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時間定在六月六號。
在婚禮之前,喬以棠想去一趟法國。
表面上謝承硯說支持,其實心里別扭著。
他總覺得喬以棠像是飛到更大世界的鳥兒,怕自己拉不住。
如果不是婚禮籌備需要時間,他恨不得在新年的第二天就舉辦,在喬以棠的堅持下才妥協到六月六號。
謝承硯覺得自己很自私。
他是想把人鎖在邊,但又不能阻止喬以棠往更高的地方飛。
幾番心理掙扎后,他自己調節好了。
喬以棠去法國的時候是四月初,謝承硯原本想跟一起去,但公司事太多,他只能過段時間空再過去。
出發的這天,謝承硯送喬以棠去機場。
到了機場門口,他拉著喬以棠不讓下車。
“又不著急,這麼早進去做什麼?”
謝承硯心里打著算盤,不得喬以棠能誤機,這樣晚幾天再去,自己到時閑下來就可以和一起去。
雖然傅隨沒表現出任何不合適的舉,但謝承硯就是覺得對方對喬以棠不懷好意。
所以喬以棠一個人去法國他一百個不愿意。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他在車里拉著喬以棠親了半天,恨不得把未來幾天的份額提前補回來。
親到最后喬以棠不上氣,掙扎著從謝承硯前往后仰脖子。
“不行了……你放開我,再不進去就要誤機了。”
“還早。”
“不早了。”喬以棠舉著手機給謝承硯看:“你看,還有不到半個小時。”
謝承硯依舊不肯放人:“從這里到登機口也就幾分鐘。”
喬以棠:“還得過安檢呢,再拖下去真來不及。”
這幾天謝承硯像是轉了子,一直很黏人,有時候還會委屈地撒,喬以棠實在不了。
想過他不會輕易放人,卻沒想到能這麼磨嘰。
喬以棠先一步下車,去后備箱拿行李。
謝承硯趕追下去,一手牽著喬以棠,一手拉著行李箱,往機場大廳里走。
他悶悶不樂地問:“你這次到底要去多久?”
“還不知道。”喬以棠道:“我和傅隨一直電話和郵件通,費勁兒的,他邀請我去他們總部參觀,至于什麼時候回來,得看新品制作的進度。”
“哦。”謝承硯叮囑:“你去了以后離他遠一點,過幾天我有空就去找你。”
喬以棠側頭看了他一眼,輕笑:“把我看得這麼,你還真怕我和別人跑了?”
“當然了。”謝承硯不假思索,不像開玩笑:“我可得好好看你。”
喬以棠:“放心吧,傅隨對我沒什麼心思,他一心撲在工作上,我們只是同事。”
謝承硯拉著喬以棠的手了:“傅隨這個老男人還沒結婚,我當然擔心。”
喬以棠:“難道你不相信我?”
謝承硯:“相信,我也就這麼一說,你去了法國得注意安全,工作不要太辛苦,要每天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喬以棠打斷他:“你現在很像送孩子出門的家長誒。”
“那怎麼了,我是擔心你。”謝承硯道:“早知道我給你配個助理。”
喬以棠更是無語:“我只是出個差,如果項目進展順利,說不定一周就回來,哪里需要助理?”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安檢口,喬以棠拉著謝承硯站定。
“我知道你這幾天很忙,快回去吧,我走了。”
謝承硯一直在原地看著,直到喬以棠拐了個彎消失在視線里。
喬以棠剛過安檢就聽見廣播里喊的航班信息,趕慢趕一路小跑才沒誤機。
上飛機后,正要關手機,忽然看見一條推送消息。
是賀氏集團的新聞。
最近賀氏部奪權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新聞里說賀懷遠年前得了場流,大不如前,所以急切地想把公司甩給繼承人。
早在賀景川與沈可鬧出丑聞的時候,賀懷遠已經看不上賀景川。
據說他更看重小兒子,還要將賀氏30%的份轉給小兒子。
而小兒子勢頭很猛,自從年初在賀氏面,憑借果斷狠辣的手段一點點把賀景川出了核心層。
最近他投資的新興醫藥產業又為賀氏帶來了極高利潤……
喬以棠對這些事興趣不大。
略掃了一遍新聞,就關了機。
齊星原和賀景川斗得你死我活是好事,這樣兩個人都沒工夫來招惹。
……
喬以棠落地黎后,傅隨親自來接機,開車送去提前安排好的住。
這里是一二層小樓,里面只有一位做飯的傭人。
小別墅的裝修風格與喬以棠的審無比契合。
“傅先生用心了,麻煩你了。”
“不麻煩。”傅隨笑著說:“你能來是為了推進新品的項目,住得舒服才能迸發出更有創意的想法。”
喬以棠道:“之前的那些設計稿我會再優化……”
傅隨打斷:“第一天我們不談工作,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總部看看。”
“好。”
第二天上午,喬以棠按照約定的時間出門,傅隨已經開車在樓下等著。
這輛黑的車和昨天傅隨從機場開回來的那輛不一樣,喬以棠沒看出是什麼品牌,總歸是不便宜。
坐上副駕駛,對傅隨道:“其實我研究過路線,自己可以去總部。”
傅隨:“從我家到公司,剛好經過這里,今天先捎你一趟,往后你想坐地鐵也很方便。”
車子啟開上主路,喬以棠收到了謝承硯的消息。
【開了一天會,好累。】
這個時候國應該是下午臨近下班的時間,現在還在開會,看得出來謝承硯最近真的很忙。
喬以棠:【我在上班的路上。】
側著手機對著車窗外拍了一張照片給謝承硯發過去。
【外面街道上的景的。】
謝承硯隔了一會兒才回復:【車窗玻璃不一般,看著像是定制改裝的車,黎的出租車不長這樣,你在誰的車上?】
喬以棠:【是傅隨的車,他順路送我去蘭卡總部。】
謝承硯瞬間炸了,連著發來一串嘆號。
【離他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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