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厭強勢和溫并進,像是大軍境,讓孟晚溪失去了所有判斷能力。
分明理智告訴不能,不可以,不行。
可霍厭一而再再而三幫,且不說耗費了多人力力財力,他幾次救命。
沒有他,這個孩子也不可能保住。
而他只是有了一個男人難以啟齒的問題,自己要是不幫他,其人誰會愿意守活寡?會永遠替他保?
一旦真相曝,蓮臺高坐的神不僅會被拉下云端,還會盡嘲笑。
孟晚溪比任何人都知道流言蜚語的可怕,還是攻擊男人最在意的點,霍厭該怎麼辦?
他的考慮沒錯,自己的孩子需要一個父親,而他需要一個孩子藏真相。
孟晚溪認真思索片刻后回答:“霍厭,我可以答應你,但我們不需要領證,我和孩子能養活自己,將來也不需要霍家的財產,等孩子大些了,我們就找個理由分開。”
這樣既替他解了圍,又不會占霍家的便宜,也順利擺了傅謹修的糾纏,孩子一出生也會有父親的疼。
確實是一舉幾得。
霍厭也沒想到原本一盤棋,就因為昨晚的無心之失,竟然起死回生。
得到孟晚溪同意的這一刻,不會知道他的心臟跳得有多快。
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那曾在午夜夢回的人,真的答應當他的太太了?
從今往后,會為霍太太。
以汝之姓,冠吾之名。
是齒間輕喃這三個字,他就高興得快要發狂。
從前他看到那些追星功的,只是因為偶像握個手,擁抱一下就激得淚流滿面,他完全不懂那是一種怎樣的。
怎麼會因為一個陌生人要死要活,痛哭流涕,欣喜若狂,有那麼大的緒波呢?
可今天,他共鳴了這種。
多年來,他將意藏在心里,不敢暴,更不敢接近,甚至連每次看的目也早就在鏡子里聯系過無數次。
他怕看出他的,只能裝作高深莫測。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一直都像是里的老鼠,癡癡仰著他的月。
今天這一刻,那月確實落在了他的上。
霍厭激,興,想要將擁懷中,正大明吻著,向傾吐自己的意。
可他不能也不敢,甚至比起之前更加小心。
他的進度條已經功了一半,他不想在加載到最后的時候功虧一簣。
以后兩人日夜相對,水滴石穿,一年,兩年,十年。
他不信孟晚溪不會上他。
霍厭抑著自己心洶涌澎湃的緒,他不敢輕狂也不敢放肆,讓自己的外表看不出毫端倪。
甚至他還得比以前更加小心翼翼,不能讓孟晚溪發現他在撒謊。
落在孟晚溪眼里,好似在霍厭那雙眼睛里看到了一瘋狂的笑意,那抹笑意快得一閃而逝,讓以為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也能理解,他終于解決了一樁難事,開心也很正常。
霍厭低低的聲音傳來:“好,我都聽你的。”
孟晚溪:???
他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霍厭怕會反悔,立即開口道:“我們家很大,家人也很多,我找個時間讓你們正式見一面。”
雖然知道兩人只是假結婚,兩人都沒有談,瞬間跳到見家長,而且見的還是霍家,那個傳說中的家族。
孟晚溪趕擺擺手:“別,等等再說,我離婚不過月余就跟你回家,你家人會不會以為我婚就和你勾搭上,還有了你的孩子,你豈不是了小三?”
霍厭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晚晚,其實你有時候不用這樣善良的。”
到了這個時候,考慮的不是自己的名聲。
究竟有沒有想過一旦兩人在一起的消息傳出去,所有人都會給扣上一頂不忠,攀高枝的帽子?
第一念頭想的竟然是他的名聲。
霍厭也曾經反問過自己,天下人那麼多,為什麼他獨獨念著一個有夫之婦?
此刻他才知道原因,除了小時候的救命之恩,看到在寒冷的天氣一次又一次跳水,對事業的敬業。
更多的是出寒門,曾經淋過雨,也會給流浪貓撐傘。
看上去沒心沒肺,大大咧咧,卻專一鐘,和異保持距離。
他怎麼會不呢?
有漂亮的沒有的善良,有善良的沒有漂亮。
又善良又漂亮的沒有的事業心和敬業。
總之在他眼里,就是最特別的。
不管靈魂還是皮囊,都是萬一挑一的那一個。
他對的,也超過了世俗,連他自己都無法預料到的地步。
孟晚溪眨了眨眼,不太理解霍厭的腦回路。
“霍厭,你選擇我,我結過婚,或許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和不好聽的聲音。”
“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在我邊。
“晚晚,所以你同意了是嗎?”
“我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
霍厭目灼灼道:“晚晚,在我這,你永遠保持選擇的權力和自由,今天這事如果你不想,我不強求,就當我從未提過。”
“我答應過外婆的話會說話算數,此生我都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子兩人。
“所以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我并非挾恩相報,我不想你委屈了自己,告訴我,你的答案好嗎?”
原本孟晚溪還很猶豫,覺得這個提議既不真實又離譜。
但霍厭并不這麼想,他那麼認真提議,還認真為思考。
孟晚溪也不敢輕視他的決心,在深思慮之后點頭應允,“如果你不嫌棄我的名聲……我愿意。”
被男人連人帶被擁懷中,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霍厭的聲音似乎有些啞:“晚晚,我怎麼會嫌棄你?”
他一寸寸收環在后背的手。
終于,終于能明正大抱到他的月了。
孟晚溪看不到的地方,霍厭薄瘋狂上揚,“晚晚,以后別我霍厭了,不然別人會懷疑我們的。”
“那什麼?”
他松開,眼底掠過一抹溫,“我在家排行第三。”
孟晚溪小心翼翼道:“三,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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