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繼承了先秦風尚并且崇尚武力的兩漢時期,即使是文弱的文人們也沾染上了尚武之風,所以他們大多喜歡作賦,比如司馬相如和賈誼,作的賦皆是一流,因此,人們對漢賦推崇備至,司馬相如的代表作有《子虛賦》和《上林賦》。蔡邕作賦之后,又有幾人站出來唱漢賦,后來,曹、袁紹和袁也站了起來,一展風流,讓盧植和蔡邕兩個評委點評一番。而劉范呢,他一直在一邊看蔡琰的臉,一邊喝茶;蔡琰也時不時地看他,臉蛋紅得像個了的蘋果,如果可以的話,劉范很想咬上一口。
這時,有一個瘦,長相清俊的士子見兩人這般模樣,憤憤然站了起來,劉范和蔡琰已經丟了魂,所以也不看他。那個士子念完自己長篇的賦,蔡邕點評之后,突然他朝劉范發難,他用一種著酸酸的口氣道:“呦呵!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劉鎮北、劉大將軍麼?”
劉范很不爽他打擾,只是看了看他,并不出聲。那個士子笑著給劉范行了一禮,道:“河東士子衛仲道,今日得審將軍尊容,真是三生有幸啊!衛某這廂有禮啦!將軍?”
劉范一下就警惕了,沒想到竟然是衛仲道。衛仲道就是蔡琰在歷史的丈夫,衛的文采很好,在星璀璨的東漢文壇上也算是占據著一席之地。蔡邕十分欣賞他,因而把蔡琰嫁給他。但此人是一個福薄之人,婚不過幾年,他就因肺病死了,留下蔡琰守寡。衛家的人在痛苦之余,便說是蔡琰有克夫之咒,時間長了,蔡琰忍不了這等苦楚委屈,便毅然決然地回了娘家,之后,蔡琰就被匈奴的左賢王給搶走了。
劉范不心生防備之意。他第一眼就喜歡上蔡琰了,又怎能讓衛仲道這個病秧子、肺癆鬼搶走蔡琰,讓日后守寡,飽指責呢?!劉范淡淡地道:“嗯!原來是河東的衛公子,失禮失禮。”
衛仲道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道:“哼哼!在下聽說,將軍不僅是一名縱橫捭闔,馳騁疆場的威武大將軍,更是一名文采斐然、學富五車的文人客,前幾日將軍為皇帝陛下所做的詩就是明證。今日將軍駕臨詩會,那想來必有見教于我!仲道今日便斗膽,親自來向將軍討教討教,將軍,不知您以為如何啊?”堂上的人一聽衛仲道的話,都沉默了,不知衛仲道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劉范一聽這話,雖然自恃記得后世的詩詞歌賦很多篇,但又害怕一個不小心在蔡琰面前餡丟人。想來想去,劉范還是決心維持穩定的好。劉范便推辭道:“呵呵,我一個莽夫,腹中莽莽,哪有什麼文墨?只不過是在前獻丑罷了。今日蔡大人相邀來詩會,也只不過是來學習借鑒罷了,不求聞達,只求有所增益。所以衛公子過獎了,聽聞衛公子乃是年名的大才,所以還是請公子作賦吧!正可使我增益其所不能!”
劉范雖然如此說了,但衛仲道又怎會輕易放過?他繼續催促道:“將軍不必謙虛。就比如說你在前所作的那首詩,也是足以流芳百世的不凡之作,仲道不才,自問窮盡一生,也難以作出超越將軍那首詩的詩來。仲道才疏學淺,竟也敢厚著臉皮在這滿是文雅之士的大堂之上大放厥詞,何況將軍這等風流才子呢?將軍有大才,休得推,還是快快作詩,且讓我們開開眼界吧!”
