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宮。
“這月餅不錯。”
景惠帝拿起姜愫從公主府帶進宮的月餅嘗了嘗,忍不住贊了一句。
姜愫眼睛一亮,頗有些驕傲,“那是自然,味道好我才拿來給父皇母后嘗嘗的。”
那可是你們未來婿做的哦!
見這表,景惠帝心中有了猜想,但就是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兒只會做那蓮子羹的事,他又怎會不知。
“小柒做的?”
姜愫搖頭又點頭,顧呈域做的也相當于是做的。
這也算是父皇在夸顧呈域啊,姜愫怎麼能不開心呢。
這模樣把景惠帝看糊涂了。
皇后和姜瑾玄稍微想一想似乎就猜到了這月餅真正是誰做的了,小柒向來不冒領功勞,除非那東西經手了一半以上。
但要是顧呈域做的會說是自己做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知道一切的小姜言又拿起一個月餅吃了起來,剛咬一口卻被姜愫抓包了,“不可以再吃了哦,你今天已經吃了三個月餅了,小孩子不可以多吃甜食。”
“顧...又不是很甜。”小姜言不舍放下。
姜愫搖頭,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那也不行,吃多了會漲肚子的。”
“哦,那我不吃了。”
小姜言乖巧的放在一旁的盤子上,即使還想再吃,但皇姐說不行肯定是為他好。
帝后和姜瑾玄都挑眉看著兩人,曾經那個用膳不規律的小姑娘,如今都知道管束弟弟了。
皇后笑著說:“你們父子倆瞧瞧,小柒這嚴肅的神像不像當初瑾玄管束小柒時的模樣。”
“像,還有模有樣的。”景惠帝點頭。
姜瑾玄慵懶的支著下,“不過,小姜言可比小柒乖巧,最多反駁一句,比小柒可省心多了。”
小柒那張嘰嘰喳喳的小,沒個十來個回合停不下來,就是停下來了還得裝下可憐再掙扎一下。
三人一人一句,姜愫和小姜言兩雙眼睛一會轉這邊,一會那邊,到底是聽出三人在調侃他們了。
姜愫抬手鼻子,之前的自己是什麼樣自己也清楚,拿起一個月餅就遞給他,很認真的說:
“之前確實折騰太子哥哥的,現在想想我確實沒有小姜言乖巧,好在太子哥哥包容我,太子哥哥費心了、也辛苦了。”
原本覺得煽的,可姜瑾玄低眸看到那缺了一口的月餅時,眼尾突突的跳,咬牙道:“這是小姜言剛剛咬過的!”
“太子哥哥是嫌棄我嗎?”
姜愫還未來得及尷尬,小姜言就忍不住委屈了。
姜瑾玄,“......!?”
這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嗎?
帝后饒有興趣的坐在一旁看戲,不話,就這般看著兩個小的委屈的著那個大的。
姜愫立馬換了一個完整的遞了過去,“剛剛是失誤,失誤......”
小姜言拉了拉姜愫的袖子,眼睛看向那個月餅明顯就是想吃了。
姜愫看出他的意思,歪了些子,可以不嫌棄小姜言的,“這個我吃,我吃......”
剛要吃,手里就一空。
那個月餅就到了剛剛還嫌棄的太子哥哥手里,又把他手里的那個遞給了姜愫,看向小姜言微微挑眉,“太子哥哥怎麼會嫌棄小姜言呢。”
說完,就咬了一口,哪里有半分嫌棄的意思。
小姜言撅著小,他就是要太子哥哥嫌棄啊,這樣他才能吃到那個月餅。
“小姜言真乖。”
景惠帝了小兒子的臉,就如小柒說的那般小孩子吃多了月餅可不好,他對姜愫道:“今兒個太晚了,小柒就住在碧海殿,不回公主府了。”
“好,都聽父皇的。”姜愫點頭。
見陛下已經讓小柒今晚住在宮里,皇后也不多說,了小姜言的頭,“后天得去國子監聽學了,小姜言明天陪母后可好。”
小姜言知道母后是讓自己不要跟著皇姐出宮,好在宮外他已經玩了好些地方了,留著些地方,下次玩吧。
“好,都聽母后的。”
這話可真耳,不就是剛剛小柒跟陛下說的嘛,皇后笑著點了點他的額頭,“你們兩個小機靈鬼!”
