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夜政早就把他們幾個是兄妹的事說了。
奈何小桃桃就是不信,并一口咬定娘親沒說,就沒有這回事。
夜政對此始終記在心中,一有機會就要小桃桃哥哥才行。
小桃桃氣憤不已,“我早就與你們說過了,只要娘親沒說,我就是不相信,你就算再我也沒用!”
夜政面無表,“不,不去。”
小桃桃氣的跳腳,小一撇,委屈的不行,“不幫我就算了,我自己去找娘親!”
說罷轉就跑。
夜宏趕拉住了,溫言語地哄了幾句,轉頭看向夜政,眼中滿是不贊同,“阿政!”
夜政不為所。
小桃桃見怒而離開威脅不到他,就改變了策略,開始耍起了無賴,“反正相信我已經告訴你了,娘親出事,你卻不救,等娘親回來,我一定要如實跟說!”
夜政微微一僵。
這招有用!
小桃桃笑一聲,沖夜宏眨了眨眼,那意思是:你配合我啊!
“阿政,我覺得妹妹說的對,如果今日你不理娘親的安危,他日娘親也不會再疼你了。”夜宏只好配合,故意嚇唬弟弟。
不過他還真不覺得弟弟會害怕,這些年來便是父王也不能讓固執的阿政改變主意。
然而,夜政沉默了一會兒,竟緩緩點了點頭。
夜宏眼底閃過一驚訝。
小桃桃可不管那麼多,他同意了便高興,催道:“那你快一點呀,現在趕派人去尋王爺!”
夜政既答應了,就立刻派人去。
可沒多會兒,人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消息。
“二公子,王爺已經宮了。”
夜政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夜宏倒是放下了一顆心,“既然父王已經去了,那我們就不必擔心了,已父王的本領肯定很快就能將娘親帶回來。”
夜政亦是如此想。
可小桃桃卻不這麼認為,不了解夜冥,心中難掩擔憂,“不行,我還是要親自進宮去救娘親。”
萬一王爺宮不是救娘親,那該如何是好?
夜宏安道:“你莫要著急,父王的本事你還不知道,但他既然已經宮,肯定是為娘親而去。”
平日這個時候他父王是從來都不會宮的。
小桃桃依然不踏實,“不行,我一定要宮,只有親自把娘親救出來,我才能放心。”
說著卻見這兩人都沒有靜,顯然是不打算帶宮,平日里雖然古靈怪,但要宮也沒有任何辦法。
思及此,悲從心中來,豆大的淚珠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夜政猛地站了起來,眼底卻有一無措,良久,他慢慢湊過去,抬起手干凈臉上的淚水。
“莫哭,我帶你去。”
他揚手喚下人進來,命人去拿來夜王府的令牌,隨后又讓人準備馬車,立刻就要帶著宮。
這兩人都要宮,夜宏又怎能落于人后,“我們兄妹三個乃是脈之親,理應共同進退。”
他左邊牽著小桃桃,右邊牽著弟弟,帶著他們二人出了王府,上了馬車直奔皇宮。
……
謝卿云被帶到了皇帝面前,宮也有許多次,這卻是第一次見到皇帝。
稍作打量,便收回目,脊背直的站在那里一不,毫沒有要行禮的意思。
皇帝沉聲道:“你見了朕為何不跪?”
“醫者,掌天下人生死,為世間最尊,除天地父母以外,不跪任何人。”
謝卿云語調云淡風輕,但偏偏就有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皇帝臉上浮現怒容,“放肆!”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殿中的宮人們全都齊刷刷跪下,瑟瑟發抖,無一人不懼怕。
然而就有那麼一人,鎮定自若,仿佛沒有覺到他上恐怖的氣勢,甚至就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改變。
謝卿云是真的不怕。
皇帝頓覺面無,一拍桌子,“你這子真是好生大膽,朕知道太后許你賤人不跪,但到了朕這里,你仍然要遵守宮中規矩,既然你不懂這些規矩,那朕就讓人好好教教你。”
說罷,便要吩咐人,可眼神一錯,便看到門口走進來一人,人還未到,氣勢先到。
若說之前皇帝發怒,宮人們是順勢跪下,不想被遷怒,但此時便是真的匍匐在地,沒有起的力氣了。
皇帝的臉不變,只是放在扶手上的雙手去微微一,“夜王,朕并沒有召見你,你怎來了?”
夜冥緩緩踏。周的氣勢毫沒有收斂,反而越發濃重,得人有些不過氣來。
他眉眼淺淡,目疏冷地看了皇帝一眼,薄微抿,一言不發,但卻站在了謝卿云的旁。
維護之意十分明顯。
沉默中,氣氛越發濃重,皇帝目猶疑不定地在他和謝卿云的上頻頻掃過。
但他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兩人有何關系。
只夜冥的維護之意如此明顯……
皇帝臉上的冰寒慢慢化解,忽而一改方才的冷肅,竟帶了幾分和悅,“剛才朕不過是試探,未料到夜王帶來的神醫竟如此臨危不,朕實在佩服。”
“來人,給二位看座。”
謝卿云原本還納悶夜冥此時過來是何原因,卻沒想到方才對冷言厲的皇帝,此時竟如此的慫。
夜冥都還一句話沒說,他就已經瞬間變臉。
實在是……
有些好笑。
微微低下頭,藏住角的笑容,免得被人瞧見,還以為是在嘲笑皇帝。
只這副模樣,在旁人看來就是被嚇到了。
夜冥盯著瞧了一會兒,卻什麼都沒說,轉在椅子上坐下,皇帝被他無視了個徹底。
謝卿云正在憋笑,忽然聽到耳邊響起一道低沉富有磁的聲音。
“莫怕,一切有我。”
謝卿云一愣,不由抬頭看向了夜冥,他正在低頭喝茶,只能看到半張面。
仿佛那個對使用傳音的人不是他一般。
抿抿角,撇開了眼。
事實上,并不覺得自己需要夜冥來解救。
此事雖事先沒有料到。卻并不代表沒有解決辦法。
夜冥一抬眸,就看到臉上的不以為然,的緒這一次沒有任何掩飾,他瞬間就猜到了。
不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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