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發什呆?”
林予昀拿著登記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吳曰喜呆呆地盯著玻璃門出神。
吳曰喜回神:“唔……沒事,就是在想新品蛋糕會是什麼樣的。”
林予昀笑著把登記表放在吳曰喜面前:“等會兒你就會看到了。”
吳曰喜低垂著眉眼,盯著眼前的登記表,拿起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跟你說這次的蛋糕——”
林予昀正想跟吳曰喜好好說說關于這次新品蛋糕的設計,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林予昀看了一眼便直接掛斷。
“我——”手機又響了起來。
吳曰喜說道:“沒事,你先接電話。”
林予昀笑了笑,那笑容里盡是無奈,拿起手機走到外面將玻璃門拉上,接通電話。
三分鐘后,吳曰喜就發現林予昀進來的時候臉上沒有了笑容,眼眶發紅明顯剛剛哭過。
“小昀,你怎麼了?”問道。
林予昀沉默片刻后,拉住吳曰喜的手,輕扯了一下角:“我沒事。”
吳曰喜盯著,手替林予昀去了眼角的淚痕,溫聲道:“我們是好朋友,如果有什麼地方可以用得到我,你一定要告訴我。”
“叩叩!”
有人敲響了玻璃門,是Tiare的店員。
“小昀,一樓缺人手你快去幫忙!”店員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林予昀起將手了出來,“我走了。”
“嗯嗯,去吧。”吳曰喜向揮了揮手。
等林予昀跟店員離開后,吳曰喜收起笑容,無意窺探林予昀私,可就在林予昀手機響起的那一剎那,看到了來電人的信息。
昱宵哥哥!
吳曰喜記得林賽姐的老公就林昱宵,沒想到林予昀的哥哥居然跟林賽姐老公的名字這麼像。
可跟林予昀同桌一年都沒聽提過有什麼哥哥。
“您好!請問是吳曰喜士嗎?”
一位戴著廚師帽的男子端著托盤了走進來。
吳曰喜起:“對,我是。”
“您好!這是我們Tiare這個季度的新品,也是我們Tiare的首席蛋糕師Lindsey士的作品,希您品嘗過后可以留下您寶貴的意見。”帶著廚師帽的男子說道。
“好,我會的,謝謝你。”吳曰喜微笑道。
“那祝您用餐愉快!”
等男子出去后,吳曰喜坐回沙發上,看著托盤里的蛋糕。
蛋糕的外形是一只展翅飛的天鵝,是一只淡的天鵝,修長的脖頸上鑲嵌著一顆玫瑰花形狀的紅寶石。
因為是新品,所以吳曰喜只拍了幾張照片沒敢發朋友圈。
蛋糕的外形栩栩如生,那只優展翅的天鵝頓時讓吳曰喜不知該從哪里下手。
猶豫片刻,還是先將天鵝脖頸上的紅寶石取了下來。
放在鼻尖嗅了嗅,有淡淡的草莓味,放進里含住,隨后輕輕一咬,紅寶石中酸甜的草莓醬在口腔里蔓延開來。
吳曰喜托住腮,高興地瞇起了眼睛,跺了幾下腳,這草莓醬的味道真是太棒了!
等把蛋糕全部用完后,吳曰喜先坐在沙發上冷靜了一會兒,里還在不斷回味蛋糕的味道。
等從蛋糕的回味中醒過神后,吳曰喜提筆寫下了心中的。
看著登記表,表上只有一個問題:
請用一句話或是幾個詞來形容本次新品。
吳曰喜思忖片刻,寫道:、好……初。
之所以會寫跟有關的詞語,是因為那顆酷似玫瑰花的紅寶石。
整塊蛋糕都充斥著甜的氣息,并且在天鵝蛋糕旁邊還放著一株迷迭香花。
迷迭香的花語就是永恒的生命,忠貞的象征。
吳曰喜覺得林賽姐創作這份甜點的靈與初心便是來源于對先生的,對這份的忠貞不渝。
不一個人從看對方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吳曰喜知道林賽姐是真心喜歡林昱宵,可林昱宵看林賽姐的眼神分明帶著幾分敷衍。
總歸還是夫妻之間的事,再怎麼想也沒有用,興許是那天的燈不夠明亮,看錯了。
登記表填完后,吳曰喜便想著把表拿給林予昀。
下樓后,環顧一圈沒有見到林予昀,便找了蛋糕店的店員問了一下。
“你找小昀?剛剛說哥哥來找了,現在可能在外面,你可以去外面找找看。”
吳曰喜走出蛋糕店,一抬眼便看到一道黃的制服往公車站跑,那是Tiare蛋糕店的制服。
吳曰喜想著既然是林予昀的哥哥來找,也不好去打擾他們兄妹倆談話。
正想回店里等,就看到一個男子從車上下來,快步走到那道黃的影面前。
接著那個男子抬手就打了林予昀一掌。
那記響亮的耳,連吳曰喜都能聽見,可見那名男子下手有多重。
吳曰喜咬咬牙沖了過去,再怎麼說也是林予昀的好朋友,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朋友挨打。
“住手!”
