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閃過一抹了然。
艾特心里一陣無奈,更多的是酸。
艾茹站起,看了看他,僵地說:“那沒別的事,我就先下去了。”說著挎上包,走了出去。
聽到悶悶的一聲關門聲,男人著拳頭在桌子上砸了一下。
艾茹一出大廳看見路邊停著的車子,最耀眼的是靠在一旁的男人。路邊已經有很多人往那邊看過去,就是這邊工作的也好多看過去。
原本垂著頭煙的男人,察覺到的視線抬眼朝這邊看過來。艾茹走過去,看著他,一撇頭發:“你心不太好。”
他將最后一口煙吸進,捻滅朝一旁的垃圾桶走去,又走回來:“從哪看出來的。”他說話噴出來的氣息里,還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并不算難聞。
也許是因為這個人是他。
艾茹淺淺一笑,俏地眨了眨眼睛:“我猜的。”
容赦看著面前麗的人,轉瞬也笑了笑。他紳士的拉開車門,一只手放在車頂上,以防磕著著。
等到上車之后,關上門,繞到駕駛座上來。偏頭問:“突然打擾,你想吃什麼?算我的賠償。”
艾茹順著他的話,認真地思考了一會:“恰巧我知道一個還不錯的地方,前面幾次都想去,但一直沒找著時間,要不就今天吧。”
“行,在哪個方向?”容赦一邊發車子打著方向盤,一邊問道。
從包里翻出手機,低著頭看著:“你稍等會兒,我看一下。”
過了一會兒,將手機遞過來,指著上面一個地址:“喏,就是這樣,我也沒去過,你看看你找得到不?”
男人轉過來瞟了一眼,收回視線。車子朝著目的地要去,一路上艾茹盡可能的找著輕松的話題,緩解兩人的氣氛。
雖然男人沒有承認,但覺出來,他今天很不對勁。
容赦如此聰明的一個人,自然察覺出旁邊人今天有點活躍過了頭。不過到底還是配合著。
艾茹一路說著,男人不時回上幾句,氣氛倒也還算緩和。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家還算不錯的火鍋店,下車的時候,艾茹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
臉上出要哭不笑的表,容赦已經從那邊繞過來,看著站在車旁一不的人。
“怎麼,不是這家嗎?”
搖了搖頭,似乎有難言之似的看著他。容赦今天原本就沒多耐,倒也說不上不耐,他問:“到底怎麼了?”
艾茹敏銳的察覺出,又看了他一眼,小聲道:“我忘了你穿這一不適合來這種氣味太大的地方吃飯。”頓了頓:“要不我們還是換一家吧。”
他這一說也上百萬,要是染上火鍋味,可不就毀了。也是考慮不周,穿著西裝來吃火鍋,虧想的出來。
艾茹在心里把自己批了一遍。
手扯了扯男人:“我們換一家吧!”說著就要拉開車門上車,一只手從后過來,握住的手腕。
容赦深邃的眼睛盯著,像是一道漩渦要把吸進去一樣。他說:“沒事,來都來了。”說罷,拉著的手走了進去。
艾茹呆呆的跟在他后,視線慢慢轉到男人握著的手上,他的手指骨節分明,指甲修剪整齊,連每一頭發都著矜貴。
抿著,忍了忍,還是勾了角。
進去后,他要了一個包間。牽著的手一直沒有放開,之后一個服務員將他們帶上樓到了房間。一直到坐下,他才似有所覺的松開手,將菜單遞給。
“看看想吃什麼?”
艾茹還沉浸在剛剛的曖昧里,呆呆的接過菜單,上面的字一個也看不進去。還是容赦發現不在狀態,不喜歡一直被人盯著,直接又拿了回去,按著他的喜好點了些菜。
將菜單遞過去時說:“就先這樣。”服務員冒著星星眼接過菜單,倒是想在這兒多磨蹭一會兒,偏偏某人不樂意。
不舍得拉開門出去,包間里徹底安靜下來。兩個人都靜悄悄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頭。
艾茹惱恨于自己的不爭氣,不就被了一下小手嗎?怎麼就出一副傻兮兮的樣子?
容赦盯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思緒飄遠。
“怎麼突然相親了?”艾茹正糾結著怎麼開口打破沉默,突然聽見他問。
像是真的很好奇的樣子。
艾茹默了默,找了一個自己覺得中肯的理由,了耳朵:“我沒這個打算的,不過那個人……是你的話,我倒是樂意。”最后一句話,說的特別小聲,就是坐在對面的容赦也沒有聽太清楚。
他“嗯”了一聲,看著。
耳紅了紅,艾茹垂下眼。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在大膽奔放的孩子,也會變小人。
容赦瞧著這副樣子,眼神黯了黯。
如果沒有容母的手,他倒是不介意讓這段曖昧的關系更進一步。可因為有了那人的手,他對這段關系開始有點抵。
對艾茹,他不是沒有覺。這麼多年,這是第二個讓他到心的人。
讓他沉寂了這麼多年的心,又有了活過來的向。
“你是不是不喜歡這樣?”艾茹瞧了他一眼,咬了咬下。
他今天實在太不對勁了。這讓心里很慌,總覺得他像是要放棄他們這段,像是再不說點什麼,他就要離越來越遠了。
這種覺雖然很微妙,但因為是他,所以不得不重視。
容赦眼底劃過一抹詫異,不聲的問:“為什麼這樣說?”
艾茹呼出一口氣,打算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喜歡這種猜來猜去的模式,從來就不喜歡。
更不想因為這樣讓他們好不容易悉起來的關系,又跌冰點。既然是先的心,那麼先踏出那一步。
要捍衛自己的幸福,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不用不承認,人的第六直覺告訴我,你心里有事,而且跟我可能有一點關系。如果不解開的話,我們的關系可能不甚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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