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書腦子里快速分析,這瘋批想聽的是什麼?
沉默了片刻,咬,像是鼓足了所有勇氣,問:“謝忱……就是昨晚跟我走到最后的那個男孩子,他,真的死了嗎?”
“唔,誰知道呢?反正丟進海里的時候還活著。”
公子說完后,宋錦書良久沒開口。
滴答一聲,一滴淚落在地板上碎裂。
“哭了?”
宋錦書帶著濃重的哭腔道:“沒有。”
公子依然背對,沒轉,他不屑的譏笑道:“為一個認識幾個小時,只知道名字的男人哭?昨夜還救他,你當自己是菩薩嗎,下凡來普度眾生來了!”
宋錦書眼淚,悶悶道:“我不是菩薩,我沒那麼好,我只是……”
停頓了好一會,才繼續說:“他……讓我想到我自己,我以前也經歷過那樣的事,那時我想要是有人能來救我就好了,可惜沒等到,不過好在,我那天運氣還算可以最后拼死跑了出來!”
掉臉上的淚水,苦笑一聲:“那樣的絕太難了,我既看見了,就做不到視若無睹!”
公子冷冷看著平靜的水面:“那你可知道,你進去救他,很可能跟他一樣,落進那兩人手中。”
“當時腦子一熱,就沒想那麼多!”
公子不屑冷笑。
“廢一個,滾吧!”
宋錦書一聽,差點沒喜極而泣,“滾”這個字,從沒有如此的悅耳聽過。
麻利的起,飛快離開。
出去后,長長松口氣。
外面等著兩個孩兒,兩人沖宋錦書笑道:“宋姐姐請,我們帶你去你休息的地方。”
“好啊。”宋錦書心中微微驚訝,這怎麼改稱呼了?
現在越發肯定,謝忱肯定是公子的人。
昨天把生機讓給他,才換來了活命的機會,不管公子多瘋,今日能近他的,再次印證昨天做的是對的。
所以,抓住機會利用謝忱,給自己刷一波好。
這一步,絕對沒錯!
文先生走進來,“公子,天不早了,您該休息了。”
公子沒回答,他抬起手,水從指間流出。
活到如今這個年歲,頭一次有人為他哭,不是因為他的份,只是為他這個人。
不,不是他,是謝忱。
“公子!”
“如果是你,會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犧牲自己嗎?”
文先生想了想回答:“這我怕是做不到,我沒那麼高尚,但,人和人不一樣,那位宋小姐的經歷,的確慘,被全網黑的時候無力辯駁,割腕吞了安眠藥顯然沒有活下去的想法,雖然后來被救了回來,但心里應該還是有影的,所以,想把生的希給別人,也是能理解的。”
嘩啦一聲,公子從水中起。
“想死?哪那麼容易。”
……
公子回臥室后,照顧宋錦書的孩子,來稟告:“公子,那位宋小姐問我要了一些東西,您看,能給嗎?”
“要做什麼?”
“說,想做個孔明燈。”
“孔明燈?給!”
材料很快送到宋錦書面前,馬上做起來。
做好后,天還沒亮。
想去甲板將孔明燈放飛,卻被攔下,只好拜托照顧的孩兒代去放飛。
孔明燈自然是沒放,而是很快送到了公子的房間。
他看著燈籠上寫的字,本想諷刺,可是一張口,突然嚨有些堵的慌,所有聲音都發不出來。
燈上寫著——謝忱,愿你來世無憂,歲歲長安!
公子看了足足一個小時,發出一聲嘲笑。
宋錦書,當真傻的可以。
這世上,哪里有什麼謝忱!
而此時,宋錦書躺在床上,心里想的是,這一套戲,做的不知道夠不夠足啊!
接下來連續三個晚上,都會被去,只不過這次活換了,隔著兩扇屏風給那位公子爺讀書
第一天,讀的是《列子.湯問》
第二天,讀 的是《太平廣記》
第三天,讀的是《世說新語》
出自之外,還要被迫學習茶道。
宋錦書每次想個懶,屏風那邊便會彈來一顆珍珠,打在手上,疼的掉眼淚。
“好好學,我邊可沒你這麼廢的。”
宋錦書咬牙,真懷疑這貨是不是頭視眼,都隔著屏風呢,他怎麼能打那麼準。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爺是真有錢。
連隨手彈的珍珠都是極品南洋金珠,無暇極,直徑10加。
就這種品相,在外面一顆都要老值錢了。
宋錦書出手,想撿起來。
“撿吧,只要你不想要手。”懶洋洋的聲音,讓宋錦書的手立刻停下。
在心里將公子詛咒一番,笑呵呵道:“我是怕,有人踩上面摔倒。”
聽見一聲嗤笑:“瞧你那點出息,出去別說是我的人。”
宋錦書抿,誰的人都不是。
只是自己的。
只是令宋錦書沒想到的是,晚上回去后。
竟然有兩人捧著兩盒子東西過來。
“這是公子讓給你的!”
宋錦書驚訝,這是什麼?
那個瘋子肯定不會有什麼好心。
可是,當打開后看見里面的東西,宋錦書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兩個盒子里,全都是珍珠,鴿子蛋大小的濃金!
“還是宋姐姐厲害啊,我們這些人,跟在公子邊都那麼久了,從沒得到過任何獎勵。”
言語中,滿是嫉妒。
宋錦書沒理他們,拿起一顆珍珠,能清晰的照見自己的臉。
這瘋子,是突然轉了嗎?
為什麼,突然給這麼值錢的東西?
那二人又說:“也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兒,宋姐姐不用太在意,我們公子隨便丟出來的東西,都比這值錢。”
宋錦書可不管們,只想著,等有機會離開這里的時候,一定要把這兩匣子珍珠帶走。
又過一日,晚上7點剛過,突然來了幾個人。
“宋小姐,我們給你梳妝。”
宋錦書本能覺得不太好:“為什麼要打扮?”
“今天,可是我們白玉京號的拍賣日,公子說,對宋小姐來說,今日非常重要,務必把您打扮的漂亮一些。”
宋錦書瞬間跌冰窟,那個瘋子終究是要把拿去換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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