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顧青檸睡得很香,沒有做噩夢,一覺睡到大中午。
過窗簾的隙灑在房間里,給整個空間鍍上了一層和的暈。
睜開眼,又是墨瑾川那張暴擊。他的眉眼在睡夢中顯得格外和,沒有了平日里的冷峻和疏離。
一回生,二回。
顧青檸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場景,沒有了以往的驚慌,微微有些怔愣。
腦子緩緩清醒過來,想到什麼,慌忙低頭看了一眼,眼神瞬間瞪大。
睡微微落,半的口全是紅痕,像是被緒點燃的印記,清晰地印在上,無聲地暗示著曖昧。
顧青檸臉瞬間漲得通紅,下意識地拉了拉睡,試圖遮住那些痕跡,有些難以言說的慌。
腦海中努力回想昨晚的事,記憶如同一層薄霧籠罩,有些模糊不清。
好像主親了他,親了很久很久,久到后面……好像了他的服,再后面干了什麼?
皺了皺眉,試圖理清思緒,理不清。
最后的記憶停留在那種強烈的、幾乎讓人窒息的中,之后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微微咬了咬,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那些痕跡卻像是火苗,點燃了心底深的某種緒。
目不自覺地落在墨瑾川的眉眼上。
他的睫很長,微微著,像是即將蘇醒的蝴蝶。
顧青檸盯著他,心中涌起一種復雜的緒。喜歡他嗎?這種覺說不清楚。
才相一個多月就喜歡了?
不太可能吧。
忽然,男人沉睡的眼眸緩緩睜開,那雙深邃的眸子正好撞上的視線。
顧青檸有一尷尬,下意識地別開眼,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墨瑾川瞧著躲閃的眼神,削薄的半勾,“還是被你得手了呢。”
顧青檸臉蹭地一紅,言又止,“我們......真睡了?”
“你覺得呢?”墨瑾川單手半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語調拖得曖昧。
黑睡半,半的肩膀上明晃晃地印著兩個牙印,左邊一個,右邊一個,還對稱。
脖子好像還有一個。
看著應該......是咬的吧,墨瑾川自己好像也咬不到。
氣氛凝固幾秒,顧青檸攥藏在被子里的手,把心口的疑問了出來,“為何,我沒有覺疼?”
不是聽說應該很疼的嗎?
墨瑾川怔了一瞬,面不改,“可能因為我比較紳士溫。”
聽他這麼說,顧青檸懸著的心徹底死了,吸了口氣,假裝鎮定,“大家都是年人,既然事已經發生了,你我愿的事,誰也不吃虧,就...翻篇了吧。”
這話說得理不直氣也不壯,心虛得很。
墨瑾川輕挑眉梢,盯著,氣笑了,“翻篇了?”
他就知道。
不會認賬。
顧青檸被他盯得不自在,小聲嘟囔,“不然呢?你又不吃虧,我覺我虧的,什麼覺都沒有,稀里糊涂就睡了。”
“沒覺?”墨瑾川偏了下頭,舌尖抵了抵牙槽,“行,翻篇。”
顧青檸聽到他同意翻篇后,像是得到了解的信號,猛地掀起被子,作有些慌地從床上爬起來。
匆匆整理了一下睡,低著頭,腳步匆匆地朝門口走去,連頭也不敢回,生怕再被他看到自己臉上的紅暈。
墨瑾川靠在床頭,眼神微微瞇起,看著慌逃走的背影,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弧度。
直到的影消失在門口,才微微側過頭,低聲笑了笑。
顧青檸回到房間,迅速關上門,靠在門上,捂住狂跳的心臟,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陸晚晚發來的一連串信息:
[你去哪了?]
[人呢?接電話啊?不然我報警了啊啊!]
......
這才想起,自己昨晚是半夜被墨瑾川帶回來的,完全忘了給陸晚晚說一聲。
深吸一口氣,回撥了一個語音過去,那邊很快接通。
“顧青檸?”電話里傳來陸晚晚有些遲疑的聲音,似乎不敢確定是不是本人。
顧青檸一時沒明白疑什麼,“是我,昨晚我被墨瑾川接回來了,忘了給你說了。”
陸晚晚遲疑地問了一句,“心還好嗎?”
顧青檸笑了笑,聲音里帶著一輕松:“好多了,真沒事了,晚上也沒做噩夢,睡得好。”
頓了頓,又補充道,“你不用擔心我,這次真的沒事。”
電話里安靜了好一會兒,顧青檸有些疑,正準備開口。
陸晚晚忽然激地“嗷”了一嗓子,“顧青檸,你真出息了啊!”
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度,顧青檸趕把手機拿遠一點,實在是陸晚晚這一嗓子太震耳朵了。
“你知道我一大早打你電話,話筒里傳來一句,多震驚的一句話不?'我是墨瑾川,還在睡覺。'當時我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傻了。”
陸晚晚激興又八卦。
顧青檸倒是沒想到,墨瑾川替接了電話,怪不得沒被鈴聲吵醒。
手機那邊陸晚晚還在激八卦,“你倆昨晚干了什麼?你把他睡了嗎?他抱著你睡你才睡得這麼好的是不?要不你以后天天讓他抱著你睡吧。”
顧青檸一時不知道該接哪句話,一提到這個話題,的臉就有些燒得慌,耳也微微發燙。
下意識地看了眼肩頭、鎖骨和口那些清晰的紅印,腦海不自覺地胡腦補。
越是不記得,越容易腦補出各種離譜的畫面。
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聽起來更平靜些:“反正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了,我先掛了。”
說完,匆忙掛斷了電話,仿佛生怕陸晚晚再問出什麼更讓尷尬的問題。
墨氏集團,今野一眼瞧見墨瑾川脖子上的牙印,驚訝地湊了上去仔細瞧了瞧,輕嘖兩聲:“哦喲~這個才像個墨家太子爺的樣嘛!”
早下手還用等到現在?堂堂墨家太子爺,頂著這麼一張帥臉搞六年暗,笑死個人。
金野盯著那個牙印,戲謔地調侃:“別人都是吻痕,你這怎麼這麼是牙印,這麼猛啊。”
墨瑾川微微挑眉,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眼神警告地睨了金野一眼,“守嚴實。”
金野卻像是沒看到墨瑾川的表,繼續調侃道:“你這是床上打架咬的?還是真打架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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