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老伯轉出門,還不忘叮囑:“空著的那間房歸你,趕睡覺,別弄了我的調香室。”
老伯背著手走了。
梅眉忍不住在調香室里多留了一會。
也是個調香熱者,這或許是能迅速跟老伯卸下心房,輕松流的原因。
這間調香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很多香料都是從沒聞到過的搭配。
不在心里贊嘆,這位老伯看著其貌不揚,但在調香方面,還真是另辟蹊徑,別有一番見解。
在他這里轉一圈,簡直打通了調香的任督二脈,很多以前想不通的地方,現在幾乎融會貫通了。
從調香室出來,梅眉回到老伯說的那間空房。
畢竟是睡在陌生的地方,輾轉反側,就算睡著了也睡的很輕。
夜半。
聽到房間外有些細碎的聲音,忍不住開門去看,卻見那老伯從自己房間出來,換好服進了調香室。
眼看他拿著之前調好的類似綠絨蒿的試管,反復聞啊看啊,還忍不住手按照調香時的配比,嘗試調出一樣的香味。
但老伯試了幾次,結果似乎都不理想,他擰著眉,要強的越挫越勇,梅眉笑了笑,輕聲回到自己房間,就不打擾老伯一個人進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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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梅眉突然被老伯的聲吵醒。
“小丫頭!別睡了!快出來看看!”
梅眉知道他在喊,趕攏了攏頭發出門。
正值夜半,只見那老伯頂著兩個明顯的大眼袋,站在房間后面的花園里,昏黃的燈下,他扛著一把鋤頭,扯著脖子朝房里喊。
“老伯,怎麼了?”梅眉狐疑的問。
“抓到個賊!”老伯嚷道。
梅眉不知所以的走過去。
老伯里絮叨不停:“毀了我那麼多綠絨蒿不夠,還想跑到我花園里搞破壞!告訴你,我這些捕夾不僅能捕!更能捕禽不如的人!”
梅眉本想跟老伯打趣兩句,可當看到被捕夾傷了坐在地上的男人時,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
梅眉急道:“老伯,您快把捕夾打開吧,他是來找我的。”
老伯一臉不滿:“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這些人騙你溺水不夠,還來找你,是非要你死還是怎麼著?話說回來,害你就害你,干嘛跟我這些花草過不去?”
“不是,我認識他,他跟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梅眉著急解釋著,可地上的人卻本不顧自己上流的傷口,只是盯著問:“你沒事吧?”
男人眼中急切的灼燒著,梅眉無奈解釋:“你不都看到了嗎,我沒事,反而是你有事。”他上的傷口很深,流了不。
男人這才低頭看看自己的傷:“我沒事,你今天溺水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你啊我啊,事不事的!”
老伯在旁邊不耐煩的打斷他們,怒問:“這人是誰?我看他一黑服,跟拖你下水的那個就是同伙!”
“老伯。”
梅眉無奈了:“他的黑服,跟那些人的黑服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他的看著值錢點?”老伯打量著不屑的道:“那說明他是他們的頭兒!”
“他不是!”
梅眉據理力爭。
“那他是誰?”老伯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是丈夫。”
“他是我二叔。”
陌騎塵和梅眉一齊道。
“嘖嘖嘖。”
老伯砸著,皺眉打量著面前的一對男:“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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