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警察拿著表格，看了看包乾和黃導師。

“阿叔，和神父喝茶啊？登記一下居民證件了。”

見黃導師心平氣和喝著胖大海，將居民證放在了桌上，包乾也配合地遞出了居民證。

“阿sir年輕有為啊，你們是哪里的警署？安全檢查搞這麼細致麻煩？”

年輕警察低頭抄居民證號，上還抱怨著：“就旁邊的，天天上頭想一出是一出，錢事多，我還羨慕你們有空喝早茶。好了，謝謝配合。”

年輕警察接著登記下一桌去了。

好在他們人多，一間餐廳下來不過耽誤了十幾分鐘，還同食客們道了聲抱歉才離開。

離開早茶店，十幾人轉過街角，沒進旁邊的警署，反而去了巷子里。

年輕警察下黑大蓋帽，碎碎地抱怨：“他們有空食早茶，還抱怨上了，不比我們悠閑多了。”

為首的警察將登記的資料都給了他：“阿八，算你欠我一個人。”

阿八擺擺手：“搞清楚，是萬大師找我們來做事的，萬大師欠你人嘍？”

對方連忙擺手：“那不敢，萬大師找我是我的榮幸，就是希下次見到，能幫我算一下下就好。”

“行了，話我一定帶到，多謝你們行組了。”

行組一早陪他守著，就是為了等包乾。

仔提著幾個燒麥走了過來，沖阿八一揮手：“記下來了嗎？”

阿八拿著手中登記的信息跟仔一起看：“是個神父……看著人和氣的，是不是搞錯了。”

“我守好幾天了，他就只約過這一個人見面，難道不是他？他登記的什麼？”

仔湊過去看，念著上面的名字：“黃小虎……哎？這個名字我怎麼聽著耳。”

阿八也覺得耳，卻絞盡腦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聽過。

“不管了，回頭去警局再查。”

仔連連點頭，神激起來：“走走，我們和大家匯合去！”

……

萬小滿幾人在圣心孤兒院的下午茶餐廳里，如坐針氈。

布置浮夸的舞臺上，孩子們穿著兒版的正在熱舞。

張家汶低著頭，本不愿意往上看，他扭頭悄聲問：“現在我們怎麼辦？”

梁九安只答一個字：“等。”

“等什麼？”

見梁九安不再開口，他只能求助地看向萬小滿。

萬小滿瞪梁九安一眼，認命低聲解釋：“等事發展，看我們能不能拿到些證據，我們手上沒證據他們肯定不會自己認啊。”

張家汶點點頭，理上他當然知道這些，可是這種地方他真是覺得自己一分鐘也待不下去。

萬小滿暗暗在觀察周圍的人。

杜老板剛才不知道得了馮院長什麼承諾，這會兒興致極好，津津有味啃著茶點，眼神上下打量著舞臺上的小演員。

外國夫妻坐在一，他們偶爾帶著笑流一句什麼，倒是看著真像準備前來收養孩子的模樣。

演出結束了，小演員們排一排，手拉著手站在舞臺上。

馮院長不知去了哪兒，還沒回來。

之前的引領員充當起主持人的角，招呼孩子們去貴賓邊為自己拉票，來競選今天最歡迎小明星。

方秀大著膽子，來萬小滿這桌拉了滿滿四票，回舞臺上的時候腳步都輕快地像跳舞。

在場貴賓只有八位，自然而然得了第一。

頒完獎，馮院長才匆匆回來，他進門時的表比離開之前嚴肅了許多。

他一來先同主持人耳語了幾句，主持人點點頭，快步離開了。

只是離開之前，萬小滿發現主持人不經意間往他們這桌看了一眼。

杜老板已經拍著桌子開始起哄：“馮叔，我們已經酒足飯飽，捐贈儀式可以開始了嗎？我迫不及待要捐錢了！”

馮院長重新掛上笑容，連聲道歉：“剛才真是多有怠慢，都要勞煩杜老板提醒我流程了。”

“為了不耽誤各位貴賓的時間，簽訂捐贈合同這樣比較耗時的環節就各機構分開進行吧。”

馮院長手上拿著三疊厚厚的捐贈合同，合同封面印刷的格外喜慶，紅大底上金線條描繪著圣心孤兒院城堡一樣的外廓，背景還帶著一個巨大的天。

他翻開手上第一本合同。

“康健育用品有限公司。”

他看著張家汶，張家汶一臉茫然。

梁九安踢了他的凳子一腳，他才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請幾位跟我往這邊走。”

引領員朝他們揮了揮手，幾人跟了上去。

走過長走廊，他們跟著進了會客室。

萬小滿懷疑這棟建筑里頭本就沒有正常的教室，倒是跟許多銷售機構類似，隔斷出了好幾間商談和簽約用的會客室。

萬小滿跟著在后面晃悠，跟前方幾人距離越來越遠。

梁九安回頭看了一眼，上前與引領員攀談起來，恰到好擋住了對方的視線。

萬小滿沖他一點頭，在下一個轉角直接不小心離了隊伍。

等了片刻，扭頭直接往剛才的來路走了過去。

從剛才聽到小方秀的描述開始，就一直很好奇所謂的超級玩房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結合孩子的描述，合理懷疑這就是個用來施暴的房間。

如果是真的，那這房間里大概率會有線索。

萬小滿一路走回了剛才的餐廳，在教室的轉角等了片刻，親眼見到另外兩組貴賓也被引領去了其它地方。

小方秀頭上戴著閃亮的王冠，跟在外國夫妻邊一起離開了。

是今晚的小明星，估計一會兒馮院長會給安排些不妙的任務。

只不過當下，萬小滿看見方秀跟著的是老年夫妻，心中倒沒有那麼張。

如果被安排在了大肚腩的杜老板邊，萬小滿就只得先去救人。

萬小滿耐心等到所有人離開，餐廳里暫時沒了人。

快步閃走進了餐廳，餐廳本剛才已經觀察過一番，沒時間再仔細搜查，直接走到了紅大門前。

抬手擰門把手，一連幾扇門，全都上了鎖。

翻了翻自己的斜挎包，從里頭拿出了一枚曲別針來。

將鐵擰直，頭上繞了個彎，萬小滿又將鐵往鎖里一扭。

“咔。”

門鎖應聲而開了。

收起曲別針，萬小滿輕輕推開了紅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