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冬猜到了,沒有太驚訝。
剛剛謝晚秋接的電話應該是穆竹打來的。
有意思。
這麼有意思的事,謝冬怎麼會幫呢。
就是要看慌躲貓的老鼠才好玩啊。
“不行。”謝冬說。
謝晚秋就知道這小賤人會拒絕。
現在手里沒拿的東西,的確不好辦,只能從其他地方手。
“你別忘了,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如果我的婚事黃了,你和爸都不會好過!”
謝冬自己涂藥:“你找爸爸幫你。”
能找謝延安幫忙的話,還會找謝冬嗎?
懷孕的事本來就是,如果讓謝延安知道,和其他男人有私扯,難保謝延安不會讓謝冬頂替嫁到寧家。
“家里要是破產,我看你還怎麼睡這麼好的地方!”謝晚秋指著的夾抱枕,“到時候你只能在大馬路上抱著它睡覺!”
謝冬噗嗤笑:“有姐姐作陪,也不錯。”
“謝冬!”謝晚秋咬牙,“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是篤定我不會再有你的把柄嗎?”
謝冬逗逗:“你這麼晚出去做什麼?”
以為有戲,謝晚秋找了個借口,不是必要,不能把自己的把柄送謝冬手里。
“我有朋友喝醉,讓我過去照顧一下。”
謝冬驚訝:“姐姐還會照顧人?”
“你到底幫不幫?”謝晚秋煩躁得想給一耳。
“不做。”謝冬果斷。
“不做還問那麼多?”謝晚秋覺自己被耍,但事態急,穆竹現在就是個定時炸彈。只能病急投醫,“你想要什麼,是不是要車子,車鑰匙我給你,以后你可以自己開車。”
謝冬神思忖。
“我還有好多只限量版名牌包,你自己看著挑。”謝晚秋沒辦法,胡開價。
謝冬說:“我沒有撿破爛的癖好。”
“破爛?”謝晚秋豎起眉,漂亮的眉眼猙獰也好看,“我背過就是破爛?你有沒有眼?”
謝冬搖頭:“姐姐還是回去吧。”
“手機呢,我給你換新手機。”
“我自己可以換。”
“珠寶,我有條鏈子,你以前不是盯著看好久嗎?”
“姐姐可別說。”
“棋盤。”謝晚秋想起來,“青玉棋盤你說過喜歡,我還可以教你下棋。”
“沒興趣。”謝冬心里要笑出聲。
謝晚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拿什麼收買,隨口說:“錢,錢你要不要?”
“哦?”謝冬問,“多?”
謝晚秋忽地就愣了。
要錢?
哈,原來錦玉食不是謝冬要的,而是錢啊。
果然是鄉下長大的,眼皮子淺。倒是高看了。那些名牌包包,拿去賣也值不呢。
“一千。”謝晚秋報價。
“姐姐還是另想辦法吧。”謝冬抓上子扔給,“慢走不送。”
謝晚秋:“一萬!”
馮世嘉出手就是十萬,你一萬打發花子呢。
謝冬準備說這話,張被謝晚秋出言堵住。
“一萬可以了,我上現在沒什麼錢。”
謝冬想了想,勉強同意:“好。”
沒有好的忙,謝冬不興趣,但有錢就不一樣了。
剛好,需要錢。
終于同意了,謝晚秋松了口氣。
“不過你之前說的所有東西我都要。”謝冬獅子大開口。
謝晚秋:“……”
謝晚秋心咆哮,想著拳頭揍人!
但眼下有求于人,不能再耽擱時間,只能拿來謝冬要的東西。
則換上謝冬的裳,往頭上扣了頂鴨舌帽。
從來不戴帽子,但為了讓兩人份更明顯,只好這麼裝扮自己。
“換一頂。”謝冬皺眉,“那是我最喜歡的帽子。”
謝晚秋換了頂牛仔鴨舌帽。
“不要餡。”叮囑完謝冬才走。
樓下談的兩人聽見下樓的腳步聲,不約而同轉頭過來。
“冬,這麼晚去哪?”謝延安問。
他的印象里只有二兒會戴鴨舌帽。
謝晚秋扣低帽檐,視線在寧懷聽臉上停了下:“同學我出去。”
“夜里注意安全,早點回來。”謝延安說完繼續和寧懷聽說話。
謝晚秋步伐匆匆邁進夜。
鬼知道晚上能不能回來,按穆竹那黏人的子,估計是不會放走的。
時間稍縱即逝。
“哎喲,這一聊都聊這麼久了。”謝延安看墻壁時鐘。
寧懷聽微笑。
的確是夠久了,他開會都沒這麼有耐心。
“該休息了。”謝延安打開手機,“我讓晚秋下來帶你去房間。”
“不必。”寧懷聽說,“懷孕不便,還是讓傭人領我吧。”
“也好。”
謝延安立刻喚了個傭人吩咐此事。
進到客房,寧懷聽看時間已經十點,可能未婚妻早就睡下,他沒等,直接拿浴袍進浴室了。
.
夜有些深了。
等得快睡著,謝冬哈欠連綿的時候,猛地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沒做。
倉促給書頁折了個角,急。
長是長袖過膝,可以遮住手肘和膝蓋的傷;腳踝破皮的地方遮不住,只好套了雙子藏著。
來到客房,謝冬抬手敲門。
“姐…”夫開門。
剛吐了一個字,意識到什麼咬住。
但愿里面的人沒聽到。
聽到敲門,寧懷聽著頭發去開,前額的發還在滴著水,看得出來是匆匆從浴室出來的,浴袍沒穿好,小片理分明的暴在空氣中。
開門的那刻,他在單手系著浴袍腰帶。
“你在洗澡。”謝冬目從膛上移,眼神清心寡。
寧懷聽拿下頭上到半的巾:“這麼晚,我以為你不來了。”
“差點睡著。”謝冬實話實說。
“進來吧。”寧懷聽側讓開。
孩子從他面前過去,上似有若無的艾草香縈繞在他的嗅覺范圍。
寧懷聽深呼吸,關門轉過看著。
高束腰長顯得材更纖細,肩背單薄。
沒想到只是那一夜就懷孕了。
幸好之前在他家那晚沒有逾矩傷害到。
“洗過澡怎麼還穿著子?”寧懷疑注意的腳。
謝冬回答:“孕婦要保暖,夏天都是冷氣,冒了會很麻煩。”
有道理,寧懷聽反省自己的不細心。
他把巾拿進浴室,牙膏刷牙:“你晚上沒吃多,真的飽了?”
“孕反嚴重,沒辦法的事,不過我平常吃的就不多。”
謝冬坐到床邊。
慢半拍意識到床是很危險的地點,又像燙到屁似的站起來,走到浴室門口,看他刷牙:“要和我說什麼事?”
“嗯?”
他音尾翹起來的聲是微微上揚的,好聽得不行。
寧懷聽低頭漱了口,干凈臉和手上的水珠,左手十分自然地上謝冬不盈一握的腰。
“你沒喝酒,倒是醉得厲害。”寧懷聽說。
謝冬很抗拒他的靠近:“我本來就沒喝酒。”
寧懷聽低笑出聲:“好好想想是誰提出要來我房間聊天的。”
謝冬僵住,隔著長輕薄的布料,被他手掌的溫度燙得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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