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金枝看著那律師函,亦是氣得七竅生煙,面容扭曲,“賤人!還真敢啊!”
之前那通電話因為是老太太接的,而且老太太還直接在電話里把訓斥了一通,以為老太太勸過岑溪,然后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是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也就沒再給岑溪打電話了。就連邢崢那,也沒有去求了。
誰曾想,岑溪這個賤人,竟然連老太太的話都不往心里去。
這麼一點小事,不過就是說了兩句而已,竟然將這麼一點小事擴大,還給詩穎寄律師函?
是想造反嗎?
“媽,怎麼辦?怎麼辦?”邢詩穎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我不要被起訴,不要去上法庭。你趕給打電話,讓撤訴!”
“我給邢崢打電話,我還不信了,治不了了。”蔣金枝憤然道。
“你快點,快點。”邢詩穎催促著。
蔣金枝拿過手機,快速的撥打著邢崢的號碼。
但,邢崢并不接的電話,而且還直接掛斷。
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屏幕,蔣金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媽,我哥干什麼不接你電話?你再打,他可能是按錯了。”邢詩穎急急的說道。
蔣金枝繼續撥打,但邢崢再一次掛斷。再打,他還是掛斷。
連繼五六次后,蔣金枝終于相信,他是故意不接電話的。氣得差一點把手機給摔了。
“媽,打程牧電話!”邢詩穎提醒著,“程牧不敢不接的,現在是上班時間,他一定跟我哥在一起的。”
蔣金枝趕撥打程牧號碼。
此刻,程牧正在高速上開車。
邢崢坐于后車座,膝蓋上放著手提,正看著資料。
一次一次的掛電話,程牧自然是看到了,差不多也能猜到是誰打來的電話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程牧看一眼車鏡,“邢總,邢夫人把電話打我這了,我要接嗎?”
“給我。”邢崢沉聲道。
程牧拿過自己的手機遞給他。
邢崢接起電話,但并不出聲。
“程牧,邢崢是不是在你邊?”耳邊傳來蔣金枝尖銳的聲音,帶著憤怒,“你告訴他,別以為不接我電話就沒事了。”
“既然他不接我電話,那你轉告他,讓他趕跟岑溪聯系,讓岑溪撤訴!是吃飽了撐的嗎?起訴詩穎?”
“是個什麼份?詩穎又是什麼份?敢這麼對詩穎?是不是在我們邢家呆久了,忘記自己什麼份了?”
“不過是我們邢家養的一條可憐蟲而已!吃穿用度全都是花邢崢的錢,現在還敢用邢崢的錢來起訴詩穎?是覺得,我不敢收拾嗎?”
“你打算怎麼收拾?”邢崢冷冽的聲音響起,平靜但卻是森如閻王。
蔣金枝本能的拿過手機,看屏幕上的號碼。在確定自己撥打是程牧的號碼沒錯時,重新回耳邊,“邢崢?你干什麼不接我電話?啊!”
“你知不知道,你妹妹被岑溪欺負了?你當哥的不管管嗎?你看看,娶回來的都是個什麼東西?當初我就……”
“你打算怎麼收拾岑溪?”邢崢打斷的話,一字一頓冷聲問。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蔣金枝怒斥,“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你的好老婆竟然要起訴詩穎!都爬到你的頭上了,你還一味的護著!”
“到底誰才是你的親人?誰才是你應該護著的人?岑溪一過一個外人,詩穎才是你的親妹妹!你現在立刻,馬上讓撤訴,然后跟詩穎道歉!”
最后這句話,是帶著命令的語氣。
而站在邊的邢詩穎,在聽到這語氣,看著這高高在上的樣子,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臉上那不知所措的慌表,早就消失不見了。唯只有囂張與狂妄。
“那是邢詩穎欠收拾!”邢崢冷漠的聲音響起,“既然你教不好邢詩穎,那就讓別人來教。我不會讓岑溪撤訴的,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你說什麼!”蔣金枝的聲音提高幾分,更加的尖銳了,“邢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詩穎是你的妹妹!”
“如果不是我妹妹,你覺得能混到現在?”
“你瘋了嗎!為了一個外人這麼對你妹妹!”
“是我老婆,不是外人!”
“邢崢!”
“還有別的事嗎?”他冷聲問。
“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啊!你翅膀了,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岑溪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了,讓你這般是非不分,親疏不顧嗎?”
“我把你養大容易嗎?你爸走的那麼早,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我為了你,拒絕再婚。我費心費力又勞神的把你養大,就是為了讓你來對付家人的嗎?”
蔣金枝嚎啕大哭起來,見的對邢崢不起作用,就來的。
“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邢崢面無表的問。
聞言,蔣金枝的哭聲瞬間止住,眼眸里閃過什麼,“你……什麼意思?”
“我好像也不是你養大的,是帶大的。”邢崢并沒有回答,繼續用著冷漠的語氣道,“你隨時都可以再婚,沒人阻止你。”
“還有,別把你的不容易強加在岑溪上。你的不容易不是造了,也沒有欠你。”說完,不給蔣金枝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
“喂,喂!”蔣金枝大聲喊著,“邢崢,邢崢……”
但,耳邊只傳來“嘟嘟”的忙音,提醒著電話那頭邢崢已經掛電話了。
“媽,我哥……說什麼?”邢詩穎小心翼翼的問。
雖然聽不到邢崢說什麼,但大概也能猜到幾分了。
哥不打算幫,甚至他是站在岑溪那邊的。
“白眼狼!白眼狼啊!我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早知道的話,我當年就不該選他!”蔣金枝氣得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都是岑溪這個賤人害的!我哥以前不會這麼對我的!自從娶了岑溪后,他就一味的護著岑溪了!”邢詩穎怒吼。
“走,去找岑溪!”蔣金枝憤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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