沖到林予昀面前把護在后,在看到林予昀臉上鮮紅的掌印時,怒氣涌上心頭。
“你好端端地打你——”吳曰喜歡轉過怒罵道,可“妹妹”二字還未說出口。
就看清了男子的樣貌,說不清現在是生氣多還是驚訝更多。
“林先生?”
吳曰喜心中的怒氣化了不可置信,看著面前神狠厲的男子,往后退了一步,不讓林予昀接近他。
林昱宵眉眼間的詫異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冰冷陌生:“吳小姐,勸你別多管閑事,這世上好人可活不長久。”
“曰喜……”
后的林予昀地拽著吳曰喜的袖,聲音哽咽:“曰喜,你先走,我跟我……哥……哥還有事要聊。”
“他是你哪門子哥哥?”
吳曰喜看著臉上淌滿淚水,角還在滲的林予昀,心下一沉。
“你說你是小昀的哥哥,哪有當哥哥的人會對妹妹下這麼重的手!”
林昱宵聞言,嗤笑一聲,視線落在了面容驚恐的林予昀上。
“不聽話,我這個做哥哥當然要好好管教一下。”
“我不……”吳曰喜看到林予昀紅腫的臉頰,于心不忍。
林昱宵微瞇起眼睛,冷冷一笑:“吳小姐,看在傅宣嶸的面子上我不會為難你,所以識相的話就滾遠點。”
“你本就不是林予昀的哥哥,我絕對不會讓跟你走。”吳曰喜像老母護崽似的把林予昀牢牢地擋在后。
“哦,是嗎?”
林昱宵冰冷犀利的目掃了過去,林予昀把頭埋進吳曰喜后不敢去看他。
“林昱宵!這次我死也不跟你回去!”
林予昀忽然凄厲地尖起來,那段絕無助的記憶又鉆進了的腦海里。
公共場合,林昱宵也不好直接發作,他沒想到林予昀這個死丫頭居然認識吳曰喜。
他如果現在強行帶走林予昀必然要先打發掉吳曰喜。
兩個弱子不足為懼,可他不想惹上一,畢竟傅宣嶸有多在意姓吳的這個小姑娘他還是清楚的。
“林予昀,給你兩天時間,你最好乖乖地回來,否則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林予昀死死地攥著吳曰喜的胳膊,目驚恐地看向林昱宵驅車離開的方向。
……
夜幕降臨,鹿楓酒店。
吳曰喜在門口取了外賣,走進房間看著床上坐立不安的林予昀,細聲安道:“沒事了,你現在可以安心休息一會兒了。”
下午林昱宵驅車離開后,林予昀便力不支暈了過去。
吳曰喜幫林予昀跟蛋糕店請了假,然后就把帶來酒店住一晚。
林予昀的臉上依舊沒有,輕垂著目,眼底毫無波瀾。
“我今晚在這里陪你,你不用害怕,我會一直在這陪著你。”
吳曰喜看得出來,林予昀很怕林昱宵,所以跟蘇細雨打了聲招呼說今晚會在外面住。
輕輕地擁住林予昀,才發現林予昀遠比看到的樣子還要瘦弱。
林予昀把頭埋在吳曰喜的肩膀上,無聲地哭著,已經很久沒到這樣溫暖的懷抱了。
“你知道林昱宵是誰對嗎?”
林予昀抱住吳曰喜悶聲道。
“見過一次,在一次宴會上看到他跟他妻子一起。”吳曰喜說道。
林予昀咬下,直起子看著吳曰喜關懷的神,凄然一笑:“曰喜,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林予昀了,現在的我不配讓你對我那麼好,我就是一個破敗不堪的玩偶,已經不配當你的朋友了。”
吳曰喜笑了笑:“不,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朋友……”林予昀喃喃自語,自嘲道:“除了你誰還會把我當朋友……”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方便告訴我嗎?”
吳曰喜抓住林予昀的手,擔憂道:“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林予昀靜默片刻,目落在吳曰喜清澈見底的眼睛上,這個同桌還是跟以前一樣,單純、容易相信別人。
“吳曰喜,你真的跟你的名字一樣,喜慶、可、溫暖,你是我昏暗的人生里唯一一盞給予我溫暖的了。”
林予昀笑著了吳曰喜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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