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易寒上前一步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磁片放在桌上,“這是他們的談話容。”
傅云霆在手里,有點詫異:“怎麼弄到的。”夜總會那地方的規定嚴格,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愿意去那談事。
如果連這一點也沒了保障,它也就沒了優勢。
易寒抿了下,放開低聲說:“我和里面的管事認識。”
沒想到自己這個默默無聞的小特助,背后的關系網這麼深。夜總會的管事,并且能夠輕而易舉得到談話容的管事,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管事。
傅云霆點了下頭:“嗯,你仔細著些,有況隨時跟我匯報。對了,葉總那邊就不用特意跟說。”
易寒抿,默默點了點頭。再等了一會兒確定總裁不會再問其他的事,他默默退了出去。
對于份的事,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故意瞞,但也從來沒有主提起。如果傅云霆不問,他大概不會主提起。再加上在公司一直打扮的樸素,其他人就一直他是普通人,但實際上并不是的。
易寒走回椅子上坐下,不由想到兩年前。所以人都盼著他能走上他們給安排的道路,覺得他畢業了就該那樣。再加上父親已經給他鋪好了路,他只需要順著走,能夠走的很平穩,甚至達到別人一輩子也無法企及的高點。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問過他是否愿意,是否喜歡。他們就這樣自顧自的把他的下半安排了,什麼樣的工作娶什麼樣的妻子,如果可以他們大概想把他兒子也一并安排了。
他自然不愿意,于是跟家里鬧翻了,直接從家里搬了出來,趁著剛畢業的年紀,找到這份還不錯的工作。當時,傅氏集團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也是進來后才覺自己進了個狼窩。
上面的沒本事,一個個只顧著爭眼前的利益,完全不顧長遠打算。邊的同事,你爭我搶,整天不是你說我,就是我說你。
他真是厭倦了這種生活,于是他一邊其他工作,一邊想著辭職,就在這個時候,傅云霆和葉寧出現了。他們的出現,徹底改變了他的決定,那瞬間,他看到了希,于是他留下來。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沒錯。這兩年他跟在傅云霆邊學了很多,也懂了很多。
可跟家里的關系依然沒有緩和,過去了兩年,他依然不想按照他們的路走。他有自己的計劃,有一套完整的方案,他想按照自己的方式走,哪怕暫時得不到他們的支持和諒解。
“易特助,易特助?”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他從拉回現實,易寒整理好表,看向來人:“嗯,有什麼事?”
來人是今年名校大學剛畢業的學生,也是唯二通過層層選拔留下來的士,帶著青年人特有的和朝氣。
抿了抿瓣,顯得有點又有點可,易寒看過來,避開視線垂下頭,有點難為地咬著下。
半響,細小膩的聲音道:“易特助,嗯,我就是問你有沒有吃飯,我可以一起。”瞧著張張說完一句話,易寒就明白意思了。
垂下眉子,不其然看見因為張而攪在一起的手,嘆了口氣。
“抱歉,我還有一點工作沒做完,你先去吧。”
臉白了白,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倉促地點了點頭,轉飛快離開了。
易寒沒多想,他也沒說假話,確實還有一些工作沒做完。原本就打算做完了再去吃飯。
剛盯著電腦看了會,放在一旁的手機嗡嗡地響了起來,他空出一只手拿過來放在眼前瞥了一眼。
微微一怔,猶豫了半刻,接通放在耳畔。
聽筒里傳來的是個帶著歲月溫的聲。
“小寒,你真的打算一直不回這個家了?都兩年了,氣也該消了吧?一家人有什麼說不開的,爸媽雖然替你決定了,這不也沒強著你去。”
易寒抿著沒說話。
那邊人輕嘆口氣,對他很無奈,再次道:“行了,媽知道你不喜歡,我和你爸也談過了,你想通了,我們不你。這樣你總可以回家看看了吧?”
易寒默了默,但顯然,對面的人打算跟他杠下去,他不開口,那邊也不再開口,但也不掛電話。
深吸一口氣,易寒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了。”
那邊語氣松快下來,甚至帶著笑意,趁勝追擊:“這周末就回來?”
易寒眉眼跳了跳,眉眼下意識朝一旁的日程表瞥去,這個周末沒什麼重要的事,倒是可以。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他蹙起眉,平淡地“嗯”了一聲。
之后又是無盡的沉默。
人不得不再次打開話匣子,問一些無關要的小事。工作怎麼樣?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卻下意識避開了敏的私人問題,這些易寒都看在眼里。也不會主提起,簡單的回答了。
盯著長達五分鐘的通話時長,若無其事的放回到一旁,繼續之前的工作。
這邊,人著筆直的板,握著手機,掛的那一刻一下倒回沙發上,面疲憊。一旁裝模作樣的男人頻頻看過來,看見掛了的電話臉有點不好。
像是在生悶氣般,著手里的書,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半響不樂意地開口問人:“臭小子怎麼說?”
人瞧著他嗤笑一聲,“得了吧?老易,你這個樣子,我很想笑,關心兒子就關心兒子唄,說出來,我又不會笑你。”話是這麼說,臉上笑容越來越大,最后干脆不忍了。
看這樣子,男人心里有了大概,雖然對于兒子的態度不滿意,到底一兩年沒見了,心里還是想著的。
再混還不是自己的種,臭小子還有他年輕時的脾氣。
不得不說,易先生對自己的了解還是很徹的。
男人站起,人疑地瞅著他:“這會你去哪啊?”
“理工作,然后休息一會。”
人表有點怪異,盯著男人背影小聲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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