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好幾次調試，兩三天后蘇黎終于配出給老夫人的解藥。

配合自己上一次施針，給老夫人服用解藥后毒素就會慢慢排出，也不用再擔心老夫人會病惡化為植人。

只是想到還要提防蘇婭晴，蘇黎頓時一陣頭疼。

眼下只能盡快把治好，才有心思將蘇婭晴的惡行完全揭。

蘇黎帶著解藥趕往醫院，誰知道在門口先到一個不速之客。

白慧穿著一黑的服，面不善地盯著蘇黎，“我就知道在這里能等到你。”

蘇黎下意識后退一步，臉也冷冷的：“你找我有事麼？”

“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我認為沒有這個必要。”

蘇黎說完直接往前走，可是路過白慧邊時被拽住手腕，剛想掙就聽到白慧在耳邊冷聲說：“蘇黎，別忘了你媽還住在醫院，把我急了，我不保證上次天臺的事件不會重演。”

相比起蘇婭晴的氣急敗壞模樣，白慧的威脅是在平靜中多了點癲狂。

蘇黎后背一僵，斜睨著白慧，“你想去哪里談？”

五分鐘后，兩人坐在醫院附近一個茶店。工作日這里人并不多，白慧和蘇黎坐在角落，靜靜對峙著。

“說吧，你想和我聊什麼。”

蘇黎開門見山地詢問。但多能猜到，白慧是為了裴家老夫人的事來的。

只是蘇婭晴這個時候才把老夫人住院的消息告訴白慧，是為什麼？總不能是意識到自己害人的事藏不住了吧？

蘇黎已經更加確定是蘇婭晴下了毒，但還沒有確切證據。

白慧瞇了瞇眼睛，語氣還算平靜：“蘇黎，我希你能放棄救裴老夫人，讓你找的那個神醫回去。”

從蘇婭晴口中，白慧早就已經問清楚了。不知道老夫人況好轉到底是毒藥的問題還是神醫的功勞，只能從蘇黎這里先下手。

蘇黎挲著自己眼前的那杯茶，攪著里面的小料，聽到白慧的話則是沒什麼反應。

蛇鼠一窩，想。蘇婭晴會蔑視人的命，這其中必定有白慧的助紂為。

蘇黎垂著眼眸，冷聲說：“你這是為了蘇婭晴能嫁給裴妄，什麼都不顧了麼？”

誰都知道，蘇婭晴對付老夫人的原因無非就是，裴老夫人不同意裴妄和蘇婭晴結婚。

白慧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隨即卻又說：“不是。你要想，老夫人這個年齡已經算是喜喪，而且婭晴的孩子再過不久也要出生了，老夫人喜喪還能給新生兒添點福氣。”

聽著冠冕堂皇的口吻，蘇黎冷笑，并不回復。

白慧卻拋出另一個條件，對蘇黎說：“蘇黎，我知道你一直都為了陳素素的病頭疼。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給你一筆厚報酬，讓你有足夠的資金救陳素素。”

錢，不是一直都是蘇黎最在意的東西嗎？而且如今蘇黎和裴妄離婚，裴妄恐怕已經不再承擔陳素素的醫藥費，蘇黎自己上哪里賺那麼多錢？

白慧覺得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可以說是充分為蘇黎考慮。

可是蘇黎聽到后，卻更是肯定蘇婭晴就是害的兇手。不然白慧憑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一定要老夫人死了才甘心？

猛地抬眸對上白慧的眼睛：“白慧，在你們看來，人命就是可以這樣糟蹋的嗎？蘇婭晴對下毒，你非但不幫忙挽回事態，居然還想著一了百了？”

甚至是要用錢來買下一條人命，多麼可笑。

白慧被蘇黎這麼挑破心思，索也不裝了：“蘇黎，隨便你怎麼說，可是我覺得為了我的兒，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值得？你兒這是在犯法。殺人放火的事你也幫，你不覺得自己也是跟著越錯越深？”

蘇黎認為自己的態度還算平靜，只是實在有些無法理解白慧的腦回路而已。

如果白慧僅僅是覺得自己愧對蘇婭晴，明明有很多方式可以表現愧意。他們已經在質上盡力彌補，但是現在蘇婭晴明顯被慣一個蔑視人命的魔鬼，白慧居然還在當幫兇？

白慧沉默，蘇黎便諷刺一笑：“我不會答應你這個要求的，不要以為自己是神仙，有錢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嗎？我看未必。”

拿錢收買人命，只為了給自己兒鋪路……

眼前的白慧也讓蘇黎覺得陌生。

自己還是蘇家千金的時候，白慧就已經是這樣了嗎？還是說僅僅是因為真錢千金，白慧某種執念才會讓越陷越深？

白慧聽到蘇黎拒絕當即變了臉：“蘇黎，你本來就需要錢，一副窮酸相還想裝清高！”

送上門的都不要，之前明明是那麼貪圖榮華富貴急著嫁給裴妄！

白慧腹誹著，蘇黎卻一臉笑容：“隨便你怎麼說吧，不過我倒是謝你，忽然就在我面前把自己兒供出來了。我還愁自己找不到證據呢，你算是給我打了一針強心劑。”

簡直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白慧本來還在想著蘇黎裝，猛地聽到蘇黎這麼說，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的確太著急以至于暴了什麼，頓時一驚：“你胡說什麼……我只是，我只是找你談個條件，誰說我兒做錯事了！”

但是回憶起自己剛才和蘇黎的對話，似乎的確是把蘇婭晴供出來了。

也怪心急，聽到蘇婭晴說那些就理所當然認為下手害人被蘇黎知道了，卻沒問問蘇黎到底是什麼況。

想到這，白慧更是著急：“蘇黎，我今天說的不過是為婭晴著想，老夫人偏心你的確是事實！我可沒說就是婭晴做錯了事……”

但是此刻，的說辭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蘇黎臉上掛著的笑容深深刺激了白慧，忽然對怒聲說：“都是你說話導我，我一開始沒有說是誰做的！我只是想幫自己兒。”

可無論白慧怎麼說，蘇黎已經確認蘇婭晴就是那個幕后黑手，這也和自己之前的調查、猜測都是吻合的。

蘇黎站起來，微微歪一下腦袋笑著對白慧說：“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兒的。”

多虧自己沉得住氣，在滿心憤怒的況下還能堅持套話，不然怎麼會知道這麼重要的消息呢？

蘇婭晴，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