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男人之間流的氛圍有點奇怪。

奇怪來源于周懷聿對師兄單方面的莫名敵意。

“師兄，我們先走了，再見。”

姜予初接過寧序幫忙拿的禮，塞進周懷聿手里，推著他往車邊走。

一坐上車，滿腹疑剛要問出口，影覆下，男人上的佛手柑清香占據鼻息間。

幾個禮放在一旁，周懷聿傾近，手掌撐在車門上，將圈在前，俯首吻上的。

司機要啟車子離開，被陳助理阻止。

陳助理余瞟向站畫室門口沒走的男人，輕嘆一口氣，在心里腹誹：周總真狗，還故意降下一半車窗讓敵看得清楚。

沒過多久，周懷聿松開懷里親到眼眸水霧瑩潤的人，指腹蹭過飽滿的，“異朋友中，你和我關系最好，還是他？”

好濃的一醋味，酸得嘞。

姜予初抿思考片刻：“你問以前還是現在？”

周懷聿眉頭擰得死死的，語氣中的醋意更濃：“以前你和他的關系，好過和我嗎？”

說實話，答案是肯定的。

姜予初琢磨著措辭，盡量讓他心里好一點，“畢竟我們以前單獨接的機會沒幾次，可我和師兄不一樣。”

“師父沒空的況下，大部分時間都是寧師兄指導我畫畫，他對我而言亦師亦友，關系肯定要更好一些。”

這麼說他應該會......呃，糟糕，貌似臉更差了。

周懷聿心里清楚說的是事實，可還是忍不住覺到郁悶，“那現在呢？”

呼，這題好答。

姜予初仰頭親他，聲哄人：“周懷聿，你現在不是我的異朋友，是我老公，我當然是和你關系最好啦。”

一聲撒的老公，包立刻哄好吃醋的男人。

周懷聿的角旋即翹起，升起降下的車窗，指著旁邊的禮，“這些都是你師兄送你的？”

“不是，也有其他師兄師姐的份。”

姜予初解釋完，拽著他領帶，“你為什麼要吃師兄的醋？因為我和剛才走在一起？你覺得我不能和除你之外的男人接？”

實話他不能說，周懷聿毫不愧疚甩鍋給陳助理：“他說你和寧師兄站在一起很般配，我能不吃醋嗎？”

憑空扣上一口鍋的陳助理心里有苦不敢說，默默承下這一切，早知道不該阻止司機開車走，讓他氣不敵。

姜予初哦了一聲，不信他的話，“你誆我，你是老板，陳特助是打工人，你沒問什麼，他敢無緣無故說這種話？”

有人撐腰的陳助理當即轉頭，熱淚盈眶附和：“太太說得對。”

周懷聿冷冷瞥他一眼，眼睫半攏下，一副委屈的可憐樣，“他可以選擇不說實話。”

姜予初樂出聲，雙標的男人，“你自己心里都這麼想，還怪人家說實話？”

周懷聿一噎，說出心里話：“我有危機不行嗎？你和你師兄年齡也相仿，關系又親，如果不是那天的意外，說不定和你在一起的人就是他了。”

“不可能。”

不知道他怎麼能腦補出一堆有的沒的，姜予初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只拿他當師兄，沒有別的。”

周懷聿握住的手，輕哼，“你沒想法，不代表你師兄也是。”

姜予初無語：“你瞎想什麼呢？師兄有喜歡的人。”

不可能啊，以他的直覺來看，寧序看的眼神藏得再好，也分明是喜歡。

周懷聿疑蹙眉，“他有喜歡的人？你知道是誰？”

姜予初搖頭，“不知道，只是聽師姐八卦過，師兄是單方面暗，生好像有喜歡的人，他不想給對方造困擾，沒有說過是誰。”

暗本是酸的。

喜歡卻無法擁有的憾和難過，能懂，所以心再好奇，寧序不主說，不會去八卦。

面前的人忽然沉默不語，狐疑挑眉，卻沒多問什麼，低頭拆起其他師兄師姐送的禮。

同門當中，梔意師姐是唯一知道領證的人，送的禮是一條白玉蘭蘇繡旗袍，以及款錦鯉螺鈿針。

正好周懷聿今天穿著一墨西裝，和這枚火焰金錦鯉針適配度滿分。

傾給他佩戴上，滿意勾，“師姐的設計真不錯，喜歡嗎？”

說完喜歡，周懷聿轉念想到什麼，角弧度收斂，“周太太，我也要你親手設計制作的針。”

姜予初想繼續拆禮的作頓住，“嗯？你怎麼知道我設計過針？”

周懷聿：“去年，沈闊在朋友圈炫耀過你送給他的針，是你親手設計制作的。”

他一提醒，姜予初記起這麼回事，不過和他知道的有出。

去年姜予安年，冥思苦想許久要準備什麼生日禮，剛好看到梔意師姐在設計針，想著姜予安人禮會穿西裝禮服，用得上針，就學著設計。

畢竟第一次制作，怕搞砸，隨意打了草稿練手，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練手作品順手送給了沈闊。

解釋：“不是特意為他設計的，那是我的練手作品。”

周懷聿暗爽，“是我誤會了，但我還是想要。”

“知道了。”

這事姜予初放在心上，晚上吃過飯，婉拒他的散步邀請，鉆進畫室，開始琢磨針的樣式。

月底是他生日，想盡量在這之前搞定品，當做其中一樣生日禮送給他。

接下來的幾天，沒事就待在畫室，搗鼓針。

一連幾天沒能親到，周懷聿后悔提這回事。

-

周三這天。

結束完劇組工作，周清梨直奔云棲瀾苑找姜予初。

從王姨口中得知姜予初在畫室，沒去打擾，去了影音室看電影。

畫室里，姜予初伏在桌案前修修改改，旁邊垃圾桶里裝著好幾版廢棄的設計稿。

終于畫出滿意的設計稿，長舒一口氣，著懶腰出去。

等在門口的王姨告訴：“清梨過來了，怕打擾你，在樓下看電影呢。”

姜予初一愣，看了眼時間，昨天和梨梨約好過，給忙忘記了。

往影音室走，周清梨也剛好看完電影往外走，一見到就是熊抱，“初初~快給我充充電，工作累死了。”

姜予初好奇，“你們跟組編劇也很多活嗎？”

周清梨臉皺苦瓜，“我這次倒霉，遇到好幾個帶資進組的演員，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戲份不夠高，要我加。”

姜予初：“不能拒絕？”

周清梨聳肩，“我個小嘍啰沒有話語權。”

姜予初揶揄：“要是他們知道你是周家大小姐，還哪敢指使你做這做那。”

“我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不好意思丟周家的臉。”

周清梨嘆氣，“不提我的糟心事，你和我哥最近相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