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吃水果啊！”

宋梔端著果盤從廚房走出來的前一秒，宋庭之剛將的手機放回原位。

“……好。”

剛才宋庭之還想將衛則的號碼給拉黑，沒來得及作，也覺得這樣很刻意。

所幸那個小黃沒再打來，宋庭之稍稍放了心。

“哥，你臉這麼難看，怎麼了？”

“沒事，吃水果吧。”

宋庭之其實想問問宋梔關于衛則的事，又覺得反正他們分了手，現在再問可能引起反效果。

何況今天這樣的日子不適合與宋梔爭吵。

宋庭之一直悄悄打量著宋梔，見去看手機，不由有些心虛。

但好在宋梔的注意力不在他上，沒發現他的異樣。

……

另一邊的衛則悄悄離開了小別墅。

他想著今天是除夕，宋梔在家里一定很忙，就算接通電話也沒有說話的時間，還是等過完年再說。

他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夜里起了風，他將外套里面的衛帽子拉出來戴上，裹服往前走。

他也不知道應該去哪兒，總覺得就這樣回家好像沒意思。

走著走著經過了一間還在營業的酒吧。

衛則走進去，發現里面竟然有不人。

看來除夕這樣的日子，也不是所有人都在與家人團聚。

衛則找了一靠墻偏僻的小沙發坐下，找服務生點了半桌子酒。

反正回去沒事干，說不定喝點酒心可以變好。

他剛坐下，就有個年輕孩過來搭訕，衛則心極差，回應給那個熱孩一個冰冷的眼神。

孩嚇得脖子，趕把手機收起來走了。

衛則的長相在酒吧里太顯眼，他一個人窩在沙發里，看著很孤寂的模樣，所以引了許多人注意。

除了孩，還有男人來搭訕。

這讓衛則本就煩躁的心更為郁，他臉沉下來后有種兇相，往往只是一個眼神掃過去，那些人便知難而退。

衛則怕這樣下去會有人認出他，干脆把帽子戴上，將整張臉遮住一半，只悶頭喝酒。

他已經很久沒這樣放縱過，喝著喝著就有些醉。

他窩在沙發里，聽舞臺上的歌手唱歌，慢慢覺得渾開始發飄。

衛則搖了搖腦袋，眼前有些模糊。

他出手機，已經快十二點。

他的手指在通訊錄里劃了幾下，最后停留在一個備注為“哥哥”的人上面。

他打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對面響起一道溫潤的男聲。

“阿則，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

衛則盡量用平靜的嗓音說：“哥，我想你了。”

“今天是中國的除夕是不是？”聽筒里的人笑了一聲：“你一個人在中國，有沒有想家？”

“有一點。”

對方頓了一下，疑地問：“你是不是喝了酒，聲音聽著有點不對勁。”

衛則深吸一口氣，雖然他極力偽裝冷靜，還是被他哥聽了出來。

“只喝了一點，反正今天沒事可干。”

他哥又是沉默片刻，有些凝重地問：“你是不是遇見什麼事了，在中國過得不開心？”

本來衛則沒覺得怎麼樣，但被這麼一問，便有些委屈，也多了很多傾訴。

他，輕聲說：“沒什麼大事，談了個朋友，最近心不好……”

“欺負你了？”

衛則：“……算是欺負吧，反正是個大騙子。”

手機對面的人輕笑一聲：“那你和我說說是個什麼樣的人？”

衛則慢慢從沙發上坐直，這會兒他心好了一些，腦袋也不覺得發暈，好像酒勁消下去不。

衛則想對著他哥控訴一番，但開口卻是：“是一個很好的人……”

“很漂亮，比我見過的所有孩都漂亮，格也活潑，還是個很真誠仗義的人，朋友有困難，會第一時間沖上去……”

“還有，對我很好，會一直鼓勵我，陪著我練舞，在旁邊夸我。”

“對了，腦袋聰明，經營了幾家蛋糕店，在網絡上非常火，賺了不錢。”

他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對面的人一直安靜聽著。

等他說完，對方忍不住笑出聲：“你說了這麼多，怎麼全是優點？剛才還說人家是騙子，那你說說是怎麼騙你的？”

衛則愣住：“……其實沒騙我，都和我解釋清楚了，只是我心里別扭……”

聽筒里的人繼續笑，笑聲很淡雅。

“聽得出你很喜歡，既然你覺得沒騙你，那你還別扭什麼，去把人追回來啊。”

“嗯。”衛則點了點頭：“剛打電話沒接，應該在和家里人過年呢，過幾天吧。”

“好吧。”聽筒里傳來一聲嘆氣：“搞不懂你們這些小年輕，其實什麼事都沒有，還鬧得這麼傷心。”

“是啊。”衛則道：“我沒事了哥，只是想給你打個電話，你那邊應該是下午吧，沒耽誤你工作吧？”

“沒有，等我過幾天閑下來，去中國看你。”

衛則：“還是別了，你要是來看我，爸媽一定又會說你，我真的沒事，就是心有些不好，但現在好多了。”

“對了，我報名了一個節目，可以唱歌，過幾天我就去錄節目，忙起來沒時間聯系你了。”

“好。”聽筒里的聲音有種寵溺意味：“你想做什麼就去做。”

“那拜拜啦，哥。”

“拜拜。”

衛則掛了電話，心里的郁一掃而空，他看著面前桌上擺滿的酒水，覺得借酒消愁好像是一件很蠢的事。

……

大年初三，衛則一個人在舞蹈室練舞，這里到空空的，說話都有回音。

這幾天他會時不時打開手機看宋梔有沒有給他發消息。

從昨晚到今天宋梔一條都沒發。

他知道宋梔家里親戚很多，過年這幾天沒有空閑時間，以前還說過每年到了大年初八，才能夠閑下來口氣。

衛則這幾天想了許多，冷靜下來覺得這場冷戰好像沒有必要。

他那天在餐廳里提分手非常不理智又稚，明明后來宋梔已經解釋清楚，他還耍什麼脾氣？

衛則背上背包，準備出門吃午飯，誰知剛打開舞蹈室的門，迎面正對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