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范圍就行。”沈青瓷隨口道。

合法？甚至都不是合理？

“放心，超級合法。”席星野迅速俯，在耳邊說：“我要繼續昨晚車上的……”

“砰——”

話沒說完，門從外面打開，徐子杰的聲音跟著傳來，“嫂子，這是你要的……啊！！！！”

土撥鼠二次尖。

徐子杰整個腦子里只有三個字——他完了。

他徹徹底底完了！

席星野怒極反笑，“徐子杰，你最好有事。”

“席哥，我冤枉啊！我不知道你回來了，我只是來給嫂子送資料的。”徐子杰哭喪著臉。

說完，他迅速把U盤放下，掉頭就跑。

氣氛也被干沒了，他咬牙就追出去。

里罵罵咧咧，“站住！徐子杰，今天我非要斷你的兒！”

“啊！不要啊，席哥，我家里三代單傳啊！”

席星野一路將徐子杰從走廊踹到茶水間。

徐子杰左右躲閃，被踢了好幾下，才捂著屁回來了，探頭八卦：“我說席哥……你不會是真喜歡上嫂子了吧？”

席星野頓住。

“不可能吧，席哥你喜歡的不都是解語花一樣的人嗎？嫂子這種食人花你應該不冒才對。”徐子杰很快又自我否認。

他撐著后腦勺，“你不和嫂子仇人都已經算是世紀大和諧了，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嫂子……”

“喜歡啊。”席星野若無其事喝了口水。

徐子杰的話戛然而止，他目瞪口呆盯著席星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席哥，你剛剛說什麼？！”

見席星野沒回答，他拔高聲調，“你說你喜歡誰？！真的假的？！”

聲音大得路過的保潔都聽到了。

“席喜歡誰？”保潔探出頭問。

“就你他媽有聲帶是吧！”席星野惱怒，一腳又踹向徐子杰屁，“顯得你了！”

徐子杰捂著自己戰損的部位，委屈，“我只是太震驚了，席哥，你真喜歡上嫂子了？”

“嗯。”席星野有些別扭應了句。

“那你之后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席星野角一揚，“我是那種躲躲閃閃的人嗎？當然是追啊，喜歡了就追！”

“那宋祁……”

“管他宋祁趙祁牛祁馬祁。”席星野杯子一甩，“反正沈青瓷只能是我老婆！”

徐子杰不可思議看著他，但很快又握拳起，“行！席哥，你說怎麼做，兄弟們鐵定支持你到底！”

此刻。京都某家知名茶館。

五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聚在一起，各個面凝重。

“我家那臭小子最近瘋了，最近也不穿那些花花綠綠的殺馬特服，改穿什麼工裝，不僅每天早九晚六，昨天還突然給我轉了一萬塊，說是發獎金，孝敬我。”

“你別說，我家那臭小子也是，你們說他們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那一萬塊估計是用來麻痹我們的。”

聽完這兩人的話，徐爺爺挲著下若有所思，“這群人湊一起不是夜夜笙歌就是去哪里闖禍打架，最近都跑申遠公司去，我估著，應該是把那里變另一個娛樂城了。”

其他人都覺得格外有道理。

“老席，那公司不是你孫媳婦負責的嗎？你知不知道什麼況？”

“我也想知道，但我那些眼線全被收買了，沒一個聽我的。”席老爺子吹胡子瞪眼。

“那怎麼辦？要不誰去那里看看？”

這話一出，所有人噤若寒蟬。

半晌開始互相推：“你去，我痔瘡疼。”

路老爺子：“你怎麼不說你裂了呢？我還前列腺炎呢！我不去！”

最后決定用抓鬮的方式，誰到‘衰’字誰就作為代表去申遠公司查看況。

徐老爺子幸運中獎。

在其他人松口氣時，他直接捂著心臟倒地，瘋狂搐：“啊啊啊，我的心臟病好像，好像……”

席老爺子拿出手機：“喂，是徐老夫人嗎，你家這位啊……”

“好像要痊愈了！”剛才還虛弱的徐老爺子一個鯉魚打起，若無其事地拍拍上的灰塵。

“醫學奇跡，醫學奇跡。”席老爺子鼓掌慨。

最終，徐老爺子在好友們的目下含淚上車。

轉頭跟大家敬禮：“老同志們，我去了。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你們千萬想著我點，我沒有其他的愿，給我燒副麻將，燒幾十個億，我怕我在下面不夠花……”

“去你的！趕走！”眾老頭嚷，直接讓司機開車。

徐老爺子功到達申遠公司樓下，巍巍的手點開視頻通話。

幾位爺爺的臉頓時出現在屏幕上。

“快，進去看看怎麼回事。”眾人在屏幕那頭催促。

徐老爺子走進申遠公司大門。

一眼過去，員工們都井然有序地在忙著自己的事，乍一看還像樣。

“完了！”手機里傳來路爺爺絕的聲音，“這絕對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越是正常，說明越是被嚯嚯得厲害。”

徐老爺子架著手機往里走。

遠遠就看到十二位公子哥們圍坐在圓桌旁。

所有爺爺瞪大眼：聚眾賭博他媽的！

“老徐，給我上！”

徐老爺子下一只鞋子氣勢洶洶就上。

剛走近，路堯的聲音傳來，“今天宋氏集團的票大跌，退貨率還在不斷往上漲，說明我們的輿論戰起到了作用，咱們還不能懈怠，今天一定要盯輿論趨勢，絕對不要給宋氏集團任何翻的機會！”

路堯是這群人中唯一當過娛樂博主的人，所以說起輿論的事頭頭是道。

各種專業語往外冒。

聽得所有爺爺一愣一愣的。

“沒看錯的話……”路堯爺爺抖道，“他手里拿著的不是骰子？是文件？真的是文件？”

眾老頭驚恐：“啊！！！！！”

“今天的會議先到這，散會吧。”路堯道。

會議結束，其他人散開。

所有爺爺出立刻松一口氣，出‘我就知道’的表。

“剛才都是裝模作樣，說不準又是哪里來的劇本在演戲，現在絕對要麼去睡覺，要麼玩去了！”爺爺們信誓旦旦。

結果鏡頭一轉。

除了席星野外的十一個人全都坐在電腦前，屏幕上都是各種復雜的數據。

每個人臉上都十分嚴肅認真，時不時還會攀談流幾句宋氏集團的現狀。

所有爺爺傻眼了！

徐老爺子連自己怎麼走出公司都忘了。

他腳步虛浮，全無力，最后只對鏡頭那邊道：“我要去一趟南邊的墳墓，看看我祖墳是不是冒青煙了。你們去嗎？”

“去啊！！！”

這一天，一群年過七十的老人聚眾上香，包下了所有祭祀用品，一一拜過祖上十八代，據說哭聲把京城南邊的所有鳥類都驚了，方圓千米，沒有一只鳥類敢再筑巢。

第二天，徐老爺子就往公司送了一打補品。

補品剛來，黃助理就通知了沈青瓷。

沈青瓷正坐在辦公室里在翻看對家數據，在對面，席大爺依舊呼呼大睡。

“知道了。”點頭。

見黃助理好半晌沒走，又抬頭，“怎麼了？”

“那個……沈總，有位自稱是您朋友的人想見您，他說他宋祁。”

“哐當！”

睡眼惺忪的席星野一個猛虎抬頭，手邊文件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