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煙覺得他張過頭了。
“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倒是你,這麼火急火燎的跑過來,是怕我被欺負?”
都多大的人了,又是在自己的地盤,怎麼可能落下風。
但是凌東言張的神不似作假,心里又涌起一暖意,“再說了,門口那兩個保鏢,一個可以打十個,你讓人來門口站崗,實在是屈才……”
不過還是要謝凌東言有先見之明,弄了這兩個彪形大漢房門口,還真逮到了心懷不軌的人。
“有人跟蹤拍我,可能不止曝我這麼簡單,凌東言,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找你?”
娛樂記者最擅長深挖八卦,找這樣的人來跟蹤,無非是想造緋聞。
“秦澈最近找過你嗎?”凌東言不答反問。
聶行煙搖搖頭老實回答,“沒有,我已經拉黑他好幾次了,可能已經放棄了吧。”
殊不知,此時兩人口中的秦澈,就在一樓,把即將上樓的姜君眉堵了個正著。
“媽。”姜君眉形一頓,回頭看向來人。
“秦澈?”
其實對秦澈這個婿,姜君眉是有點看不上的。
他這個人生了一副不錯的皮囊,但是人太弱了,心思又多,當時跟聶行煙談的時候,對他就不怎麼看中。
無奈聶向恒覺得兩家不錯,又知知底的,家世匹配,煙煙嫁過去不會委屈。
再加上姜君眉對聶行煙橫豎看不過眼,這件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后來發生的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沒想到秦澈會跟思思勾搭到一起。
十頭牛都拉不回凌思思,非要秦澈,本來和聶行煙的關系就劍拔弩張,這下更完了,徹底撕破了臉。
本來以為要死要活要在一起的兩個人,結局起碼是幸福的。
可沒想到結果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秦澈就不喜歡凌思思。
訂婚、結婚,他更像是一個木偶,被牽著走,娶了一個不的人,痛苦的表溢于言表。
從大門進去酒吧,要經過一條長長的LED走廊,影綽綽,照不清人的面容。
現在看著他,好像比之前更頹廢了。
姜君眉還有要事在,著急上去,也不想跟他多說,“秦澈,有空我們再聊,我現在有急事……”
“媽,聶行煙不是你的兒吧?”
……
四季酒店的私人餐廳里,秦澈和姜君眉面對面坐著。
點的一桌子菜上齊了,兩人都沒筷子。
秦澈點了一瓶紅酒,也不等酒醒好,直接倒了大半杯酒,一口悶了。
烈酒,刺激得他眉頭直皺。
“你從哪里聽來的謠言?”
偌大的餐廳只有他們這一桌客人,服務員都退到一邊等待,不按服務鈴喚是不會過來的。
姜君眉看他不說話,只是一味地灌酒,心里也七上八下,不知道秦澈到底是在試探他,還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媽,這不是說謠言,我原先也以為是凌思思在胡說八道,直到給我聽了錄音。”
不僅如此,秦澈還想到了一件事。
之前他跟他爸去外面談生意的時候,和凌建福吃過幾次飯。
那時候哥倆喝多了聊天,也說起過各自的家庭。
當時凌建福就說自己現在的老婆有兩個兒,只不過一個是親生的,另外一個不是。
那之前凌建福對外宣稱凌思思是認的干兒,所以秦澈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是現在仔細一想,其實有很多破綻。
比如,哪有干兒這麼恨親生兒的?
凌思思對聶行煙的厭惡本就無需藏,那種恨意深骨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化解的。
一系列反常的舉,都在一個信號。
那就是聶行煙搶了原本的生活。
但是這個,又因為特殊原因,并不知。
一旦知道了,只怕會更瘋。
“爸說聶行煙是你的便宜兒,這話被凌思思錄下來了。”
秦澈今天來找,也是有件事想不明白。
姜君眉雖然年過五十,但是風韻猶存,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是個人胚子。
聶行煙的容貌跟也很相似,仔細看,比更加明艷大氣。
出門在外,任憑誰看了,都知道兩人一看就是有緣關系的親人。
如果聶行煙不是姜君眉的兒,那也長得太像了一點吧?
也正因為如此,秦澈在家里反復糾結,總是想不通緣由。
只好出來找姜君眉問個清楚。
剛才那句話,也的確是詐的。
他表現得有竹,也是在賭,賭姜君眉心里有鬼。
果然,他似乎看見姜君眉的手似乎是虛空握了一下。
然后又防備的看著他,漸漸松開。
擺明就是被他猜中了!
只可惜姜君眉也是個人,不可能因為他三言兩語的炮就吐真相。
“秦澈,思思那天回來的時候,正好我跟他爸在吵架,你也知道,兩口子吵架的時候,就是怒火上頭,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當年我改嫁,想讓煙煙過來跟我一起,免得苦,不肯,還要跟我斷絕母關系,那時候你又……所以那天你爸才說是便宜兒。”
這番解釋天無,無懈可擊,甚至姜君眉還故意提到了他當年出軌的事,惡心他,轉移他的注意力。
果然秦澈上當了,酒上頭,想到當年的事,他更是腸子都悔青了,“媽,當年是我一時糊涂,為了這個,我跟煙煙連普通朋友都沒得做了。”
只要一說起這個,秦澈恨不得去求后悔藥。
看得出他的痛苦,姜君眉繼續道,“煙煙過福,也過苦,我上掉下來的,我當然也心疼,但是思思也是多年流落在外,手心手背都是,哪個過得不好,我的心也難安啊!”
戲附,說著說著嚨哽咽,眼角是被出了幾滴淚,順著眼窩弧度,落到邊,被秦澈看得一清二楚。
是他想多了嗎?
那一瞬間,秦澈也開始懷疑自己了。
是不是平時他跟凌思思呆在一起太久了,被的風言風語影響,也開始信的胡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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