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的心一下子提起來：“那怎麼辦？”

沈昭攏著，將臉埋在的頸窩里，道：“沒什麼，遲早是要攤牌的，你母親不是尋常人，會有應對也是正常。”

瑟瑟勾住他的手指，聲問：“那你又在愁些什麼呢？”

沈昭歪頭親了親的耳廓，意猶未盡，出舌輕了一下，那細膩的瞬時融化在舌尖，順著線流下去，撓得他心尖。

他勉強制著里的燥熱，在瑟瑟耳邊喟然道：“我愁這孩子到底什麼時候能出來，天天摟著你睡，能看卻不能，當真是煎熬死了。”

瑟瑟的臉騰得紅了，彎起胳膊肘輕搗了他一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嗔道：“我是真為你擔心，你卻在想這種事……”

沈昭又黏糊糊地上來，用鼻尖蹭著的臉，笑道：“要不咱們去榻上，你好好跟我說說你都在擔心些什麼。”

說罷，將橫腰抱起，繞過繡帷。

沈昭不過是上過過干癮，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在這個時候瑟瑟，只是將摟在懷里，斜靠在粟芯枕上，著懷中玉，說了會己話。

月至中天，正當瑟瑟倚在沈昭懷里打起了瞌睡，魏如海進來稟：“高大人遞進信來，說他審問了慶王府的下人，有人供出是慶王妃指使給穆荊郡王下毒，證是有了，高大人請旨，是否可以請慶王妃去刑部問話。”

瑟瑟倏然清醒，抬頭看向沈昭，見他角微挑，一副不出意料的神。

高穎果然能干，事進展比他想得還要順利，還要快。

中毒也好，那突然站出來指證慶王妃的侍也罷，都是他和沈襄提前安排好的，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憑高穎的本事，用不了幾天就可以把當年的事掀出來。

沈昭道：“告訴高穎，朕早就下過旨，凡與郡王中毒一案有關的人，只要有證據，卿皆可審問。”

魏如海領命而去。

殿中恢復了寧靜，沈昭低頭看向瑟瑟，見目微渺，散于虛空，正出神發愣。

沈昭弓起手背輕刮了一下的鼻梁，輕聲問：“想什麼呢？”

“在想小襄。”瑟瑟挪了下，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臥在沈昭懷里，道：“這麼多年了，他把自己偽裝一副心智失常的模樣，也真是夠不容易的。”

沈昭回想往事，唏噓之余，亦心疼至極：“前世，好不容易幫著他為他生母討回公道，可最后還是沒有護住他。如今重來一回，我得把邊的人都保護好了，小襄，司棋，他們都不能出事，凡事要未雨綢繆才好。”

瑟瑟也想起，前世的沈襄是為了給自己求藥才被伏擊亡，忙仰了頭道：“阿昭，你說……我是不是只要照顧好自己的，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好些悲劇就不會再發生了？”

沈昭目中滿含溫，凝睇著：“是，只要你戒憂思，戒沉慮，多疏散心，不要胡思想，不要折騰自己，一定會長命百歲。”

瑟瑟低頭沉思了片刻，一本正經道：“那我現在要睡了，你就這麼抱著我，我要枕著你睡，你晚上不許挪，不許把我吵醒。我要是睡不好，就不好。”

沈昭一怔，悠然笑開，原來在這兒等著他。

他試著輕抻了抻被瑟瑟枕在腦后的胳膊，隨即一酸襲來，再瞧瑟瑟正眼看著他，無奈輕嘆：“好，我抱著你，我不，小祖宗，快睡吧。”

瑟瑟邊驀然綻開花朵般的笑靨，心滿意足地閉上眼，蜷在沈昭懷里杳然夢。

高穎將慶王妃請刑部問話一事，在朝中掀起了軒然**。朝堂爭執不休，有尊法度者，有聲稱刑不上大夫者，沈昭高居座，一邊以闊袖遮掩，著自己發酸的胳膊，一邊冷眼旁觀，并不表明態度。

自然，只要天子未表明態度，他們就還得繼續爭執下去，事也得接著進行下去，案子自然得照常審。

沈昭并不擔心朝堂上那些偏袒慶王妃的迂腐言論，因為不出意外，高穎很快就會審出關鍵，到時候，不會再有人敢替慶王妃求。

果然，不出幾日，刑部那邊便有了結果。

對于下毒謀害穆荊郡王一事，慶王妃自是抵死不認。的母族薛氏乃權勢正盛的京門大族，屢屢向刑部施，高穎表面迫于力暫且不糾纏慶王妃，卻扣下了的仆婢，嚴刑審問。

這一審，不審出給沈襄下毒的事，還審出了十年前的一樁舊事。

那個仆婢乃是慶王妃的陪嫁，乃其心腹之人，平素不離其左右。聲稱嘉壽十二年，慶王妃曾往進獻給宋貴妃的胭脂膏中摻了‘赤醉’一毒。進獻過后，宮中遲遲未傳出宋貴妃中毒亡的消息，按捺不住，再度進宮，正上宋貴妃要去向當時的裴皇后請安，便借口梳妝，將那盒胭脂取了出來，親手給宋貴妃勻抹于邊。

宋貴妃自皇后寢殿出來，未過兩個時辰，便被人發現中毒亡。

因為在臨死前喝過茶水，毒從胭脂浸到了茶里，當時查探皆以為是茶水中摻毒，而順著膳食的方向去查，卻一無所獲。

自那以后，慶王妃的母族薛氏便猶如神助，家族中的幾個男兒皆平步青云，直至今日，滿門顯貴。

第86章 86章

慶王妃的上既牽扯了這等大案, 刑部自然不可能再把放回慶王府，稟過沈昭，將暫時押送宗正府以待后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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