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還發懵的時候,賀景川臉上已經結結實實挨了四掌。
賀景川上的傷沒好利索,臉也是腫的,這下更是傷上加傷,整張臉快沒了正形。
喬以棠甩甩手:“給宋梔道歉!”
賀景川回過神來:“我憑什麼道歉?是故意潑酒,打了可,你打了我,還要我們給你們道歉?”
這會兒他腦中嗡鳴一片。
醫生說他可能有輕微腦震,賀景川之前沒當回事,現在被喬以棠打了,他才覺出腦袋里一陣陣發暈。
喬以棠簡直欺人太甚!
但周圍的人卻都站在那邊,一聲聲吆喝著讓賀景川道歉。
賀景川肺都快氣炸了。
如果這里沒外人,他可能忍不住對喬以棠還手。
可宴會上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對人手?
但可以。
“喬以棠,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道歉?你自己出軌勾搭別人,和我退婚和野男人在一起,難道你不該給我道歉嗎?”
喬以棠臉毫未變,還饒有興趣地問:“你說我出軌?”
賀景川在氣頭上,大聲喊:“是,就是你出軌!”
“你說我勾搭野男人?”
“沒錯!”賀景川來了勁:“你無無義,你在和我談期間出軌別人,還與我退婚,你道德敗壞!”
喬以棠聽著他罵,等他罵到快沒了力氣,才又問:“這些你有證據嗎?”
“沒證據!”賀景川梗著脖子:“但你就是出軌!”
“很好。”喬以棠揮了揮手機:“這些話都是你自己說的,我錄音了。”
賀景川一怔:“……錄音做什麼?你想回家聽錄音好好反省嗎?”
喬以棠翻了個白眼,暗罵一聲:“白癡!”
轉而面向后的眾人:“大家都聽見了,賀景川對我辱罵造謠,我已經委托律師起訴,到時候大家都是證人。”
賀景川有些慌:“你說什麼呢?”
喬以棠扭頭對他笑笑:“我還怕證據不足,今天你上趕著來送證據,多謝啊。”
賀景川:“……”
反應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
“喬以棠,你說要起訴我?你哪來這樣的膽子?”
以前喬以棠在他面前總是忍讓,就算賀景川故意惹不悅也不會發火。
賀景川覺得給一百個膽子都不敢起訴。
更關鍵的是賀景川直到現在還以為喬以棠對自己有。
只是為了面子,在大家面前說大話罷了。
賀景川旁邊的沈可小聲嘟囔:“景川說得也沒錯,難道你沒在外面勾搭野男人嗎?”
喬以棠冷冷瞥一眼:“好,也算你一個,到時候你倆一起收傳票!”
沈可:“……”
賀景川發現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看著他們,繼續待下去只能自取其辱,他轉帶著沈可就想走。
“哎,你們還沒賠我子呢!”宋梔在后面大喊。
賀景川和沈可像是聽不見一般,直直地大步往宴會廳門口走。
還沒走出幾步,一道修長的影從旁邊走過來擋在他面前。
顧時舟:“賀總,剛才的事還沒解決,子沒賠,你們也沒道歉,如此行事應該不是賀總的風格。”
顧時舟臉上帶著笑,說話語氣也和和氣氣,卻給人一種笑面虎的覺。
賀景川頓住腳步,他敢得罪宋梔,卻不敢得罪顧時舟。
顧家比賀家有權勢,生意上偶有來往,賀景川在一些場合見了顧時舟,都是恭恭敬敬的態度。
“……顧總,剛才你看見了,是宋梔和喬以棠手打人,我與可是害者……”
賀景川難得氣了一次。
顧時舟笑笑:“打你是一回事,賠償子是另一回事,賀總家大業大,不會連三十萬也拿不出吧?”
賀景川當然能拿出三十萬,但他不想拿。
拿了錢就像低了宋梔和喬以棠一頭。
再說當時在謝家的宴會上,沈可與喬以棠們發生爭執時,他本沒在場。
現在卻要讓他賠錢,哪有這樣的道理?
賀景川心里不對沈可埋怨起來,心道你惹誰不好,非得招惹宋家大小姐。
見他遲遲不語,顧時舟又輕笑一聲:“我聽說最近賀氏在爭取京郊那個項目……”
他話沒說全,賀景川已經驚訝地睜大了眼。
賀氏的確在爭取這個項目,而這個項目的投資商之一就是顧氏,顧氏有話語權的人就是顧時舟。
他竟然把這件事搬出來,只為給宋梔討一個公道。
賀景川不由張,如果因為今天的事丟了項目,那他得被賀懷遠活活打死。
剛才的氣一下子全沒了。
賀景川想都沒想直接說:“賠,我們賠,這都是誤會,只是一條子而已……”
他給沈可使了個眼,示意先賠錢再說。
沈可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賀景川,想讓賀景川幫賠,但賀景川只當看不見。
“可,你快給宋梔轉賬!”
三十萬不多,可他若是幫沈可賠了,那就變相坐實了他們的關系。
賠錢的人只能是沈可,這樣這件事在明面上就與賀景川沒有任何牽扯。
他知道沈可這點小錢肯定拿得出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及賀景川的催促中,沈可想拒絕都找不到理由。
無奈只能掏出手機給宋梔轉賬,心疼得要滴。
宋梔看著手機上顯示三十萬到賬,才把賀景川和沈可放走。
離開宴會廳后,賀景川和沈可一路無言。
兩人心里都存在怨氣,更覺得丟人,沒有心思說話。
賀景川:“你在這里等我,我把車開過來。”
“好。”
沈可站在門口等,賀景川剛走還沒有一分鐘,旁邊花池里突然蹦出來一個人,嚇得差點尖出聲。
來人是個年紀不大的男孩,上穿著一保安服。
他著嗓音喊:“姐!”
沈可認出人后,立刻扯著男孩的袖子往花池后面躲。
張地看著賀景川離去的方向,狠狠掐著男孩的手臂,嚇得嗓音變了調。
“不是不讓你聯系我嗎?你還敢找到這里來,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要是被人看見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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