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瞅著他：“這才多久，又開始了。”

嚴漣聽著他里的關心，心里沒有起伏，自從那個人從他生命里消失，他就沒有心了。

看著抿不答的青年，逸凡頭疼。再次覺得自己的決定對了，不然在折騰一番，還不得瘋。

“沒什麼事，我就繼續了。”青年淡淡說完，將手里的巾丟在椅子上，轉而去。

“他真的只是你哥？”

逸凡張了張，垂下眸子。青年子微頓，沒有回答。

再次看見關禾炎，傅云霆頓了頓，走過去，那人抬起頭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抹。

在他開口前，傅云霆挑起眉：“明天。”

關禾炎懵了一瞬，下一刻眼底溢出芒，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那人已經轉，是留給他一個背影。

可這已經讓他很高興了，他握了握拳頭，心的激無法訴說。

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夏末擔憂地看著兒子，卻都不敢上前，更不敢打擾他。一看就知道他在思考事，這種時候最討厭別人打斷他。

記得曾經有一次，對上兒子不加掩飾地厭惡白了臉，自那之后，再不敢了。

關禾炎平復下來，夏末已經準備好飯菜，拘謹地看著他，出一抹笑容：“小炎，可以吃飯了。”

“嗯。”

放下翹起的二郎，關禾炎抬步朝餐桌走去，夏末跟在他后，出一滿足的笑容。

餐桌上兩人很是安靜，除了有時發出的輕微響聲外，再沒有別的聲音。

大概是心好，關禾炎多喝了一碗湯，就這一個小細節也讓夏末很高興，下定決心學習更多有營養的湯。

了角，關禾炎隨意道：“明天我去見他。”就說了這麼一句，拉開椅子上樓了。

獨留夏末一人孤寂地坐在餐桌旁，著筷子的手大力到發白。

失魂落魄地收拾好，洗碗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砰”的一聲，盯著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碗，蹲下手過去。

“嘶”的一聲，手回來，指尖上一點紅慢慢蜿蜒，順著滴落在地上，那鮮紅的刺的眼睛發疼。

保持一個姿勢太久，都僵了，撐著地面起來，就對上不知何時靠在門框上的關禾炎淡漠的眼睛，這讓好不容易平復的緒又差點崩了。

剛打算說點什麼，關禾炎徑直走進來，無視地上的狼藉，拿了杯子倒水，然后若無其事地出門。

對于廚房淡淡一切，他都不在意。

夏末垂著頭，肩膀微微往下，五十出頭的人，像個無助的孩子站在原地，久久沒有作。

木著臉回到房間，關禾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麼樣，他以為自己會開心，可并沒有。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告訴，想看看會怎麼樣，和他猜想的一樣，可他卻高興不起來，他周的氣質著郁。

他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戴著眼鏡看了會書，突然門被敲了兩下，下一刻夏末的聲音過門板模糊地穿進來。

“小炎，我能進來？”

煩躁地合上書，他起套上鞋走過去，拉開門轉往回走。

兩人相對坐在沙發上，夏末注意到他剛剛接的水還是滿的。

手指，不安而迫切：“小炎，他，能去看看他也好。”張了好幾次才把話說完。

關禾炎瞅著，面上出現細微的表，對面人心煩意，也顧不得看他的神。

他換了個姿勢，十指扣：“我以為你會有話和他說，”他頓了頓：“看樣子是我想多了，如此很好。”“很好”那個字被他咬的很重。

如果是以往，夏末也就聽出來了，可今時不同往日，來不及揣兒子的話中話。

帶著點期待：“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我一定不會多說話，我就看看。”

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關禾炎盯著，直把看得不自在，才帶著嘲諷的意味開口：“真抱歉，我可沒那麼大的能耐帶你去。”

這話說的夏末一陣臉紅，的。也反應過來自己要求太高了，于是補救道。

“我，那我不去了，你去見見他，他小時候還是很你的……”對上兒子幽深的視線，的聲音漸漸消了音，后面的話咽回肚子里。

關禾炎自小對人就不親近，以前不在乎，甚至覺得這樣的格很好，不粘人。現在回想，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好將當時的自己醒。

再多的錯，孩子是無辜的，他是這世上和最親近的人。可現在為時已晚，兒子還愿意和說話，應該知足了。

夏末如是安自己，心里總算好了些。

關禾炎下了逐客令：“沒事我要睡了。”

夏末不敢多說，連忙起出去，后傳來“砰”的一聲，震的耳朵發疼。

看著等在門口的人，傅云霆掃了一眼，往前走。

關禾炎勾了勾，連忙跟上。

他知道讓人答應已是不易，那人絕對不會管他怎麼去，所以他必須早早等在這。

之后，關禾炎也沒有自取其辱地往上湊，而是上自己的車跟在他后面。

路程不遠，半個小時就到了。傅云霆直接下車往里走，關禾炎幾步跟上，安靜的不像話。

等在外面的人帶著他們進去，迎面有個人和傅云霆打招呼，瞧了旁邊的關禾炎一眼，笑了笑沒多問。

關禾炎聽見那人和他緣上的哥哥聊起來，有一些專業語他不太聽得懂。大概知道是關于辦案方面的事。

這是最后一次探監，因為明天關淵云這個人就真的不復存在了。為此傅云霆也是花費了一番心思的。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在有可能出來。

這幾天傅夫人睡得很安穩，但這兩天又有點發冷，半夜時長會醒來，然后久久睡不著，直到天明才能睡一會。

為了不讓兒子擔心，都是洋裝睡著了，其實不過是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尤其是今天，兩個眼皮流一跳一跳的，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讓心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