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親兵,說多不多,說不。
大君國制度,太子可配親兵五萬,這些親兵需離京三百里,太子在京中只有三千親衛。
而王爺的親兵親衛更。
如今太子的親兵在朝京城移,曰其名是訓兵,實際上卻是一個信號。
太子可能要反了。
這的確是個好時機。
皇上自貞妃小產之后,便一直不好,前幾日還染上了風寒,已經罷了幾日早朝。
如今王爺一蹶不振,許多墻頭草已經朝太子倒戈。
更何況,太子繼承皇位,也是名正言順。
應韜本以為這個稟報會讓王爺有所反應,誰知王爺卻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只看著手中的銀杏葉。
應韜又說了現在的局勢,王爺依然不為所,更別說王爺去吃飯。
他跟了王爺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王爺這般頹喪。
應韜只得另辟蹊徑道:“王爺,王妃和小公子極有可能是太子所害,您要振作起來,絕不能讓太子為這天下之主啊。”
可王爺的神還是如死水般平靜。
這時王爺起,提桶去湖邊打水,給院子里的樹木澆水,也不讓別人幫忙。
當晚,蕭玄舟就睡在蘇馥曾經睡過的床上,抱著曾經穿過的裳,一晚上勉強能睡一兩個時辰,睡夢里一片死寂,他想見蘇馥,可蘇馥從不給他托夢。
“阿馥,你心里一定還怨著我的對吧?”
蕭玄舟眼睛通紅,頭埋在衫之中,只有這悉的氣味,才能給他一點藉。
蘇馥離開后,他覺哪里都有蘇馥的影子。
有時他眼花看見蘇馥就在面前,靠近后卻只是泡影,只是他太過想念之后的幻覺。
這日,蕭霽安來到府上。
蕭玄舟在書房。
如今京城形勢在悄然之間發生變化,投向太子的門客越來越多,玄王府這邊卻門庭冷落。
蕭霽安一向和蕭玄舟走得近,他不希三哥再繼續頹廢下去。
皇位之爭,王敗寇,輸了就是萬劫不復。
好一點,只是遠遠打發到偏遠之地,可太子不可能不忌憚三哥的實力和在軍民心中的地位。
一旦大局已定,三哥肯定必死無疑的。
這是蕭霽安來玄王府的目的。
只是他沒想到三哥居然頹廢得這麼徹底,仿佛三嫂一死,他的人生也跟著灰暗了。
竟連生命之危都不顧了嗎?
“三哥,你這是何苦,當初三嫂在的時候,你不對好點,如今后悔早就來不及了,與其如此,還不如早點振作起來。”
蕭霽安也為三嫂和小侄子的死到惋惜,可人總要向前看不是嗎?
三哥不說話,蕭霽安有些頭疼,他今天就待在這里了,就不信三哥要一直當個啞。
他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坐不住了,去書架上翻書。
書架上各種書都有,其中有一部分兵法書是被翻得最多的,外皮都翻舊了。
他出其中一本,一打開,一塊玉佩從書中落,幸好他手疾眼快,將東西接住了。
“這是什麼玉佩,三哥,你怎麼把玉佩夾在書里?剛剛差點摔了!”
蕭霽安拿著玉佩仔細端詳,一邊說道。
蕭玄舟面無表的看了過來,在看到玉佩時,他神一變,猛地站起:“是阿馥的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