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柜上的攝像頭是360度全景態捕捉,將那天在玄關發生的事全部錄了下來。
砸了餃子后扭頭跑了。
人關門,回頭發現寧為在撿餃子,想幫忙,寧為沒讓,人便從鏡頭中離開。
鏡頭隨著寧為撿好餃子走向廚房而換方向。
畫面隨之捕捉到客廳的兩個人。
之前那個人被個男人摟在懷里,他們兩個看著同一部手機,姿勢很親。
寧鈺大為震撼。
原來,那天家里還有第三個人!
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寧鈺慚愧地退出錄像,猛地發現寧為的手機壁紙是他們兄妹三個的合照。
這張照片拍攝于兩年前的除夕夜,站在寧為和寧懷聽中間。
大概礙于照片尺寸和手機屏幕不匹配,所以壁紙只截取到寧懷聽的半張臉和半。
看著壁紙,心里又開心又酸,寧為哥雖然離開了寧家,但平常肯定會獨自懷念他們兄妹三個以前的時。
追星的日子讓忽略了寧為哥的孤獨。
現在知道了,寧為哥需要陪伴。
寧鈺了潤的眼角,找到寧為的房間。
門關著。
深呼吸,調整好緒,抬手叩門。
開門的寧為穿著白浴袍,似乎剛沖了個澡,前額發微,臉上還有水珠。
寧鈺聞著他周空氣里的水汽,滾了下嚨,雙手拿著手機送到他面前:“你的。”
浴袍系得很嚴實,只出些鎖骨。
腦補襟的畫面,不知不覺說出腦海里想象的東西,說完才意識到。
“你的手機!”寧鈺高聲改口。
寧為接過,裝進浴袍口袋里,走近。
他的靠近仿佛在寧鈺的天靈蓋上打了長釘子,釘得不能,仰著掌大的小臉,迎上寧為垂下來的目。
“怎麼了?”寧鈺小心臟撲通跳。
不怪多想,哪個男人沒事穿這樣靠近一個人啊?
寧為淡淡:“我要出去敷藥。”
寧鈺有點兒走神,慢半拍反應過來,嗖地讓到旁邊,無地自容地面壁思過。
等他走,著拳頭往墻壁上捶了好幾下。
緩解了尷尬,寧鈺回到客廳,看他往膝上敷黑的藥膏:“姑父怎麼說的,我沒注意聽。”
“吃藥,外敷,促進積吸收。”寧為說。
寧鈺點頭。
因為要敷藥,寧為把浴袍堆到大,線構建的影顯得大十分遒勁,線條噴薄著力量。他又剛洗過澡,帥臉被熱氣蒸了層薄紅。
沒見過寧為這麼氣的模樣,盯著他間的浴袍直勾勾地看了好半晌。
最后撐不住了。
在被寧為看見自己流鼻前,語速飛快地說了句“我睡了晚安”便落荒而逃。
寧為扎好紗布,緩緩抬起眉骨,著寧鈺剛剛站過的地方,眼里神不明。
.
昨夜睡得晚,謝冬意識清醒的時候眼睛還沒睜開。
清晨。
萬復蘇。
一切都顯得朝氣蓬。
寧懷聽摟著,牙齒叼著頸后皮細細啃咬,呼吸灼熱:“不想上班。”
“禮拜一。”后頸被燙得不舒服,謝冬微微皺著眉,“離我…”
“遠點”兩個字沒出來,男人帶著一塊兒趴下了,半張臉埋進枕頭,青纏住寧懷聽修長的手指,隨著抬手的作從指間落,發微涼。
“不喜歡這句話,我喜歡你說離我近點。”寧懷聽撥開頸后幾縷發。
謝冬反骨:“說什麼還要經過你同意?”
那道呼吸又重重在了頸后,威脅意味很濃:“說不說?”
昨晚折騰得夠嗆,謝冬現在只想繼續睡覺,也不明白他哪兒來那麼多力,語氣敷衍了事:“離我近點,好了嗎?”
寧懷聽低笑了一聲,仔細聽,他的笑聲是有些病態的沙啞的,和時不同。
他說:“你喊我的名字說這句話。”
謝冬更敷衍了:“寧懷聽,離我近點。”
他撒般地說:“再說一次。”
謝冬像哄小孩子似的:“離我近點,寧懷聽。”
“去掉姓。”他開始貪得無厭。
謝冬覺得好笑,溫地把話說清楚:“懷聽,離我近點。”
那人得寸進尺:“我能榮幸地邀請你多念幾次嗎?如果前綴加上‘老公’的話我會更開心。”
沒完沒了是吧?
這下謝冬是真的乏了,決定再縱容他一次,如果這次還沒完,就不慣著了。
煩躁中著幾分警告和慍怒:“老公離我近點,離我近點,再近點老公…”
話音猛地戛然而止,寧懷聽看眉心皺到一起,吻紅側臉,嗓音沙啞含笑:“聽老婆的。”
頭部昏昏沉沉,他覺自己生病了,膽子大了欺負,事后念及他病之軀,應當不會怪罪。
謝冬全然不知他小心思,起床和他沖了個澡后,遲來地發現他上燙得很。
找來溫度計量。
39.1℃
寧懷聽佯裝虛弱不能自理:“幫我請假。”
“知道了。”謝冬喂他吃退燒藥,擰了條溫熱的巾折條覆到他的額頭,拍了拍男人病紅的臉,“活該。”
寧懷聽閉眼念經:“不聽不聽,刀子豆腐心。”
謝冬看著他,是好氣又好笑,明明覺不舒服,卻一大早上帶瞎折騰。
這男人沒救了。
“我買了粥,你自己起來熱著吃,吃完再吃冒藥。筆記本碼手機后六位,給你放在這兒了。”
忙來忙去,寧懷聽不免有點罪惡,看的眼神充滿崇拜。
謝冬全然不知,今天店里有事,叮囑完這些離開家,到樓下先聯系秦敏怡,給自己請了個假,再給徐堅打電話幫寧懷聽請假。
九點鐘了。
徹夜沒歸的艾琳已經出現在店里。
“昨晚在敖傾那兒?”謝冬隨口問。
艾琳點頭,指了指休息間:“剛來十幾分鐘。”
過玻璃門能將休息室里面的環境看得清晰,謝晚秋穿著條拼的,一個人坐在椅子里,好像在發呆。
謝冬微怔,抬腳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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