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不假思索地說:“劉范詭計多端,錦衛實力強大,難以保證他們面對兩個挾持人質的刺客,沒有其他的解救方法。或者劉范果真不憐憫涼國人的死活,孤注一擲,那麼他一定能擒住那兩人,說不定也能在那兩人咬破牙間的毒、飲毒自盡之前,問出我們的藏之。所以,為了穩妥起見,我們必須轉移藏之所,到別去。”
一個繡衛員建議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轉移到金城的外城去吧!那里正是金城仍在建設之,十分雜,躲在那里,涼國人怎麼也不會找到我們的。”
其他繡衛員也紛紛附和。
王越卻搖搖頭,說:“不可。昨夜涼國人就曾經花費大力氣搜查過那里。而且我們一旦離開中心城區,涼國人第一個會想到的,就是我們躲到那里去了。要想躲到一個涼國人怎麼也找不到的地方,就必須與涼國人的思維反著來。”
“那該怎麼選?”
王越笑道:“我們所在的這所宅院右邊,就是一空宅。在買下這所宅院之前,我無意中發現旁邊的宅院也是待售狀態。我曾經派人問過,宅院的主人急于手,但宅院還沒有找到買主。我們現在去,應該能直接買下,并直接住。”
一個繡衛員質疑道:“可是,畢竟兩所宅院就挨在一起。若是涼主劉范的軍兵果真包圍了這所宅院,誰也難以保證他們不會搜查這所宅院周圍的其他宅院。萬一我們被發現了怎麼辦?”
“是啊,涼國人可是出了名的狡猾多詐,變化無常。我們應該謹慎一些。”
王越卻有竹地說:“放心。此乃是穎盛坊,坊居住的不是涼國的軍政大員,就是涼國知名的富商大賈。我們繡衛已經讓整個金城、整個涼國為之擾,不滿之心正在慢慢滋長。劉范怎麼可能再作出影響穩定之事呢?”
眾繡衛員這才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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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王越等繡衛前腳剛走,趙云、馬超、劉誕就接踵而至。天策衛、剽騎衛、錦衛三衛,數萬人馬,立即讓小小的穎盛坊變得擁不堪,不風。穎盛坊的街道,披堅執銳的西涼騎兵和錦衛殺手們站兩排,穎盛坊的所有出口,甚至包括地下的水渠就有人把守著,沒有一只蒼蠅能從穎盛坊里逃。
趙云、馬超、劉誕三人很快就飛奔到了兩名刺客供出的繡衛藏之,一所氣派的宅院面前。
劉誕不僅執掌錦衛,又是劉范胞弟,在三人之中地位最高。而劉范仍然在來的路上,因為三人擔心圍剿繡衛時,劉范會有不測。
劉誕見繡衛藏之已經被圍得里三重外三重,心里估計,就算繡衛再怎麼厲害,再怎麼高手如云,也總不可能與涼國數萬銳鐵騎相抗衡。
錦衛里藏龍臥虎,什麼人才都有。劉誕找來一個嗓門大的,讓他喊:“里面的繡衛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無可逃,放下武,乖乖投降!”
伴隨著勸降,趙云和馬超也下令讓涼軍騎們張起弓弩,握刀槍,隨時準備剿殺宅院里的敵人。
但是勸降喊了三遍,宅院仍舊是聽不見半點聲響。劉誕以為,這繡衛是要負隅頑抗了,于是對趙云、馬超道:“兩位將軍,看來這王越還真是塊骨頭,我們只有狠狠地啃了!”
馬超一砸拳頭,說:“好,天策衛、剽騎衛的將士們手中的刀槍,也早已難耐了!”
趙云道:“我大涼軍有眾多重甲騎兵,他們披著重甲,繡衛刺客的袖箭傷不了他們分毫。這次行,就由云率軍突,二位意下如何?”
馬超道:“子龍兄勇冠三軍,我沒意見!”
劉誕卻毅然決然地搖頭,說:“不,必須以我錦衛為先登!”
“為何?”
劉誕看著兩人,嚴肅地說:“兩位將軍,這是一場戰爭,一場報機構之間的戰爭,一場兩個報機構一決高下的戰爭。我為涼主之弟,為錦衛都指揮使,決不能坐視這繡衛我錦衛一頭!錦衛作為大涼的耳目,不能為敵人所蒙蔽。所以,繡衛要由我錦衛親手鏟除!”
趙云和馬超這便沒有意見了,趙云道:“不過,繡衛果真有埋伏的話,必定袖箭紛飛。都指揮使不如讓錦衛殺手們披上我們大涼軍的重甲吧。”
劉誕也沒有拒絕這一好意,一眾錦衛殺手披上重甲后,在劉誕一聲令下,踹倒宅院正門和后門,瘋狂涌宅院之中。
但進宅院后,看到的景象令人疑不解。整個宅院空的,半個人影都沒有。劉誕大為震驚,但還是小心為上,命令錦衛仔細搜查,果真整個宅院里空無一人。
這時候,劉范趕到了,看到的不是期待中的繡衛刺客們尸橫遍野的場景,而是空的宅院。
劉范問:“難道是那兩個刺客同時說了同一個謊?繡衛并非藏于此?”
劉誕搖搖頭,說:“回兄長,也并不是。我們在宅院之中發現了大量散落于地的袖箭、飛鏢、蛇毒、吹箭、飛刀、刀劍、夜行、繩索、抓鉤等。這些東西,尋常人不可能有,乃刺客必備之。而數量如此之大,種類如此之多,證明此必定是繡衛藏之無疑。”
劉范沉片刻,說:“看來王越應該是提前就猜到了我們有追查到此的可能,故而為了萬全起見,他轉移藏之了。那他又會去哪呢?”
趙云建議道:“不如再審審那兩個刺客,看看他們知不知曉王越有可能去哪?以前是否其他的藏匿地點?”
劉范搖搖頭,說:“繡衛來到金城未曾超過三日,自然不會有以前藏匿的地點。王越既然能預知我們能追查到此,說明聰明非常。就憑那兩個刺客,是不可能知曉王越如何思考、如何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