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什麼梨梨呢,老大來皇都喝一杯啊,我都要煩死了。”
傅淮琛的聲音從那邊響了起來。
“沒時間。”裴琰二話沒說將電話掛斷。
沒過多久手機又響了,打電話來的依舊是傅淮琛那貨。
裴琰掛斷了10多個,那邊還在堅持不懈的打著。
裴琰煩躁地將手機扔到床上,可那鈴聲卻像催命符一般,執著地響個不停。
他深吸一口氣,強著怒火再次接起電話,幾乎是吼著說,“傅淮琛,你到底想干什麼?沒看到我現在沒心嗎?”
電話那頭的傅淮琛被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調,“喲,老大,這是吃了火藥啦?我這不是煩心事一堆,就想找你喝兩杯解解悶嘛。”
裴琰冷笑一聲,“你能有什麼煩心事?別在這瞎鬧了,我沒空陪你。”
說完,他又準備掛斷電話。
“等等等等!”傅淮琛急忙喊道,“老大,不就是和溫梨鬧別扭了嗎,說不定我能幫你出出主意呢。”
裴琰的手停在了掛斷鍵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按下去。他沉默片刻,聲音里滿是疲憊,“你怎麼知道的?”
“你心不好多半就是因為,剛才我打電話給你,你接起來的第一瞬間的是的名字,就說明你是期待著電話的,而且你不在的邊。這大晚上的……不就從側面說明了你倆鬧矛盾了嗎?”
傅淮琛開始逐幀推測。
還真讓他推測出了個一二。
裴琰被傅淮琛的磨泡弄得實在沒了辦法,最終還是答應出門。
他隨便套了件外套,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家門。
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語,滿心還是溫梨的事,車窗外的景飛速掠過,他卻視而不見,煩躁的握方向盤。
到了皇都,傅淮琛早已在包間等候,桌上擺滿了各種酒水。
看到裴琰進來,他立刻迎上去,笑嘻嘻地說,“老大,你可算來了,快坐快坐。”
裴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一杯又一杯,喝酒就跟喝白開水似的,臉上的表都不曾變化半分。
傅淮琛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在一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順便給他也倒了一杯,開口道,“琰哥,你也別太著急,的事兒得慢慢來。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裴琰又灌了一杯酒,輕笑了一聲,看著他,“說了你也不懂,你就是個小白,解決不了我的問題。”
傅淮琛心里也是苦哈哈的,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杯酒,“別說你了,我還煩著呢,我爸媽真的要讓我去聯姻,聯姻對象還是剛回國不久的大小姐,雖說是圈子里的人,可是我連人的名字都沒聽過,他們要求我下個月就結婚,你說這合理嗎?”
要是他心里沒有喜歡的人,怎麼聯姻都算了。
現在他心里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讓他去聯姻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難。
可是他喜歡的那個人,他不論用什麼關系都找不到的一點兒消息。
心里真的難的。
裴琰聽著傅淮琛的話,原本沉浸在自己煩惱中的他,不愣了一下。
他放下酒杯,看著傅淮琛滿臉愁容的樣子,心中的煩躁竟莫名淡了幾分,“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
裴琰扯了扯角,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看你這不不愿的樣子,心里是有喜歡的人了?”
“老大,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那不開心都明晃晃的寫在臉上了,我能不知道?”
傅淮琛苦笑著搖搖頭,又灌下一杯酒,“我確實有喜歡的人了,可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用了所有的關系,都查不出的下落。”
他的眼神里滿是失落,“我現在一想到要和別人結婚,心里就堵得慌。”
裴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事兒,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不過你也別太灰心,說不定哪天就出現了。
說著語氣加重了一些,似是在提醒他,“至于聯姻的事,只要你不愿意,沒有人能你,事在人為。”
說完,裴琰又想起自己和溫梨的事,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一杯又一杯的灌著酒。
傅淮琛茅塞頓開,老大說的對的。
只要他不配合,他們也不能把他打暈了,抬到床上去,“老大你簡直就是我的導師。”
“說完我的事了,這會兒也可以跟我說說你的事兒了。”
“梨梨生我的氣了。”
傅淮琛早就見怪不怪了,他們兩個10天有9天在吵架,這幾天吵架的頻率了很多。
溫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現在看來是狗改不了吃屎,裝了幾天裝不下去了,“這回又是因為什麼生氣呢?”
“說我控制太強。”
傅淮琛雖然說是他那邊的人,可這會兒他是哪邊有理站哪邊,笑道,“你控制確實強的,這倒是沒有冤枉你。”
裴琰一記眼刀掃了過去。
看著他愈發黑的臉,傅淮琛忍不住心驚,“不過僅僅因為這個嗎,不太可能吧?你控制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又不是不知道。”
“確實不是因為這個。”裴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將視線落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挲著杯子。
“表面上說想和我生個寶寶,不想讓我做措施,可是背后卻的背著我是24小時急避孕,你說是不是不喜歡我,所以也不想跟我生孩子?”
裴琰低著頭,語氣里滿是傷。
傅淮琛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緩了許久。
“本來就不喜歡你啊,喜歡的是林爍,你一開始就知道的,人家都要結婚了,你非把人搶過來的,強取豪奪,你還想讓人家死心塌地,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面前的酒杯吧嗒一下被他碎了。
喝了酒就是不一樣,壯膽之后,傅淮琛更敢說了。
被嚇得瑟瑟發抖,生怕下一次碎的不是杯子是他!
“老大,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口誤……”傅淮琛酒醒了大半,笑瞇瞇的和他道著歉。
不過話說回來,這況可比裴琰的復雜多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趕轉移話題。
“所以,這不是你生氣才對嗎?在生氣什麼?”
裴琰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躲著,克制著自己對的占有,可是我躲著,不,也生氣,還把我關在了門外。”
裴琰重重嘆了口氣,“到底能有什麼方法是我能,且不做任何措施,又不能讓懷孕的呢”
傅淮琛的回答本不經過大腦,直接開了口,“那還不簡單,你去結扎唄,反正也花不了20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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