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就是什麼事都可以用來分,隨時隨地都可以傾訴。
原本以為很難啟齒,只能憋在心里,一個人躲起來慢慢消化的話,就這樣自然而然地說出了口。
姜迎和許漫聽了,都氣得咬牙切齒。
“你沒魅力?那他為什麼睡你?他蟲上腦啊!”姜迎話糙理不糙:“典型的提起子不認人。”
“迎迎說的對,陸渣男這個渣男不能要了!”許漫抱住沈聽瀾:“瀾寶,離開他,我養你!”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去找陸渣男算賬!算完賬,瀾寶你再一腳把他踹了!”
姜迎想暴揍一頓陸云景,雖然遠不是他的對手。
沈聽瀾拉住姜迎的手:“迎迎,你先坐下。”
姜迎正在氣頭上,哪里肯坐。
“別去。”沈聽瀾拉住姜迎的手:“去了說明我很在意。”
姜迎哭喪著臉:“瀾寶……”
“我不在意,他就傷不了我。”沈聽瀾笑得勉強。
姜迎想哭。
瀾寶明明已經被陸渣男給傷了。
許漫替沈聽瀾不值:“瀾寶,你還放不下陸云景嗎?”
瀾寶是個保守的孩子。
沒和陸云景發生關系時,或許還能。
一旦發生關系,可能……
陸云景真是個王八蛋!
“沒有放不下。”沈聽瀾平靜的臉,猶如一潭死水:“我欠他的。等還清了,我就會離開。”
病房外。
一道頎長的影,投在地面。
醫院冷白的燈,打在陸云景五分明的臉上。
他渾上下散發著冷意。
欠他的?還清了,就離開。
呵,沈聽瀾,真有你的。
陸云景推開房門,高大的影,像一堵墻似的,擋住了線。
他癱著一張冷冰冰的俊臉,一言不發地看向室。
三個人你儂我儂,在沙發上抱作一團,親無間。
他和沈聽瀾之間的絆腳石,不僅有周禹安這個男人,還有姜迎和許漫這兩個人!
到某種無形的迫,三道目同時看向門口,皆是愣了一下。
“我去!你嚇死個人啊,不聲不響站在門口!”姜迎拍著小心臟,從沙發上跳起來。
陸云景幽冷的目,略過兩個多余的,直直地落在沈聽瀾上。
短短一天功夫,人的臉,白得沒了。
似無聲地在譴責他昨晚的暴。
陸云景心中懊惱,了拳頭,徑直朝沈聽瀾走去。
“你干什麼?”
姜迎和許漫防備地盯著陸云景,張開雙臂,將沈聽瀾護在后,生怕他吃了沈聽瀾。
陸云景冷冷地掃過去一眼。
他一聲不吭,沉著臉的樣子,著實有點嚇人。
姜迎慫得忘了怎麼罵人。
緩了一秒,姜迎覺得自己行了。
一聲冷笑。
自己送上門來,看老娘不把你罵得滿地找牙。
姜迎跳到陸云景跟前。
高差距有點大,踮起腳尖,高昂頭顱,手指著陸云景的鼻子。
“陸渣男,你來干什麼?你還有臉來?你TM的簡直是渣得連渣都不剩啊。你最好趕給我滾,免得臟了我們瀾寶的眼!”
姜迎義憤填膺一頓輸出,氣都不一下。
作和語速快得讓人應接不暇,沈聽瀾攔都攔不住。
姜迎罵完,雙手叉腰,兇地盯著陸云景:“還不滾?”
陸云景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啊。
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哪個不要面子。
姜迎要完……
許漫為姜迎了一把冷汗。
不過,罵得對,罵得爽,許漫也躍躍試,走上前。
沈聽瀾看出許漫的意圖,一把拉住,朝搖頭。
姜迎罵了也就罵了。
用姜迎自己的話說,腳的不怕穿鞋的,陸云景奈何不了一個小老百姓。
許漫不一樣。
許家在生意上,多有仰仗陸家,陸云景有的是辦法拿許家。
沈聽瀾走上前,將姜迎拉到自己后,平靜地看著陸云景:“你怎麼來了?”
陸云景從頭到腳,將沈聽瀾看了一遍,看得沈聽瀾心里發。
不知道他在門外站了多久,聽到了多。
“我還有一瓶點滴要掛,你回去吧,這里有迎迎和漫漫陪著我。”
說完,就不搭理他了,轉朝病床走。
的態度,平靜無波瀾,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好像只是得了一場冒,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陸云景一個步,攔腰抱起沈聽瀾,把放到床上:“們走,我留下來。”
“憑什麼我們走啊?”姜迎朝陸云景的后腦勺揮拳頭。
陸云景忽地回頭,姜迎被逮了個正著。
姜迎在陸云景的死亡凝視下,訕訕地收回拳頭,松開手甩了兩下。
好吧,承認,自己又慫了,不敢真的朝陸云景揮拳頭。
“沈聽瀾。”陸云景近沈聽瀾,在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姜迎惹到我了。”
陸云景在威脅。
沈聽瀾了手指,朝姜迎和許漫出一個淺淺的笑:“迎迎,漫漫,你們回去吧。難得周末,你們好好休息。”
姜迎不樂意走。
許漫拉了一把:“事是陸云景搞出來的,是應該讓他來照顧瀾寶。”
“那萬一,陸渣男又蟲上腦,大發……”
姜迎沒把好門,當著陸云景的面,蹦噠出虎狼之詞。
陸云景的臉,沉得能滴出水來。
沈聽瀾生怕陸云景起揍姜迎,主勾住他的手指,又朝許漫使了個臉。
許漫捂住姜迎的,尬笑著把給拖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沈聽瀾和陸云景。
沈聽瀾立馬松開陸云景的手指,躺進被窩里,背對陸云景。
擺明了不想理他。
“剛才,怕我揍姜迎?”
陸云景俯靠近沈聽瀾,撥了撥額前的碎發。
沈聽瀾將臉埋進枕頭里,不讓他。
陸云景的手落了空,停在空氣里。
他收回手,搭在肩頭。
“不舒服為什麼不告訴我?”
沈聽瀾聳了一下肩膀,拉起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陸云景氣笑,一個用力,連人帶被,把沈聽瀾抱坐起來,圈在懷里。
“陸云景。”沈聽瀾語調平靜,神冷淡:“你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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