劉范小酌了一口茶,淡淡地道:“衛公子過獎了。但我確實是才疏學淺,作出那首詩,也不過是有而發罷了。”
“哦?將那軍的意思是說,您見了我就沒了作詩的覺了嗎?如此一來,那便是仲道的不是了!仲道這就給將軍賠個不是!嘿嘿!將軍又以為如何啊?”衛仲道還真的給劉范行了個禮,只是他臉上的表還是一副嘲諷意味,詐地笑著,出了半截白森森的牙齒。聽到衛仲道這句話,劉范只是看了他一眼;典韋氣得攥手掌,氣息加重,十個指節咔咔作響,他還故意轉了轉脖子,脖子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音。賈詡看了他一眼,抓住典韋那無法一手掌握的手臂,搖搖頭,暗示他不要輕舉妄。
劉范吸了口氣,道:“要是衛公子這麼認為,那我也就只能同意了。”
衛仲道不屑地“切”了一聲,賤賤地笑道:“將軍敢勇殺賊,卻不敢在詩會上作一首詩?唉!看來關于將軍的傳言有誤啊!難道那首詩,也是將軍剽掠別人的?”
衛仲道話音剛落,蔡琰就用雙手撐起子,大聲呵斥道:“衛公子,劉將軍不愿作詩,你又何必咄咄人,強人所難?你之所作所為,難道是君子所為嗎?”
“哦?在下聽不懂,蔡小姐何出此言呀?我哪里有迫將軍了?將軍你給評評理,我有迫過你嗎?”衛仲道看向劉范,劉范無所謂地搖搖頭,捻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衛仲道叉腰,發出一陣猖狂的大笑,眉頭扭一團,用手指著劉范的鼻子,道:“你看你看,將軍自己都說沒有了,我又哪敢迫將軍?將軍位極人臣,手握雄兵,就算給我一百個一萬個膽子,那我也不敢冒犯將軍虎威半分啊!”
眾人見衛仲道如此失態猖狂,都十分不悅,但又都希看劉范作詩和如何應對衛仲道,故而沒有出言制止,只是心頭都有些不爽。
蔡琰不滿地瞪了衛仲道一眼,勸告道:“將軍,你就作一首詩吧!也好讓那些沒有真才實學、不學無的齷齪小人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然,將軍本自腹有芳華,那些小人坐井觀天,無知者無畏,如此一來,豈不是平白讓那小人看扁了?”
蔡邕也不滿地勸道:“賢侄,看來今日你是躲不過的,你便作一首吧!”劉范看了盧植一眼,征求他的意見,盧植不痕跡地點點頭,劉范便道:“好吧!還請衛公子出題!”
衛仲道踱步著,了禿禿的下,道:“嘿嘿嘿嘿!將軍這是客氣了!將軍剛來雒詩會,若是讓我出題,我又不知曉將軍的底細,要是出的題太難了,將軍要是說不會的話,那這豈不是讓人說,我衛仲道為人尖酸刻薄、還故意欺負不通文墨的將軍麼?所以啊,還是請將軍出題吧!”
劉范面對衛仲道的再三挑釁貶低,心中早已怒火中燒,只是礙于盧植蔡邕等長輩在場,又有蔡琰在一旁目炯炯地看著,這才沒有發作。劉范忍下心里的怒氣,道:“好!那我就要請教請教衛公子了!”
于是劉范四看看周圍,尋找詩題。劉范看到了桌上上的酒水,便拿起酒樽,又想起一首李白著名的詩來,便微笑著道:“有了!衛公子,以及眾位,我便以酒為題,作一首詩來!此詩詩名喚作‘將近酒’,今日我有而發,請眾位靜聽。”
蔡琰激地點點頭,眾人也期待不已地胡子,只有衛仲道冷笑幾聲,道:“好呀!我洗耳恭聽!”
劉范然站起來,右手著酒樽,酒散發著一淡淡的香氣。劉范閉起眼睛嗅了嗅酒香,又呼出一口氣,好像很的樣子。堂上眾人皆屏住呼吸,地盯著劉范。劉范終于開口了,口中念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一聽到這一句,堂中眾人都是心神一凜,好似此時他們就站在滔滔不絕、一去不復返的黃河邊上,看著黃河如同瀑布般從天上浮云間奔騰傾瀉而來,流水無,風云激,他們膽戰心驚,敬畏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