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你很像，卻又不像  這憤怒，林鴻楠都無法掩飾。

本文搜：33看書網  免費閱讀  為什麼？  為什麼林鹿會治好林鴻舟？  林鴻舟明明都已經是一個廢了，為什麼還能治好？  林鴻楠本能的選擇不信，就算是高級煉藥師，真的能將一個廢得只剩一口氣的人救活嗎？  不，這不可能。

“你很聰明，你在他上下了十幾種劇毒，”林鹿說，“這十幾種毒藥，每一種單拎出來都能要他的命，但這十幾種毒藥匯聚在一起，相生相克，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所以，他能活下來，不是因為他多強，而是這些毒藥之間平衡，他才沒死。”

沒死，卻是比死更折磨人，更痛苦。

活著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因為被拔掉了舌頭，廢掉了手腳，所以，即使林鴻舟想自殺，他都做不到。

林鴻楠不會輕易讓他死。

但也不會讓他好好活著。

“我是在救他，”林鴻楠說道，“要不是我，他早就死了，嚴格算起來，我可是他救命恩人啊。”

林鹿聞言，腦海里不由得閃過丞相那句“我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所以，林總，”林鹿看著林鴻楠，一字一字：“你不是煉藥師，季寒川也沒那本事，你那些毒藥究竟是從哪來的？”  林鴻舟上所種的都毒都很罕見。

別說十幾種，隨便一種，也是有價無市，且早就查過了，市面上本買不到。

“是啊，我不是煉藥師，我哪來的毒呢？”林鴻楠玩味似的說道，“小鹿啊，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上的毒是你母親下的呢？”  母親？  厲挽瀾？  林鹿搖頭：“不可能，如果想殺了林鴻舟，不用這麼復雜的手段，而且，我說過了，我已經治好了林鴻舟，他告訴了我一些事。”

“什麼事？”林鴻楠問道。

林鴻楠的反應很鎮定，一點都不慌。

當然，林鹿沒有天真的覺得他真這麼鎮定，只不過，沒拆穿的必要。

“什麼事，我當然不會給你說，”林鹿笑道：“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很想問一問林總，希林總如實回答。”

林鴻楠沒接話。

但也沒有拒絕，意思很明顯，讓林鹿問他。

“當年救我母親那個人，不是你，”林鹿語氣篤定，“但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功瞞過的，畢竟當時的你，還只是一個沒什麼份的棄子。”

現在的林鴻楠，可以把一切都做得天無。

但那時候的林鴻楠，還吃飽飯都問題，所以，他不可能瞞天過海，尤其厲挽瀾還那麼聰明，不可能輕易騙過去的。

他到底怎麼做到的？  “小鹿啊，你想試探我，讓我主說出真相，”林鴻楠笑道，“不過，你還是太年輕了，就算你真的治好了林鴻舟，那又怎樣？”  林鴻楠的語氣，理所當然。

“王敗寇，”林鴻楠說，“如今一切都已經定局，忘掉你見過他這件事，我可以好好栽培你，并對外宣布你就是林家未來繼承人。”

這是易。

也是威脅。

林鴻楠既然知道林鴻舟已經被救出來，也知道傅輕舟份，那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也就不難猜測了。

有一句話他說得沒錯：東城，是他的東城。

所以，林鴻楠想在東城殺掉一個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如果我拒絕呢？”林鹿看著林鴻楠，問道：“林總，你是不是也會像當初抹殺一樣，將我也一起抹殺掉？”  ，指的是厲挽瀾。

這是試探。

就算全天下都知道那件事是林鴻楠做的，但沒證據，也無濟于事。

“你很像，卻又不像，”林鴻楠沒回答林鹿的問題，而是說道：“如果是，就不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林鴻楠說這話的話，眼神里多了幾分難得的和。

厲挽瀾驚才絕艷不假，但，從小被眾星捧月一樣長大的天之驕子，對生活在里的卑污，一竅不通。

所以，不是輸給林鴻楠。

是輸給自己。

以為，人心一向明磊落，即使敵對，那也是明面上的較量，而非私下的毒手段。

給過林鴻楠機會。

但就是這個，了的索命符。

“愚蠢嗎？”林鹿搖了搖頭：“也是，如果不是愚蠢，怎麼還對你抱有一希？林總，你殺了這麼多人，午夜夢回的時候，你真的不怕他們來找你追魂索命嗎？” 

 林鴻楠笑了。

他輕蔑看著林鹿，說道：“他們活著的時候斗不過我，難道你覺得他們死了，還能奈我何？”  他不信鬼神。

就算真有那東西，那又如何？  他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上，就算是鬼神，又能把他如何？ 

 “你屠殺葫蘆鎮的人，還能有個理由，我師父呢？”林鹿神不解，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了他？他已經風燭殘年，沒幾年好活了，你不是也給他下毒了，為什麼突然手？”  葫蘆鎮的人，其實對當年的事什麼都不知道。

但林鴻楠一向喜歡斬草除，所以，他一直在找他們，找到了，結局就只有一個——死。

可是，林鹿想不通　他為什麼也要殺掉李圖南。

“他上有你想的，”林鹿再次開口，“你給他下毒，留著他一條命，不就是想從他那里知道當年研究院的實驗嗎？為什麼殺他？”  為什麼？  不只是斬草除，更重要的是，李圖南活著就是患。

“你不是已經說了，我殺了那麼多人，多一個，一個，有什麼區別？”林鴻楠一臉無所謂的神，笑道。

他甚至在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被人當做螻蟻一樣踐踏，或許是殺第一個人開始，他對生命不再敬畏。

生命很脆弱。

比他想象中更脆弱。

“你知道他是誰，”林鹿平靜的說道，“他上有你想要的東西，你更應該想讓他活下去，林總，你到底想瞞什麼？”  李圖南不只是國際腦科權威專家，他是當年研究院的唯一幸存者。

他的名字，曲凌風。

這一點，林鴻楠不可能不知道。

但為什麼，他明明知道李圖南的真實份是曲凌風，還是選擇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