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包廂里。

周清梨醉得七七八八，頭枕在男模肩膀假寐，卻沒閑著，跟著音樂哼唱，聲音越來越小。

直到最后徹底安靜。

一曲又一曲唱完，姜予初轉頭找人。

唱太久有點缺氧，酒充斥的大腦更加暈乎，轉時一不小心趔趄。

旁的男模反應迅速，手將扶穩，沒讓摔倒。

出于本能的，姜予初往前靠尋找支點，額頭虛虛抵在男模前，平緩腦袋那暈眩勁。

男模剛準備扶著去沙發坐下，包廂門驀地被推開。

他一轉頭，對上一道不友善的冰冷目。

以及隨其后的老板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俊臉。

知到危險的訊息，他本能松開手，拉開和姜予初的距離，順便把往前一推。

又一次要摔的姜予初：

這男模怎麼回事？不扶就算了，還推！

扣錢！必須扣錢！

下一秒。

沒有預想中的和地面親接，而是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鼻息間縈繞著好聞的佛手柑清香。

很悉，很安心。

的手著男人腰腹，清晰到掌心下流暢的線條。

比先前男模的腹手都要好。

想掉他服，沒阻礙的。

慢吞吞抬頭，看清男人的臉，醉意朦朧的眼睛變得亮晶晶，語氣期待：“可以掉服給我嗎？”

要不是看過監控，也清楚的酒量，他會懷疑在裝醉。

周懷聿捉住不安分的手，眸沉沉，語氣危險，“認得出我是誰嗎？”

姜予初似是沒理解他的話，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手臂順勢勾住男人脖頸，“新點的男模啊，不然你是誰？”

話落，靠在門口看戲的程淮不客氣地笑出聲。

順便替“男模本人”回答：“對，他是，服務一次七位數起步。”

七位數？

姜予初苦惱蹙眉，火速松開手，作勢離開男人的懷抱，“哦，你太貴，我付不起，我要換一個。”

給出的那張銀行卡，是這些年的絕大部分積蓄。

剩下的積蓄，也不過是七位數，只夠點他服務幾次而已。

“不許換！”

周懷聿牢牢桎梏住，捉著的手自己的腹，嗓音低沉，“給你，不用錢。”

免費給哎。

姜予初眼睛一亮，眉頭舒展開，“真的？”

說話的功夫，已經手去扯他襯衫下擺，探進擺下去腹。

的手指似有似無蹭過腰腹，像是無意識的撥。

致命的蠱。

周懷聿深吸氣，按住探的手，耐心地跟喝醉的人商量，“在這里不可以，我們換個地方，再給你。”

姜予初認真思考半秒，點頭同意。

周懷聿打橫抱起往外走，手臂住連下擺，防止走。

走到門口，忽然想起還睡在沙發上的親妹妹，腳步一停，代程淮：“你送清梨回家。”

程淮挑眉，“你親妹妹你不送，讓我送？”

周懷聿不覺得有問題，“不也是你妹妹？安全把人送到家，順便給我媽帶句話。”

帶什麼話，他沒說。

但作為一起長大的好兄弟，程淮自然懂得。

還心叮囑他：“從后門走，免得一會撞見不合適的人，傳出去對予初不好。”

不用他多提，周懷聿也知道。

早就吩咐助理把車開到春一度后門等著。

-

停在后門的黑賓利。

通過后視鏡，看見后座的畫面，他那平時冷淡的老板，此刻服凌，任由人。

瞧瞧那眼神，溫得膩人。

還有那表，嘖，不要太。

無聲中對上老板的目，助理尷尬撇開視線，目視前方，努力用正常聲音說話。

“周總，是回你私人公寓還是去哪？”

周懷聿垂眸，看向懷里心滿意足腹的人，抬起手指，指腹蹭過泛紅的臉蛋。

似哄般低聲詢問：“要跟我回家嗎？跟我回家，你想什麼時候都可以。”

姜予初停下作，抬眸，眼底水晃，惹人心疼，“不跟你回家就不給嗎？”

周懷聿覆手遮住勾人不自知的眼睛，下躁的心思，“給，但有條件。”

拉下他的手掌握住，姜予初好奇眨眸，“什麼條件？”

周懷聿反握住的手，不容拒絕地十指相扣，目掠過漉漉的眼眸，凝在澤瀲滟的瓣上。

結滾，拋下三個字：“自己想。”

姜予初咬思索。

片刻，傾湊近，輕輕上他的。

的，涼涼的，很舒服。

忍不住多了會，又不滿足于單純的相。

到更進一步的汲取，周懷聿扣在腰間的手收，適時啟，閉上眼睛，配合生卻大膽的親吻。

曖昧的氣息換聲從后座傳出，助理耳瞬間紅，慌忙升起擋板，沒敢往后看。

車窗玻璃上，倒映著后座兩人親相的影。

藍白扎染擺和黑西疊。

窗外進的霓虹影點綴其間，無風，點也在輕晃著。

親得累了，姜予初沒有半分留地退開，趴在男人前平復紊的呼吸，仰起頭，彎眸，語氣雀躍，“我想的對不對？”

周懷聿著后背，沉默不語。

按理說，主親自己，他應該到高興。

可現在喝醉，意識不清醒，將他當做男模。

一個陌生男人，隨便給親給抱。

要是今天他不在，豈不是會讓別的男人占便宜。

他越想越氣，越覺得不爽。

半天沒聽到他的聲音，姜予初直起，不滿地手他口，“你怎麼不回答我？你不是想我這麼做嗎？”

算了，不和小醉鬼計較太多。

現在把他當別的男人也沒關系，明天酒醒，會對他負責就行。

“算話。”

周懷聿應了聲，手敲擋板，吩咐助理開車回私人公寓。

低眸看，指尖輕下，“剛剛的還不夠，我不滿意。”

姜予初抿，幽怨吐槽：“你們男人都太貪心！”

他貪心？

似乎也沒有錯。

周懷聿輕笑，“小醉鬼，講講道理，我讓你占便宜這麼久，討要點利息過分嗎？”

姜予初認真思考半晌，搖頭。

周懷聿勾，“既然不過分，你想繼續腹，讓你多親我幾次當等價換，這過分嗎？”

順著他的思路，姜予初再度搖頭。

周懷聿慵懶往后靠，眼底笑意漸濃，“所以，現在能繼續親我了嗎？”

姜予初點頭，湊上前，再次主親他。

這一次，沒占據太久的主權。

周懷聿一手按著的腰向自己，一手扣住后腦勺，逐漸加深今晚第二個吻。

相比于青的吻技，他顯然更加練。

一寸寸緩慢描摹的形。

指腹有一下沒一下蹭過耳后。

耳邊如愿地聽到——

久違的的低。

這樣的畫面，這樣的聲音。

曾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里。

不同場景的夢里，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如此親無間過。

也曾出現在三年前那個夜晚。

那個喝醉斷片、主吻他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