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語氣是帶著不容商量的威脅。
“什麼!”麗咬牙,“你在威脅我?你敢……”
“你也可以不給我們加錢,大不了我把這照片和視頻給邢總就是了。我相信他愿意給我們這筆錢的。”
“你……你……”麗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答應他。”傅芷晴朝著輕聲道。
“行,你要加多?”麗恨恨的說道。
“五百萬!”
“你瘋了不!五百萬!你干脆去搶得了!”
“沒關系,我找邢總……”
“我給你!”麗急急的說道,“在哪見?什麼時候!”
“半個小時后,麗都酒店。”對方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麗咬牙切齒,“這該死的狗雜碎,竟然敢威脅我,還坐地起價!五百萬!當初說好的,一百萬的!”
“給他!”傅芷晴冷聲道,“但必須確定照片和視頻的真實。先驗貨再給錢。然后讓他們趕離開,也離開東城!”
“行,我知道了。我先去見他。”麗應著,然后急急的離開。
傅芷晴的眼皮“突突”的跳了起來,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就連心口都像是被住了一塊大石頭,得不過氣來。
拿過手機,快速的撥打著邢峮的號碼。
“什麼事?”好一會才接起,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
“你既然知道他和岑溪住同一家酒店,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媽安排的那個人有沒有得手?”小心翼翼的,帶著請求的問。
“關我什麼事?”邢峮冷聲反問。
“阿峮,你別這樣。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目標是一致的。我若是落水了,總歸對你不利。”傅芷晴輕聲細語道。
“目標一致?你確定我們目標一致嗎?”邢峮冷哼,“你的目標是邢崢,那你覺得,我的目標是什麼?”
“你不就是想要得到岑溪嗎?”
“呵!”邢峮冷笑,“得到岑溪?對,你說得沒錯!我是想得到,那是因為是邢崢的人!就像當初得到你一樣。可惜,你沒用,竟然不是他的人。”
“如此,我就是用起來,都沒什麼味。”
最后這句話,著實把傅芷晴氣得不輕。
口猛烈的起伏著,握著手機的右手,手背上青筋凸暴,指尖泛白,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很生氣?”邢峮漫不經心的嘲問。
傅芷晴深吸一口氣,很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緒,緩聲道,“是,我沒用,在這之前沒能為他的人。那岑溪現在可是他名副其實的人,你若是得到,定能很興的。”
“你的目標是,我的目標是邢崢。那我們就是目標一致的,那相互幫忙,自然就更容易得手。”
“你和他重修舊好之后呢?難道不是轉頭對付我嗎?”邢峮似笑非笑,“如此,你還敢說我們的目標一致嗎?哦,對了,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的目標是取代他,坐上邢氏的最高執行位!”
“得到岑溪,不過只是附帶的而已。就是想嘗一嘗他的人的味道,嘗過了就丟,就像你一樣。”
傅芷晴只覺得自己的臉頰在狠狠的搐著。
嘗過了就丟,這是把當垃圾嗎?
邢峮,你別太過分了!你這麼辱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后悔的!
“阿峮……”
“想知道你們安排的人有沒有把事做好,你自己想辦法吧!”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混蛋!”傅芷晴對著手機惡狠狠的吼道,“你去死!你一定不得好死!”
自己想辦法?能想什麼辦法?
總不能現在出院,然后急匆匆的趕去東城。
現在,除了等媽和那兩個人見面,然后拿到照片和視頻,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芷晴姐。”剛把口的那一抹怒意下,病房門被人推開,只見邢詩穎笑盈盈的進來。
看到邢詩穎,傅芷晴臉一沉,眼眸里閃過一抹慌。
……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聽到的電話了?
這該死的醫生,收了好,竟然不做事。不是跟他說過,任何來探的人,都不能隨意的讓他們進病房的嗎?
“詩穎,你怎麼來了?”傅芷晴快速的將所有的緒斂去,出一抹虛弱的,驚喜的表,“你隨意坐吧,我就不招呼你了。”
“怎麼樣?還有不舒服的嗎?”邢詩穎一臉關心的問。
傅芷晴輕嘆一口氣,一臉苦,“渾沒力。”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傻,做這種傻事。”邢詩穎一臉氣憤又替不值,“這件事,本來就跟你無關。你理岑溪那個賤人做什麼!”
“也就是仗著我哥護著,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真是不知道我哥是怎麼想的,放著你這麼優秀的朋友不要,非要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垃圾!”
聽著的話,傅芷晴可以肯定,并沒有聽到自己跟邢峮之間的電話。
長舒一口氣,繼續一臉的無辜與苦,“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的,我應該跟道歉的。阿崢護著也是應該的,畢竟他們是夫妻。”
“我算什麼呢?”自嘲的一聲冷笑,“不過一個前未婚妻而已,拿什麼跟比呢?如果當年我沒有迫于力,離開。現在,我們也不會這樣。”
“力?什麼力?”邢詩穎一臉急切的問,“芷晴姐,你當年不是自己要離開的?是有人你離開的嗎?是誰?”
“詩穎,你別問了。”傅芷晴一臉無奈,“都已經過去了。不管是誰我離開,最后都是我對不起阿崢,是我傷害了他。”
“不行!必須問清楚的!”邢詩穎一臉堅定,“不能讓我哥一直這麼誤會著你的!你這麼委屈自己,他又不知道!芷晴姐,你告訴我,是誰你離開的?是不是岑溪那個賤人!”
“對,一定是!把你走了,然后就趁機裝出一副對我哥深義重的樣子。理直氣壯的占著原本屬于你的位置!”
“這個賤人,真是不要臉的很!我非揭了的那張假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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