姜愫和姜瑾玄同時起,只不過姜愫轉之時又回頭問:“父皇,我帶進宮的月餅真的好吃嗎?”
景惠帝抱起要打瞌睡的小姜言一愣。
皇后卻明白小柒這特意又問一句的意思,看破不說破,和姜瑾玄一起看著小柒給陛下挖坑。
“好吃,濃郁而不失淡雅,甜而不膩,很合父皇的口味。”
景惠帝其實并不喜甜食,但今晚這個月餅他卻吃完了一整個。
姜愫頓時眉開眼笑,甜甜一笑,“多謝父皇的肯定!”
說完就拉著太子哥哥走了。
“......這孩子,”景惠帝啞然失笑,“還肯定?這是高興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皇后抬眼看著陛下輕小姜言的后背,至于為何是肯定,估計再過不久陛下就會懂的。
皇后放低聲音,“陛下,上次那三十二張畫像小柒沒看中的,陛下是否重新再挑些畫像給小柒看看?”
說起小柒駙馬的事,景惠低也認真思索起來,抬步大殿時說:“確實是應該再另外讓小柒看看,明日讓禮部再送些畫像來。”
皇后抬手來竹心,又把睡著的小姜言從陛下手中接了過來,竹心作小心的抱了過去。
見小姜言未醒,皇后適時開口,“臣妾上回去書房時,看到那畫筒里也放著幾幅畫像和之前那些畫像是一樣的紙,所以臣妾想那應該也是之前禮部呈上來的畫像,陛下不妨一起給小柒看看。”
皇后句句沒提顧呈域的名字,但放在書房畫筒里是由澄心堂紙畫著的人畫像唯有一開始就被景惠帝挑出來的那張顧呈域的畫像。
“書房的畫像?”
景惠帝顯然不記得了,但既然皇后說有,自然是有的,“那朕明日看看。”
第二天,景惠帝踏進書房的大門就往畫筒邊走去,拿起那五幅畫卷,隨意打開一張便立馬皺眉。
景惠帝問向后的李福,“書房里怎麼會留有顧呈域的畫像?”
這語氣嫌棄的不行,李福不抬頭去瞧陛下的面都知道是怎樣一番嫌棄的表。
他看了一眼那畫卷,這才道:“上回陛下要為七公主擇駙馬,禮部呈上來的畫像之中就有顧大人,是陛下您當時放在這里的。”
景惠帝這才想起來,是他自己親自挑出來的,禮部本來送了三十三張畫像,但拿去棲宮的只有三十二張。
景惠帝看著五張畫卷都是用的澄心堂紙,但其余四幅畫都是他自己畫的山水畫,也難怪皇后會誤會。
姜惠帝把面冷之人的畫像遞給李福,擺了擺手,“拿下去吧。”
這個拿下去自然是理了,李福倒是沒意外,只是又遲疑道:“那皇后娘娘要是問起,奴才該怎麼回復......”
“再找一張放回去就好了。”他顯然不想多說顧呈域的事。
李福邁著小碎步跟上陛下的腳步,“那要是皇后娘娘已經看過畫卷了,奴才這也......”
“看過?”
景惠帝坐在龍椅上,這話讓他突然覺得不對勁起來,總覺得皇后昨晚提醒的有些蹊蹺,好像知道他這里只有顧呈域的畫像一般。
難道皇后這是中意顧呈域為小柒的駙馬!?
景惠帝眉頭擰,看向李福手上的畫卷有些一言難盡。
“朕當時就應該讓你把那畫像理了,而不是隨便扔在畫筒里不管。”以至于被皇后瞧見。
李福垂著子,心想那不一定吧,總會有辦法再出現在那畫筒里的。
最后,那幅畫像還是被放回畫筒里了,只是景惠帝決定先不提駙馬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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