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點了點頭,猛地反應過來:“什麼我的鐘毓,你這話說得怎麼這麼奇怪?”
瑟瑟朝他眨了眨眼,細忖了忖,傾心嘆服道:“雖然說這位鐘大人過于稚,但確實有值得人傾佩的地方。這麼多年了,我從未見過有員敢拂逆我的母親。大權在握,手段狠厲,凡員見,不是邀寵諂,就是跪地求饒,從未有過像鐘毓這樣氣的。就沖他這份膽識和正氣,必非等閑之人,而是一塊待琢璞玉,只要心雕琢,假以時日,一定會大氣的。”
沈昭自顧自研墨讓自己靜心,半天才道:“你這是在安我嗎?”
畢竟人是他心挑選出來的,當初信心多足,如今就有多挫敗。
誰知瑟瑟半點面子都不給他留,竟直接承認了:“對啊,就是在安你。但話說回來,這事若要論過失,評誰的疏更大,鐘毓至多只能排第二,疏最大的那個人是你。”
“你也不想想,前世的鐘毓從一個毫無基的寒門仕子爬到天子近臣的位置,又得了你的信任和贊許,這中間要經歷多打磨艱難。而今生,你就因為你們前世的君臣誼,直接把這中間他需要經的打磨考驗給省了,把一個為不到一年的年輕人放到那麼重要的位置上,他能做到這地步,不犯大錯,已經是難得了。”
沈昭一眨不眨地怔怔看著,驀地低下頭,頹然道:“我失算了。”
瑟瑟一見這樣謙虛認錯的沈昭,好像原本張牙舞爪的小狼頃刻間收起利爪,變了綿綿的小羊,立馬母大發,上前去了他的頭頂,溫聲寬道:“沒事啊,你又不是神仙,還能事事都算得準啊。你已經很厲害了,不要自責了啊,乖……”
沈昭抬起眼皮,靜靜瞥了一眼,把那在自己頭頂撲通的爪子拿開……
瑟瑟一見他這樣,還賭上一口氣,非要他的的頭頂,被拿開,放上,又被拿開,再放上……兩個稚鬼正鬧著,魏如海急匆匆地進來,道:“慶王世子報。”
第96章 96章
還在打鬧的兩個人立即收手, 沈昭忙讓魏如海把報呈上。
如今雍州那小小一座城池,可是牽了太多的人心。
沈昭將錦封的報展開,飛快地掠了一眼,所幸沒有看到‘叛’或是‘斗’的字樣, 剛要舒口氣, 驀地定住了。
瑟瑟忙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這一看, 臉也沉下來。
“沈旸跑了。”
沈昭將報合上,盡量平緩心緒, 道:“依照沈旸的明勁兒,應當早就察覺出雍州城暗流涌, 而小襄忙著安定城局面, 避免生出, 沒顧上他。他的邊又有文相派來的心腹干將, 若心籌謀, 確實有逃的機會……”
“那下面該怎麼辦?”雖然今生的一切都與前世不同, 可是瑟瑟一想到前世鈺康和玄寧都是被此人害死,而他現在又不見了蹤影,失去了控制,并且隨時都可能再出現在他們面前, 就忐忑難安。
沈昭將雙手合疊, 托著腮沉了許久, 吩咐魏如海:“傳旨, 晉王在雍州城失蹤, 疑為流寇所擄, 命各州郡府衙嚴排查, 一旦發現晉王蹤跡立即奏上京, 凡找到晉王者,升三級,賞銀千兩。”
這聽上去是兄長對失蹤弟弟的一片關切之心,實際上,就是一道通緝令,在山河間布下天羅地網,讓他翅難逃。
魏如海剛要走,沈昭又住他:“召王效和蘇合來見朕。”
殿中一片沉寂,兩人各懷心事,沉默許久,瑟瑟突然開口問:“能找到他嗎?”
沈昭先搖頭,又點頭:“即便我們找不到他,他也會來找我們的,不過早晚的事。他有那份野心,又那般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瑟瑟有些慶幸把沈昭安進來的人留下了,起碼現在的尚殿猶如金罩,不進任何暗箭毒矢。
沈昭看著的神變化,似是猜到了心中所想,握住的手,溫聲道:“你放心,如今的他沒這個本事來害康兒。”
前世之所以讓沈旸做了那麼些孽,全因沈昭和蘭陵斗得太狠,而他又藏得深,未對他設防,使他有可乘之隙去下毒手。而如今,沈昭防他防得如此嚴,又對宮多番清洗,就算他不甘心,想興風作浪,這風浪也吹不到后宮。
瑟瑟也想到了這些,勉強提了提角,沖沈昭笑了笑。
兩人又商量了些要事,回了殿去看鈺康。見他躺在搖簍里,早呼哈呼哈睡了過去,著胳膊瞪著,擺了個‘大’字,一雙綿若筍的小腳丫從絨毯下了出來,指尖隨著呼吸一聳一聳的。
沈昭看得只想笑,大約是這殿里熏籠燒得足夠,太暖和了,這小兔崽子不怕冷,才睡得這麼酣實。饒是這樣,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拉過絨毯,把寶貝兒子的兩只小腳蓋住。
比起沈旸失蹤,沈昭更擔心的是雍州城的景。本就是貧困之地,連年災荒,又遇昏,百姓吃了太多苦,他做為帝王,實在不忍看見自己的子民再戰之苦。
只有忍痛讓自己的心腹臣鐘毓稱病回京,擢令溫玄寧為監糧正使,繼續主理賑災一事。
沈昭早就說過,賑災是個大工程,沒有一年半載不了事。一直到綏和三年的夏末,雍州各督辦屬寮才正式呈表,河堤加固,錢糧分發得當,農田收在,災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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