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沈青瓷答完，拉被子給自己蓋上。

“你適可而止！”席星野忍無可忍。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勸你最好歇了這個心思……”

見沈青瓷沒反應，席星野再次炸，“我已經一再退讓，最后一步絕對不行！”

他剛說完，沈青瓷了。

明亮漆黑的眼睛睜開，看了他一眼后，掀開被子坐起來。

然后，緩緩，朝他出手。

“為什麼不行？”

席星野頓時屏住呼吸。

沈青瓷上已換了件質睡，長發披散，掌大的小臉，皮白凈亮，仿佛在發。

他突然覺得腰眼躥出一熱流，順著脊椎逐漸往上爬，臉皮微微發熱，僵，一都不敢多。

“說話啊，哪兒不行？”

沈青瓷再，纖白的頂開他，“你不行，還是我不行？”

越來越近。

香味侵襲，幽幽鉆進席星野的鼻息。

手指也順著他的臉頰過，慢慢環抱著他。

席星野只覺得全的都往同一個地方涌去，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彈不了。

有一個瞬間，甚至想投降，就讓那個殷紅的瓣吻上來算了……

“滴”。

空調被打開。

沈青瓷在他后拿出了遙控，揶揄地看了一眼他的被子，“你這不是行的？”

“你、你這人還要不要臉！”席星野瞬間炸！

所以剛才是去拿遙控？！

他剛要發作，沈青瓷又丟來一句：“分房可以，你去客臥。”

席星野頗有種一拳打在棉花里的覺。

他再不走，肺就要炸了！

下了床，他拿著自己的被子和枕頭，氣沖沖進了客臥。

邊空無一人，耳邊也很安靜，他又怎麼都睡不著了。

這邊，沈青瓷睡得也不算好。

事實上三年來，就沒有睡過好覺。

三年前，在末世的戰爭中死去，再睜開眼，就了這個弱無能的沈青瓷。

也許是今天再次了槍的緣故，夢到了最后一次帶著隊伍廝殺的過程。

破敗的城市，喪尸的嘶吼，還有宋祁護住的最后一刻……

驚醒的時候，仍是半夜。

沈青瓷坐在床上平靜了片刻，起去喝水。

去往廚房時經過客廳，突然看到一道模糊的影。

定睛一看，原來是席星野蹲在門口，對著個東西說著什麼。

一看，竟然是那道被卸下來的廢門。

玻璃窗外幽暗的月打進來，顯得他格外落寞神傷。

這和之前認識的席星野完全不一樣。

沈青瓷看了兩眼，喝完水就放下杯子，回到臥室。

-

次日早上八點，桌上已擺好盛的早餐。

面條，水晶餃，小籠包，牛排，三明治還有水果……中西合璧，盛得驚人。

擺盤的地方還放著一顆蘿卜雕刻的天鵝。

抬眸。

傭人們昂首站一排，目視前方，仿佛正在被特訓，連余都不敢瞟。

沈青瓷快速吃完后正要上樓時，管家到訪，送來新婚賀禮。

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套房子，地段還是中心的。

“這是”抬頭。

“您應得的，請務必收下。”管家十分肯定。

老爺子昨晚連夜趕到娛樂城，雖然錯過了好戲高，但是他聽著侍者繪聲繪地描述昨晚的況，當晚做夢都笑醒了三次！

要不是攔著，他已經要把自己名下的五套房產八個公司都轉給了！

沈青瓷收好，也沒推辭，反正離婚的時候都要一起還回去的。

起將管家送到門口，才發現門口的地上一道拖痕，傭人正在清理，那道放著的廢門已經不見了。

問過才知道，原來是席星野讓人收進倉庫了。

管家主解道：“夫人您不知道，原先那道大門，是已故夫人的，爺最喜歡了，可惜雕花原本就損壞，他一直強撐著不讓人拆。”

沈青瓷微怔，腦海中突然閃過那道蹲在廢門前的影。

原來如此。

送走管家，沈青瓷回到書房繼續整理公司資料，一直忙碌到晚餐時間。

下樓時，席星野破天荒回來了一趟，抬眉看了一眼，直接繞過去沒搭理。

“等等，”沈青瓷拉開座椅道，“把倉庫鑰匙給我。”

席星野下意識要拒絕。

話都到邊了，還是咽了回去，從兜里掏出鑰匙直接甩過去。

誰知沈青瓷什麼都沒代，只留下句“謝了”，轉就走。

看著人瀟灑離去的背影，席星野越想越氣，一腳踢飛旁邊的鵝卵石，轉用力踩著樓梯來到二樓。

來到供奉著媽媽的牌位前 ，席星野點上香后，先是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黑白照片上，媽媽的笑容依舊溫麗。

席星野從口袋里掏出一本平整的結婚證。

他張口道：“媽，我結婚了，是老頭子給我安排的。”

聲音到了最后，略顯得有兩分委屈。

緒被憋回去，打了個轉，轉了氣憤。

“但是！媽你不知道這個人有多！過分！！”

他對著牌位，義憤填膺地講述的沈青瓷種種罪行。

說目中無人沒有禮貌。

說鄙無知當眾殺。

最后告狀，說弄壞了媽媽心的大門！

“我一定要跟離婚！”

這時，原本好的香突然歪倒到一邊。

席星野見狀，趕手去扶。

燃得正旺的香灰順勢掉到他的手背上。

“嗷！”

好疼！

他看向手背，發現被燙紅了一片。

席星野看向席媽媽的照片，聲音有些興。

“媽，你也贊我跟離婚是不是！你等著，我遲早跟離！”

他興地下樓，拿起鑰匙就準備出門。

管家追出來：“爺，不能夜不歸宿，晚上一定得回來啊…會生氣的！”

“閉！”席星野留下一句。

轟鳴的跑車一溜煙遠去。

-

申遠公司大樓外，一輛轟鳴的機車停在門口。

沈青瓷摘下頭盔，抬頭看了眼這棟高聳的大廈。

不到半年時間，大廈外立面的廣告已經陳舊不堪，就連最重要的大門口門面位置，都滿地垃圾。

邁步走進去，沒有保安值守，也沒有前臺接待員，沈青瓷一路暢通無阻上到行政樓層。

整個辦公室空空如也。

顯然是有人故意給下馬威。

沈青瓷眼底閃過冷意，撥通電話。

過了很久，電話那頭才響起妹妹沈詩滴滴的嗓音——

“哎呀，對不起啊姐姐，你看我這記，都忘了今天是姐姐過來接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