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硯頓了頓:“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現在最要的是要把人送去醫院,如果宋總不賣我面子,那我只能強把人帶走了。”
說罷他就去扶沙發上的顧時舟,和喬以棠一左一右架著他往門口走。
宋庭之沒有阻攔。
他也知道這件事不好收場,算是借了謝承硯一個臺階。
宋梔趕跟上去。
“你站住!”宋庭之喊了一聲:“他去醫院,你跟去做什麼?給我老實回來坐著!”
“哥!”宋梔急得又開始掉眼淚:“……我跟去看看,他要是沒事,我一會兒就回來。”
“不準。”
對上宋庭之狠厲的視線,宋梔心里又開始打怵。
以往要是宋庭之這麼看,什麼脾氣都不敢有,但今天實在放心不下顧時舟。
“哥,你把人打這樣,我得跟去看看,我們還得賠人家醫藥費呢……”
宋庭之往前走了兩步,幾乎咬著牙說:“你現在為了他,不聽我的話了嗎?”
“不是,是他傷得太嚴重……”
宋庭之眼神一沉,狠狠瞪著宋梔,又有些氣惱和后悔,頗有種因為自己沒好看讓自家小白菜被豬拱了的覺。
“宋梔,我告訴你,趕跟他斷了!今天你要是跟著去醫院,就是不認我這個哥哥!”
宋梔腳步頓住,看向門外,謝承硯和喬以棠已經把顧時舟弄進汽車后座,馬上就要出發。
宋梔心一狠,著頭皮跟了上去。
“哥,我不會不認你,我去一趟馬上就回來!”
醫院。
顧時舟的都是些皮傷,所幸沒什麼大事,只是未來一個月恐怕都得頂著一張“豬頭”臉。
趁著醫生給顧時舟上藥,喬以棠把宋梔拉出去。
“你們倆到底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你怎麼一直沒和我說過?”
宋梔低著頭小聲說:“是我生日那天……”
“你生日?”喬以棠迅速開始回憶宋梔生日那天發生的事。
那天宋梔喝醉了,站都站不穩,還吵著要送喬以棠回去。
最后喬以棠自己打車離開,而顧時舟把宋梔送了回去。
生日宴上一切都正常,宋梔沒有與顧時舟確定關系的時間,那就是發生在顧時舟送宋梔回去以后。
喬以棠擰著眉:“那天我見你們之間連點曖昧都沒有,晚上就在一起了?”
“倒也不是在一起……”宋梔臉頰發紅。
“那是什麼?”喬以棠暗暗琢磨了一下,試探著問:“一、夜、?”
宋梔點頭。
喬以棠呼吸一窒,用了好幾分鐘才接這個事實。
“那天我不該把你給他,你明明都醉了,顧時舟是個男人,我竟沒想到把你給他會不安全……”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宋梔打斷:“雖然顧時舟總損我,但我一直把他當哥哥看,他比我們大了不,像長輩,他又因為我哥哥的關系特意照顧我,他送我回去也是應該。”
“那天回去后,我吐了他一,他就在我家洗了個澡,我發現他材還不錯……他從浴室出來時我就已經醒了,不是他拐我上床……”
宋梔抹抹眼角,又找回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子。
“我想著睡一覺又沒什麼,反正他材那麼好,后來我們一直沒斷,沒告訴你是因為一開始只想睡沒想談。”
喬以棠聽得直皺眉:“那現在呢,想談了?”
“有點,我發現我還喜歡他。”
喬以棠又嘆了口氣:“可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宋梔道:“你想說顧時舟是個花花公子對不對?我哥也這麼說,其實他以前的事我多知道一些。”
喬以棠無奈:“我不是故意拆散你們,但顧時舟怎麼看都不適合你。”
“剛才在路上謝承硯和我說了不,他說顧時舟這個人什麼都好,人也仗義,但就是花心,外表一副但其實邊人不斷,快的時候兩天就能換一個,要不是這樣,你哥也不會那麼生氣。”
“我知道。”宋梔點點頭,看向喬以棠的眼睛里有些急切:“但顧時舟說他以后會潔自好,從我生日到現在一個多月了,他邊都沒有別的人。”
“這話你也信?”喬以棠忍不住拍了一下宋梔的腦袋:“肯定是騙你的,你說你什麼樣的找不到,怎麼就和他牽扯上了!”
宋梔:“反正他對我好,我也喜歡他,就走一步看一步唄,你放心,我不會來真格的,他要是在外面拈花捻草,我一定拍拍屁立刻走人。”
喬以棠“……”
想再勸什麼,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這個時候,恐怕宋梔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若是說多了,還會讓宋梔覺得全世界都要拆散他們,讓逆反然后更堅定地與顧時舟在一起。
過宋梔,喬以棠仿佛看見了以前著賀景川不放的自己。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即便知道賀景川不是良人,當時也義無反顧,誰都勸不。
但愿宋梔能有說得那麼清醒,不會越陷越深……
沒一會兒醫生給顧時舟上好藥,喬以棠和宋梔一起推門進去。
謝承硯給顧時舟找了個護工,他這樣一傷,不敢通知家里,就說最近要出差。
臨走前,喬以棠站在門口過玻璃看見宋梔坐在床邊拉著顧時舟的手,兩個人一副得要死要活的模樣。
好像鐵了心要一起對抗反對他們的宋庭之。
喬以棠又是長長地嘆了口氣,問謝承硯:“你說顧時舟能改嗎?”
謝承硯:“不好說。”
……
從醫院出來后,喬以棠與謝承硯在附近的餐館吃了頓早午餐,然后喬以棠讓謝承硯將送到了松景灣。
之前那案子的賠償款快到了,到時候劉曉華會帶著錢回老家,恐怕以后不常有機會見面。
喬以棠便想著帶劉曉華在京市轉轉。
到樓下給劉曉華發了條微信,問今天有沒有時間,劉曉華沒有回復。
喬以棠索先上樓,敲門后好一會兒都沒人出來。
只好從包里找出鑰匙開門。
剛推開門,房子里的景象讓大吃一驚,渾僵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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