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棠嗓音有些抖:“所以你是在向我求婚?”
“是。”
“可我們已經結婚了。”
謝承硯:“之前你我都有目的,而現在不一樣,以前的所有不完整,我想通通都補償給你。”
“欠你正式的求婚,和一場婚禮。”
謝承硯說得很慢,幾乎一字一句,語調里能聽出濃濃的虧欠。
他說完又有些張:“你愿意嗎?”
他手里的戒指就舉在喬以棠眼前,喬以棠覺得視線有些朦朦朧朧,手不自覺朝戒指過去。
指尖慢慢到戒指邊緣。
謝承硯安靜地等待著,只要喬以棠一句話,下一秒他會毫不猶豫把戒指給戴上。
但喬以棠的手猛地一抖,了回去。
謝承硯眼底滿是驚愕:“為什麼?”
喬以棠著指尖,把手埋進被子里。
“還有一件事沒說清楚。”
“什麼事?”謝承硯急切地問。
“就是……”喬以棠發干的:“你有個喜歡了很久的人?”
最近這個問題一直盤繞在心頭,當此刻真正說出來,倏忽松了口氣。
但這問題讓謝承硯愣住。
他喜歡了很久的人就是喬以棠,難道喬以棠已經知道之前的事,在旁敲側擊?
他不想讓喬以棠覺得他老謀深算,步步為營,但如果喬以棠已經知道,那剛好可以借此承認。
謝承硯沉默片刻,點頭:“是。”
喬以棠的眼睛一瞬間睜大,心臟猛地一。
早有心理準備,但當真的從謝承硯里證實的時候,還是很難接。
喬以棠盡量維持著面平靜,抿著問:“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謝承硯頓了頓,眼睛盯著喬以棠的眼,忽然察覺到他們兩個好像說得不是同一件事。
喬以棠緒不對,如果知道自己早就喜歡,不可能會出現慌張或失落的表。
謝承硯眉心漸漸發,試探著問:“你了解到的是什麼樣?”
房間里安靜下來,氣氛有幾瞬凝重。
喬以棠呼吸比剛才更為急促,想來想去決定與謝承硯開誠布公地談。
“是個英國的舞蹈藝家?”
謝承硯:“?”
他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張了張驚訝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呼吸都停了幾秒,很長時間后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你從哪里聽說的,這是什麼嚇人的誤會?本沒有這個人!”
“沒有?”喬以棠也驚訝,實在沒力氣坐起來,眼尾泛著紅,睜大后怎麼也藏不住眼底的錯愕。
“怎麼會沒有……你剛才承認有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如果不是舞蹈家,那是……”
“不是!”謝承硯打斷,急得起下床在地上轉了兩圈。
“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
喬以棠眼珠子在近乎暴躁的謝承硯上轉了一圈:“我不是說現在,而是說以前,和我結婚以前。”
謝承硯:“我說的就是以前!”
喬以棠:“那以前到底有沒有一個在英國的舞蹈家?”
“沒有!”
“你是因為得不到喜歡的人,又要給你爺爺沖喜,才和我……”
“不是!”謝承硯快氣死了,他怎麼都沒料到喬以棠會誤會到這種地步。
他著氣在房中又轉了幾圈,咬得后槽牙咯吱作響。
“你告訴我!這些事是誰和你說的?誰給我造了一個天大的謠,編出一個跳舞的什麼玩意兒!”
喬以棠:“……”
明白自己誤會了,覺得與謝承硯之間好像有什麼信息差,剛才說得驢不對馬。
見不說話,謝承硯更生氣。
“是呂玲月說的?”他一個個開始點名:“還是我爸說的?常管家?梁助理?宋梔?賀景川?還是顧時舟?”
謝承硯氣極,在這種況下,喬以棠不想把顧時舟代出來,給他找麻煩。
“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了。”謝承硯去掏手機:“別人都不可能,一定是顧時舟說的,只有他知道我早就喜歡你,還給我編一個跳舞的,真有他的!”
“不是他說的!”喬以棠從床上坐起來,這會兒再沒力氣也掙扎去阻攔謝承硯:“大過年的,你別給人家打電話……”
可電話已經撥通,謝承硯按了免提。
聽筒里傳來顧時舟懶散的嗓音:“承硯,你打電話給我拜年啊,新年快樂……”
謝承硯打斷他:“是你和我老婆說我之前有個喜歡了很久的人?”
“什麼?”顧時舟那邊聽著好像還沒睡醒,反應很遲鈍:“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
他突然想起什麼:“你說的不會是……那會兒你和喬以棠還沒結婚,宋梔找我打聽你的生活,我說你有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你也沒讓我保,我當時隨口一說,怎麼了?”
謝承硯聽完,一切都理順了。
顧時舟就是他與喬以棠之間誤會的源。
“你還編造了一個舞蹈藝家的份?”
“這又是什麼?”顧時舟很納悶:“什麼舞蹈藝家?你說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舞蹈藝家?”
謝承硯:“不是你說的?”
“不是啊!這都是什麼玩意兒!”顧時舟扯著嗓子喊:“你不是一直喜歡你老婆嗎?人家還沒與賀景川退婚你就打上主意,還騙說要沖喜,還搬去租的……”
“夠了!”謝承硯急聲打斷他,利落地掛了電話。
他回頭看喬以棠:“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喬以棠神有些呆滯:“他說你早就喜歡我?”
“對,我從沒給他說過什麼舞蹈藝家,你到底從哪里聽的?”
謝承硯近喬以棠,目炯炯地盯著,勢必要問個明白。
喬以棠下意識避開他的視線:“是齊星原說的,他可能猜的……”
“原來是這家伙!”謝承硯暗罵一聲:“我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
謝承硯氣得直咬牙,暗自在心里盤算怎麼找齊星原算賬。
這小子和他哥一樣,一肚子壞水,絕對不能放過他!
他正在思索時,喬以棠問:“所以你之前說要給你爺爺沖喜,還被家里催婚,都是騙我?”
臉有些沉,眉眼間滿是不悅之。
謝承硯心口莫名發,他曾經設想過如果有一天喬以棠知道被騙,會是何種反應。
生氣是肯定的。
謝承硯有些怵,如果不是著急解釋,他不會希喬以棠知道他的謀算。
可事被意外破,他干脆承認。
“是,我騙了你,那是因為我喜歡你,不擇手段都要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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