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的父親兩年前意外死了，工程老板卷款跑路，工人們全都拿著賬本找艾琳母。

媽一開始沒搞清楚事，剛巧挨著年關，稀里糊涂借了十幾萬，把工人們的錢付了，讓他們回去過個好年。

艾琳回家之后得知這件事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之后連父親人賠償都沒討到。

送到地方，謝冬幫忙把電瓶車搬出來：“不急著用錢，你先找兼職做，等我消息。”

艾琳以為有好工作介紹，聽話點頭。

這一片燈，環境黑的。

謝冬抿了抿，問：“高中，為什麼大家都不肯和我親近，你卻一直找我說話？”

如今們都畢業好多年了。

艾琳沒什麼好怕的，老實說：“我覺你不知道你姐姐的為人，想和你打好關系后告訴你。”

謝冬：“你沒有和我說。”

“對不起。”艾琳很抱歉，“后來看你們姐妹關系很好，我就不敢告訴你了，怕你以為我在挑撥離間。”

謝冬看片刻，開手機給轉了點錢。

“拿著用，讓阿姨注意。”

撂下這句話，謝冬上車離開，不懷疑艾琳說的話，只是想衡量值不值得這個朋友。

稍晚。

家門口停了輛車，是那天在秋竹畫室的MPV。

謝冬把車開進院子，看見猴子在和謝景逸說話。

院里亮著燈，避免被猴子認出，停好車后沒有立刻下去，直到猴子走，謝景逸朝這邊過來。

“不進去？”他敲開車窗問。

謝景逸看到正在退出手機通話，打消監視自己的懷疑。

“準備進了。”謝冬口吻冷淡，“讓讓。”

謝景逸退開一些。

關上車門時，隨風拂來令他悉的香味。

“找到你姐了。”謝景逸走在后面，“明天我去B市，親自把帶回來。”

謝冬說：“祝你好運。”

“去太島了？”謝景逸淡淡問。

太島是他的地盤，他知道過去的消息不足為奇，只是他語氣很平靜，仿佛在問明天的天氣。

沒想到寧懷聽會要假扮謝晚秋。

答應寧懷聽幫忙的主要原因，只是想趁機做做樣子，讓他們父子知道，已經盡自己所能幫忙協調寧懷聽那邊了。

現在被謝景逸知道和寧懷聽有親近行為…

謝冬先不解釋，不聲應：“嗯。”

謝景逸說：“SPA大廳的燃香我一聞便知，城有地方用，它的味道很容易沾在服上。”

難道他只是聞到香味才懷疑去太島的？

如果球場的人知道謝景逸和們的兄妹關系，不可能不告訴謝景逸去過。

說明球場的人不知道。

都瞞得這樣嚴，太奇怪了。

而且，燕城近百年都沒有姓湯的有錢人。

謝冬心里疑更重，停在樓梯，試著問：“你媽媽湯寓言到底是誰？”

兩個投意合的人怎麼可能忍住二十多年不公開。

一定有貓膩。

謝景逸徐徐吐出里的煙。

紙包不住火，這件事遲早會出端倪。

他有意和謝冬緩和劍拔弩張的關系，說：“我媽原來的名字謝寓言，是爺爺收養的兒。”

“……”

謝冬仿佛被人當頭夯了一子，頭暈眼花，在心里罵了一萬句臟話，才忍住沒當場發。

繼續聽謝景逸說。

謝景逸：“你媽和爸爸結婚前，離謝家，因為是爺爺死去初的孩子，爺爺待像對自家兒，對外稱是爸爸的相親對象，想讓兩人在一起。但有不人都記得，閑言碎語多，爸爸承不住，雖然和我媽好上了，卻找了你媽結婚。”

“一群瘋子。”

謝冬咬牙切齒出四個字，頭也不回地跑回房。

為母親不值。

謝延安的所作所為更令作嘔。

這個家就沒一個正常人。

記憶里，謝冬對母親的印象得可憐，只從外婆的懷念里確定母親是一個溫善良的人。

幾乎可以想象到母親當初是抱著怎樣的心和謝延安離婚。

謝冬整夜翻來覆去睡不著，破曉時分就從床上爬起來了，失眠帶來的是劇烈頭痛，給自己的腦門上扎了幾針，謝延安找來時，正在拔針。

他看見謝冬額頭冒出珠，手忙腳拿桌上的紙巾。

謝冬著棉簽按住針眼，冷著臉避開了。

“太嚇人了。”謝延安沒察覺的異樣，拖椅子坐，“你和你媽一樣膽子大，敢在自己上扎針。”

謝冬問：“謝景逸走了？”

“嗯。”謝延安心不錯地點頭，糾正的稱呼，“得哥哥。”

謝冬面無表看著他。

謝延安被盯的心里發怵，想到自己找來的目的，眼神訕訕地閃躲開。

“上次爸和你說的事別往心里去，爸一時鬼迷心竅了。”

若不是確定已經找到謝晚秋，他還會這麼說嗎？

謝冬故作大方無所謂：“我沒放在心上。”

“這就好。”謝延安心里惴惴不安，“你爺爺之前說，你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寧家的，我最初還以為是你爺爺病得糊涂，這兩天思來想去實在忐忑，你和你姐親，知不知道這件事？”

謝冬微笑：“你能比姐夫還清楚？他都沒意見，你什麼心。”

這樁婚事，必須。

·

謝延安下到樓下，來到謝慶的房間。

老頭子躺在床上已經醒了，瞳孔無法進行視線聚焦。

“爸？”

謝延安試著喊他，他里發出含糊音節，聽不清在說什麼。

大兒就算再怎麼荒唐，也不敢做欺騙寧家的事吧？

一定是謝慶生病老糊涂了。

謝延安放了心，離開的時候關掉房間里的燈。

害怕黑暗的謝慶立馬傳來激的聲音，不過謝延安把心一橫，裝作沒聽見。

他還有事要去趟公司，吃過早餐便離開了。

人剛到，湯寓言打來電話。

他愉快下接聽：“老婆早上好。”

聽筒里傳來湯寓言重的氣音，聽的謝延安心提到嗓子眼，連忙問怎麼了。

“老婆？”

“我肚子好疼，你快點來醫院！”

保潔大爺剛拖的地，水沒來得及進行二次理。

前臺姑娘只看見剛進來的謝總急剎車殺了個回馬槍，不小心了個大哧溜一屁坐地，他捂著尾骨迅速站了起來，毫無形象地往外面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