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店里出來，姜予初給周懷聿發信息，問他在哪。

半晌都沒收到回復，干脆沿著干凈到反的走廊，一路尋找他的影。

路過拐角，忽地出一只胳膊，將拉進線昏暗的樓梯間。

要不是聞到悉的味道，到邊的呼救聲早就出口。

后背上墻面，仰起頭，眼神多帶點幽怨，“周懷聿，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嚇人？拽我進來這里干什麼？”

周懷聿的掌心在后頸，安似的，“聽周太太的話，不能讓別人發現我們的關系。”

語氣聽著倒是比被嚇到還委屈，姜予初抿，“你剛才都看到了？”

周懷聿愉悅應聲：“我應該收回那句話，姜老師分明很會罵人，氣得臉都紅了。”

姜予初不滿意他的措辭：“誰罵了？我那跟說實話，不聽，承力還差，比敏還敏。”

葉菱是典型的又菜又玩的人，每次閑得慌來找茬、惡心，可偏偏每次都會被氣得半死。

純純的自討苦吃。

不過樂得葉菱給自己的平淡生活增添點樂趣，愿意陪葉菱玩玩，就當是在逗路邊的流浪狗。

不想多提別人，姜予初關心起電話的事：“公司的事棘手嗎？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周懷聿眼睫半垂，眼神里有不陌生的深意，“還真有周太太能幫忙的地方。”

腦袋里突然響起警鈴，姜予初眼皮一跳，還是順著他的話接：“是什麼？”

周懷聿角翹起，聲音松懶，似藏細鉤，哄著咬下，“親我一下。”

就他這要求，姜予初了然公司的事肯定已經理好，用不著多余的心。

不過，以往怎麼沒有發現他有這麼不正經？

“周懷聿，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周懷聿挑眉，饒有興致問：“在你眼里，我以前是什麼樣的？”

和他認識之前，對周懷聿的印象，是周清梨口中有點寵妹但不多的怨種哥哥，是其他生口中高冷學霸。

認識之后，親驗到那句至理名言——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至周懷聿對一點也不高冷，還很溫、照顧。

初次見面就沒有任何生分，會在周清梨玩瘋、顧不上的時候，細致關心的，陪一起坐著看熱鬧，不讓覺得孤單尷尬。

但凡課間他給周清梨送小零食，都會捎帶上的一份，挑選的都是吃的。

有幾次考試沒拿到第一，躲在學校生園抹眼淚，第一次被他撞見后，那里就變他們之間的花園。

......

有太多太多的瞬間，讓他在心里為溫的代名詞。

一直都把周懷聿對的溫、和不同于其他人的特別，歸結于因為是他妹妹的好朋友，和他家里長輩對的喜歡。

姜予初抿，“反正你之前不會對我不正經。”

也不會別的人不正經。

在心里默默補充上一句。

周懷聿捧起的臉，低笑，“姜老師，我們以前只是朋友，現在是什麼關系？”

“新婚夫妻。”

姜予初臉頰發燙，秒懂他的意思。

朋友不能做的事，夫妻之間可以。

“用詞倒也不用這麼準。”

周懷聿輕哼，指腹似有似無挲耳朵，“周太太，我們之間，這夫妻趣，不不正經。”

姜予初偏開頭，小聲嘀咕：“懂得可真多，哪里像沒經驗的。”

“姜老師，你不講道理。”

周懷聿住下，抬起的臉，眼神幽怨，“我自小學習能力強，耳濡目染的不行嗎？”

年時，他那老婆腦的父親要和賀士過二人世界，沒逮著他當苦力，一起布置現場。

抓他當苦力也就罷，還要在他耳邊絮叨不停，灌輸他花樣寵老婆的方式，甚至教他怎麼追喜歡的孩。

聽得他耳朵起繭，但每一條也深刻地印在腦海里。

時至今日，終于能派上用場。

姜予初敷衍點頭，“行，當然行。”

周懷聿覺得不夠真誠，著臉頰，要重新說。

好稚啊。

門外傳來臨近的腳步聲，姜予初心里的腹誹戛然而止，打開手電筒，飛快拉著他下樓梯。

周懷聿腦海里再次飄過五個字——他，見不得人。

坐上車，姜予初系好安全帶，一看駕駛座的人，滿眼控訴看著自己。

一臉懵，“怎麼了？”

周懷聿一字一句：“我覺得我見不得人的，你覺得呢？”

姜予初聰明地選擇跳過這個問題，把領帶給他，“給你買的。”

周懷聿拆開一看，是領帶，還有兩條。

他眉梢輕揚，秒被哄開心。

見證他的變臉速度，姜予初心里腹誹：不去學變臉真是可惜。

-

回到婚房。

姜予初從浴室出來，看見自覺躺在沙發上的周懷聿。

沙發足夠寬敞，但一米八八的男人躺那，有些委屈他。

“周懷聿，我倆換換，你睡床。”

分床睡的要求是提的，自然該由睡沙發。

周懷聿卻不這麼認為。

知道心里在想什麼，他沒多說別的，只給兩個選擇：“姜老師，要麼你睡床，要麼我們一起睡床。”

姜予初二話不說，躺上床，關燈睡覺。

房間里多了個人，還是個男人，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周懷聿也同樣沒有睡，向發出聊天邀請，“睡不著，我們聊聊天？”

姜予初側過躺著，視線投向沙發，“聊什麼？”

“隨便聊聊。”

下一秒，周懷聿話鋒一轉，“聊聊沈闊之前是怎麼追你的。”

姜予初：......不是說在他面前提沈闊晦氣嗎，怎麼還主想聽。

“你問這個干嘛？”

當然是吸取失敗經驗，當避雷。

周懷聿上嫌棄：“睡不著，當催眠故事聽聽。”

好新穎的催眠方式。

他想聽，姜予初大方滿足他。

聽故事的人困沒困不清楚，但講故事的人困得快撐不住。

最后說到哪，姜予初不記得。

只記得，每講一點，周懷聿都會點評幾句。

睡著前一秒，耳邊聽到的都是他吐槽、批判沈闊的聲音。

催眠效果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