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肯定來不及。

每天下班回家看到三個小孩湊在一起學習的畫面，謝羨遠逐漸習慣，看周懷聿也越發順眼。

雖然周懷聿時時刻刻都在孔雀開屏的行為有些礙眼，但他看得出來這小子對他家初寶是認真的。

他恍惚間看到曾經的自己。

要是他家初寶也喜歡，他會同意兩人往，知知底的青梅竹馬沒什麼不好。

可惜啊，他家初寶貌似眼里只有學習，上高中之后，春心也遲遲沒有萌的跡象。

對此他不發愁，可有人深深為之苦惱。

比如周懷聿。

他開心于謝妤初不開竅，不會給其他男生機會。

也郁悶于不開竅，沒有覺到自己對的喜歡，不是因為他拿當一起長大的妹妹，而是因為他喜歡。

最讓他郁悶的是十八歲生日那天。

謝妤初結束競賽立即趕來參加他的生日聚會，送給的生日禮是他最喜歡的一套賽車模型，如同往年生日那樣，笑容燦爛唱生日歌為他慶生。

如果回憶能停止在這里，那便十分完。

切生日蛋糕，周懷聿照舊第一塊切下遞給。

謝妤初接過甜甜道謝，吃了口綿的慕斯蛋糕，彎起瀲滟的眼眸，好奇問他：“小聿哥哥，從今天開始你就年啦，談就不算早啦，你喜歡什麼樣的孩子？”

周懷聿心一，暗想問這個是什麼意思，難不是終于開竅，在試探他的心思。

他不聲反問：“妤寶怎麼突然好奇這個？”

邊沾染上油，謝妤初探出舌尖去，唔了聲，邊吃蛋糕邊解釋：“這周班會課班主任讓我們暢所言對大學的展，有不同學說想在大學談一場校園。”

“小聿哥哥，你有想過嗎？”

“暫時沒有。”

他倒是想有，沒心思，他想也沒有用。

周懷聿倒了杯果放在手邊，順勢一問：“妤寶呢？你有想過嗎？”

謝妤初思忖點頭，“想過。”

聽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周懷聿手一頓，不是沒開竅麼，怎麼現在就開始想要在大學談校園。

所以是開竅了，但是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意思麼。

他聲音有點悶：“妤寶怎麼會想要談？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謝妤初滿甜膩的油，聲音含糊：“沒有也可以想啊，以后總會有的。”

周懷聿頓時沒心吃蛋糕，用叉子在蛋糕上出千瘡百孔，發泄自己郁悶不爽的緒。

謝妤初低頭吃著蛋糕，沒注意到他臉上的緒變化，上還在繼續叭叭，和他分前兩天跟哥哥嫂嫂一起吃飯的事。

哥哥，是家里第一個知道的人，也是第一個見過哥哥朋友的人。

吃飯那天忽然在想，要是哪天周懷聿有朋友，會是第幾個知道的人。

“小聿哥哥，你以后有朋友，我會是除梨梨外，第一個知道的朋友嗎？”

周懷聿側眸看著，眼底暈開看不懂的復雜緒，想冷漠回答又舍不得，“不會。”

謝妤初怔愣住，很快，在心里自我安自己沒關系，裝作無所謂地哦了一聲。

正好周清梨招呼一起唱歌，起過去，將心頭微妙的拋之腦后。

一走，聽到全程的程淮唰的一下湊到周懷聿邊，低聲音八卦：“阿聿，干嘛不直接告訴妤初妹妹，你喜歡？”

鬼知道剛才他聽得有多著急，恨不得代替好兄弟張表白。

周懷聿看向在唱歌的那道影，眼神落寞，“又不喜歡我，現在告訴這些，說不定會疏遠我。”

程淮憑借自己不富的經驗，著下思考，“我覺得未必，也許妤初妹妹只是還沒意識到而已，就像檸檸一開始對我的態度。”

“我們幾個一起長大，妤初妹妹對你和對我的態度，完全兩模兩樣，明顯更喜歡親近你，每次喊你哥哥都是帶著波浪號的。”

他以前有羨慕過，都是哥哥，怎麼厚此薄彼呢。

周懷聿隨手端起一瓶擰開的飲料喝了口，“我們兩家走得更近，妤寶黏我一些很正常。”

程淮輕哂：“所以你要放棄？我那小表弟你還記得吧，他和妤初同年紀，也喜歡妤初，你要是放棄，我就給小表弟制造機會。”

周懷聿冷冷側頭瞥他一眼：“你想都別想。”

程淮八卦挑眉：“那我幫你制造機會？”

想想他追到盛檸的過程，周懷聿冷漠拒絕：“不需要。”

鬼知道這人會出什麼餿主意。

制造機會，他有更合適的人選。

被親哥委以重任，周清梨深自己能者多勞，忙學業之余還得幫忙替親哥盯梢，阻攔出現在謝妤初邊的桃花。

不過，就算周懷聿不重金收買，也依然會幫忙。

畢竟和好閨親上加親的事，求之不得。

一轉眼到們高考結束，最后一門考試結束，解放的歡呼聲在高三教學樓久久回不停。

晚上班級的分別聚會，大家出高三以來最輕松自在的笑容。

大膽的人勇敢借此機會和喜歡的人告白。

周清梨拒絕完男生回到包廂，抱著謝妤初閉眼哼唧：“可別再來人了，我已經不想開口說話了。”

謝妤初一邊回消息，一邊接的話：“沒關系，不說話還可以打字拒絕他們。”

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周清梨角一，睜開眼，瞥見那悉的頭像，心想終于等到畢業能完的撮合任務了。

“又在和我哥聊天呢？初初，你和我哥每次聊這麼長時間，不會膩嗎？”

謝妤初想也不想地否認：“不會啊，為什麼會膩？”

自從周懷聿上大學之后，他們見面的次數減，隔著網絡的聊天隨之增多。

每次他們聊天，其實大多時候都是普通不過的日常分，不見面的日子里他們也能間接參與到彼此的生活里。

“我會膩，和我哥聊天簡直浪費時間，我寧愿多刷幾張試卷。”

周清梨哼笑，不給追問的機會，跳過這個話題，“我哥邀請你去看他打籃球比賽，你不想去嗎？”

聊天剛好停在這，還沒有回復。

謝妤初：“梨梨，你去嗎？”

周清梨心里冷笑：親的哥哥沒有邀請去，要不是現在瞥見他們倆的聊天，都不知道這回事。

拜托當助攻，結果這麼重要的事不告訴

某人可真是滿腦袋只有喜歡的人。

出完的微笑，“初初你去的話，我就去，沒有人在，我才懶得看我哥比賽。”

謝妤初也是猶豫沒人在場下會尷尬不適應，聽這麼說，點頭道：“我去，還沒看過你哥打籃球。”

對運不興趣，知道周懷聿會打籃球，沒在私底下見過。

周懷聿還在高中的時候，也參加過籃球比賽，可惜還沒升高中，也沒機會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