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突然之間，姜芫本控制不了自己。

用紙巾捂住，沖到洗手間。

裴寂立刻站起來，哪怕上有傷視力模糊，他也走得飛快。

剩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盛懷先反應過來，他問季如冰，“你這魚哪里買的？不會不新鮮吧？”

“不能呀，上岸的時候還給我拍了視頻，還活蹦跳的，我打電話去問問，要是這幫孫子敢騙我，小爺剁了他們的第三條。”

陳默知也站起來，走去洗手間。

陳烈倒是沒有，只是攥著酒杯的手發。

寧焉搖搖頭，也起過去。

裴寂彎不下腰，還是寧焉把人扶起來。

陳默知張地問：“是不是食中毒了？”

寧焉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不能呀，這多人都沒事，要是說抵抗力不行，應該是裴寂最弱呀。”

裴寂挑眉，“我吃得。”

姜芫漱漱口，一邊著臉上的眼淚一邊擺手，“我沒事，跟魚沒關系，就是自己突然不舒服。”

裴寂張，“那趕去醫院。”

搖搖頭，“真不用，可能是好久沒吃這麼辣了，都怪我太貪。”

又回到餐桌前，季如冰已經把熱水遞過去。

剛才，他雖然一直在打電話罵人，卻又一直豎起耳朵，聽到姜芫出來，立刻遞過去熱水。

在場的人誰不是人，但大家都忍著沒說什麼，就連裴寂也裝沒看到。

姜芫喝了水后好了點，但再也不敢魚，特別是那道水煮魚片。

這幫人看不舒服，就沒再打擾，陳烈先告辭，陳默知也要走，那邊季如冰要帶寧焉去金雀臺續攤兒。

陳默知的腳步一下頓住，他知道寧焉喝醉了什麼德，而季如冰也是場失意，難免……

“都一起，盛醫生也一起。”

對于他的加，那兩個都不發表意見，一群人呼呼啦啦走了。

裴寂還擔心姜芫，“真不需要去醫院？”

姜芫正吃李姐煮的素面，搖搖頭，“我最近力大有沒吃好，這兩天在家多喝湯就養過來了。”

裴寂著的手，眼底滿是愧疚，“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姜芫把頭靠在他肩頭，“不，你很好，以后我會保護你。”

裴寂看著面前的傻姑娘，他能說什麼，可需要說什麼。

……

金雀臺。

寧焉想要見識亰北的繁華，季如冰就給點了一堆男公關公關。

寧焉銀發白襯，脖子上帶著個黑皮質choker，黑曼纏著山茶花的吊墜躺在心口，危險又。

癱在皮質沙發上，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帥哥，來者不拒葷素不忌。

而對面，陳默知攥著一杯酒，沉沉地看著跟那一男一調。

今晚季如冰也傷了，找了姐類型的，安靜地靠在肩頭喝酒，而盛懷點了4個，讓人打牌定輸贏誰陪他，自己則在一邊看手機微信。

反正就是看著熱鬧，各有各的熱鬧。

寧焉示意自己懷里的去對面陪著陳默知。

他也沒拒絕，倒酒他就喝，但目還是盯著寧焉。

寧焉懷里的帥哥有些害怕，就問：“焉哥，那人為什麼一直看你？”

寧焉胡咧咧，“他看上你了。”

帥哥一陣惡寒，“我是直的，只陪客。”

寧焉拍拍他的臉，“別怕，有我在，他不了你。”

雖然寧焉這樣表示，但帥哥總覺得后腰以下淡淡發涼。

一會兒，他去洗手間，陳默知也跟過去。

帥哥關門，“你進來干嘛？”

陳默知覺得他莫名其妙，“我洗把臉，你上你的。”

帥哥都要哭了，“哥，我不做那種生意的，您還是去找別人吧。”

陳默知：……

看著帥哥捂著屁嗷嗷著從衛生間跑出來，盛懷和季如冰都嚇一跳。

“這怎麼了？”季如冰問。

帥哥指著后面的陳默知，“他，他要潛規則我。”

噗！季如冰都要笑暈了。

“黑狗，你怎麼回事兒，變雙頭兒了？

寧焉搖晃著酒杯吧帥哥摟懷里，“寶貝別怕兒，我罩著你，他不敢用強。”

陳默知要是現在還不明白就真是傻缺了。

他拿起自己的服，狠狠瞪了寧焉一眼，快步離開了。

寧焉鼻子，“這是生氣了？開個玩笑而已，怎麼這麼小心眼兒？”

季如冰也覺得沒意思，把邊的人一推，“行了，今天就到這里吧，焉哥，下次再聚。”

三個人作別離開，留下幾個公關面面相覷。

不過他們都拿到了不菲的小費，也沒有什麼怨言。

出門各自打車找代駕，寧焉看到陳默知還在路邊等車，就走過去把手放在他肩膀上。

陳默知回頭看到是，狠狠推開。

寧焉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既然他不領，可沒耐心哄著。

季如冰在車里把這一切都收在眼底，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

盛懷上車后，告訴司機一個地址。

等到了才發現，這是虞歡住的地方。

他有一瞬的驚慌。

剛提了分手，還是他提的，他沒臉上去找人。

可也懶得再代價，就在車里憋了一夜。

……

早上一醒來，裴寂就去問姜芫胃還難不難。

姜芫了一下，沒有任何問題。

看到一臉篤定且早飯喝掉一大碗粥，吃掉一個蛋，還有一碗小餛飩后，他才相信了。

其實他是以為懷孕了。

以前懷棉棉的時候，就這樣吐，那時候自己只以為是胃有病，一開始就錯過了懷孕的消息。

不過，他還是問了上次來姨媽的時間。

姜芫從生了棉棉后一直沒補過來，大概40天來一次姨媽，現在還沒到時間。

裴寂暗暗記下時間，這次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自己留下憾。

其實姜芫自己也想過的，但又覺得不可能。

本來就不容易懷孕，上次生棉棉又損傷了，哪能懷孕？

放下這些想法，想要銷假上班。

可還沒出門，就接到了師父發來的微信。

看著屏幕上那張詭異的圖片，姜芫攥著手機的手微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