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小滿知道瑪麗提到的人就是方秀。

要走方秀是要做什麼？

萬小滿還沒來得及發問，就聽馮院長問了出來。

“你們要個小孩做什麼，該不會想拿回去煮湯吃掉吧？”

萬小滿聽到這話，只覺得頭皮發麻。

別人這樣說可能只是一句玩笑，但這群人真不敢肯定他們會做出什麼……

瑪麗聽到這話哈哈大笑：“馮，你真幽默。你知道的，我這樣的人收養過很多小孩。怎麼說呢，應該算是興趣好吧。”

萬小滿：懸著的心終于還是死了……

這種說法跟剛才聽起來一樣恐怖吧。

馮院長完全無所謂：“隨便你吧，不過他現在還在姓杜的那里，有命留下就送給你。”

“玩壞了我可不要。”瑪麗擺擺手道，臉上滿是探尋，“你們這兒還有更好的嗎？”

馮院長的表很驕傲：“自然有，那孩可是百里挑一的格。不過沒辦法給你，被教主看上了，是這次祈福會的陣眼。”

馮院長搬出了教主這座大山，瑪麗也不敢多說什麼。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祈福會的開辦細節。

聊到中途馮院長接了一個電話，板磚一樣的大哥大音明顯，就連萬小滿也能清清楚楚聽見電話里頭的容。

“院長，條子那一組有人不見了！”

馮院長表大變：“知道他們的份還不看點，趕找！等一下，我帶其他人找，你多派幾個人去育館后面守著。”

說罷，他和瑪麗就匆匆離去。

萬小滿不敢再耽誤時間，見門沒被反鎖，急忙從玩房里離開。

來不及思考為什麼馮院長會知道他們的真實份，一心只想趕找到方秀。

方秀會被帶去哪里？

難道就是剛才馮院長他們口中的育館？

萬小滿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馮院長提及杜老板的時候，語氣極其輕蔑，他不會浪費人力專門去關注他們。

循著記憶中杜老板離開的方向，一路跑了過去。

走廊上來來往往有不師生，看著的目奇怪極了，就好像在看自己世界之外的生。

終于有剛才參加歡迎的老師認出了：“……貴賓？你怎麼在這里，院長正在找你。”

說著話，老師朝出手，試圖抓住。

萬小滿不逃反而迎上去，沖過去扯住他的領子：“剛才那個戴王冠的小姑娘去了哪個房間？快告訴我，他、他了我錢包！”

這個理由合又合理，萬小滿的表又兇又急，那人收回試圖抓的作，轉而抬手往前指了指。

萬小滿甩開他繼續往前跑。

一直跑到人煙稀的走廊盡頭。

一聲尖，聲音稚，帶著哭腔，從盡頭的房間傳了出來。

萬小滿已經開始手進包里索剛才的曲別針，可等跑到房間門口卻愣住了。

大門敞開著，大肚腩男人仰躺在地上，一臉的。

小方秀在一邊，將頭埋膝蓋里，不敢看發生的事。

而站在旁邊的男人，踢了踢杜老板的肚子，聲線玩世不恭。

“佬，是你我打你的，我都告訴過你我是真的蠻會打。”

聽到這個聲音，萬小滿角不知為何勾了起來。

“梁……”

梁九安回過頭，看起來人是萬小滿，沒有一遲疑，他張開雙手朝走了過來。

把一臉茫然的萬小滿輕輕擁進了懷里，他覺得剛才一直沒著落的心終于安穩了。

在萬小滿耳邊，他低聲嘆息：“太好了，你在這兒……”

之前萬小滿溜走了之后，他借口找人，也從捐贈現場逃了出來。

可是圍著校舍繞了一整圈，本沒有看見萬小滿的蹤跡。

很久沒有為他人牽過的心，不知怎麼就懸了起來。

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他突然聽見一個男人惡心囂張的笑聲，還有個孩子的泣。

現在想起來，那聲音和萬小滿一點也不像，可當時梁九安卻已經失去了理智，急怒攻心。

他一腳踹開了房間的大門，將那個準備施暴的男人痛揍一頓。

可等看到了萬小滿好端端地站在眼前，這些事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來了。

明明是個能舌燦蓮花的人，卻詞窮了。

好在他們二人沒什麼時間敘舊，掩飾了他的無措。

鬧出了這麼大的靜，走廊上不人集聚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

人群分開兩邊，馮院長走了過來。

他這會兒連假笑也笑不出來了，皺著眉頭，一臉怒氣。

“你們都干了些什麼？這里發生了什麼？”

萬小滿一揚頭：“我倒想問問院長，這里發生了什麼。”

手指向倒在地上的胖子，走到衫凌的小方秀邊，手將抱在懷中，遮擋住別人的視線。

馮院長瞪圓了眼睛，出一副震驚的模樣。

“天吶！杜老板，我好心邀你參觀孤兒院。本以為你是一個有善心的人。誰能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無恥之徒。”

杜老板剛暈乎乎從地上坐起來，正準備好好指控一下破壞“游戲”的梁九安，突然聽見馮院長這樣說話。

他整張臉都白了。

“馮叔，可是不是你……？”

馮院長看著他反問：“誰是你馮叔，別套近乎，我什麼？”

萬小滿原本期待著二人演一出狗咬狗。

可是杜老板磕磕，當著馮院長的面，就是說不出一句指責的話。

人群之中突然有人高喊：“警察來了。”

萬小滿心里還覺得奇怪，警察不是一早就來了嗎？

難道左憶苦和張家汶主暴了份？

萬小滿來不及疑，就看見刀疤發帶著他的手下一行人走了過來。

“誰報的警？”

馮院長舉起手：“是我，我報的警。”

他期期艾艾像個害者一樣著眼睛。

“長，我是這個孤兒院的院長，快做了一輩子也沒遇見過這樣荒唐的事。”

“有人要侵害我們孤兒院的小朋友。”

他手指向了屋的杜老板。

所有人都看向杜老板，就連他自己帶來的男書，都悄悄的進人群里，試圖與他擺干凈關系。

杜老板臉上黑了又紅，他看了看馮院長，結了半天，手指向小方秀，只憋出了一句。

“是、是先勾引我的！”

萬小滿翻了個白眼，抱著方秀背對這個爛人。

刀疤發沒對他可笑的言論發表意見，只啐了一口：“銬起來，帶回去。”

警員們走上前，將還嗷嗷著冤枉的杜老板扣了起來。

刀疤發往前走兩步，一直走到了梁九安邊，才好似認出梁九安一般。

“哎呀，梁隊長。你怎麼穿這個樣子在這里呢？過來見義勇為呀！”

梁九安也不再掩飾，取下頭上的鴨舌帽和墨鏡。

看見他的模樣，馮院長驚呼出聲：“梁、梁爺？”

他著手，不自覺地躬了子，出些許討好：“梁，您要說是您來，我今天哪里會去接待那些七八糟的人？就不會惹出這檔子事兒了。”

梁九安斜睨他一眼沒有接話。

刀疤發哼了一聲。

“梁爺，你還是回去好好當自己的大吧，破案不適合你。”

“告訴你吧，比賽我贏了。殺劉谷的兇手我已經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