過耳畔時，又寵又：“棠棠，我已經為小元寶準備好了寵房。”

    這是在薑棠意料之外的：“你怎麽知道我想帶它過去？”

    “那天我有聽到小元寶在絕食，想來它離不開你。”

    “喔。”

    小元寶用腦袋蹭著小主人的手心。

    它從書包裏出來，撒躺在棠棠的腳邊，出fufu的小肚皮，給棠棠。

    不知是男人太溫，還是小元寶太可黏人，薑棠的心愈發下來，那人輕輕笑起來的時候，像有一雙手在的心弦。

    薑棠著小元寶的肚皮：“我一會兒回去。”

    “好，等你回家。”

    掛斷電話後。

    薑棠還在想著慕知清想聽的那句“親的”，忽而發覺到一不對勁，家裏的電視已經徹底沒聲音了，猛得轉頭，看到了正聽打電話的爸爸媽媽！

    於是，就發生了接下來的一幕。

    “老薑，瞧你，摁錯遙控的音量鍵了，真是。”

    夏笙臉上笑盈盈，立刻回了頭，拿起一個抱枕，扔到薑院士懷裏：“快把音量調回來！”

    “哈哈哈。”

    薑院士亦是笑得合不攏，拿起遙控，把音量提了上去：“怪我怪我，眼花了，看錯按鍵。”

    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