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商奕然，我有電話進來，先掛了。”許沐白匆匆掛斷了電話，倒不是找了借口，而是真的有個很重要的電話進來。

“掛了？”

此時在酒店房間里的商奕然莫名地看著手機，似乎有點不敢相信，他明明是按姑姑小說里的臺詞走的呀，不是都說強悍的孩都喜歡男人賣萌撒嗎？

讓他賣萌是有點難，畢竟他在衛生間里對著鏡子試了試，自己都覺得惡心想吐。所以，嘗試了一把撒，而且在此之前，他還讓馮超給他找了一些男人撒的小短片來看，雖然不敢說學了華，但怎麼能學個五六吧，這怎麼直接把電話掛了呀。

難道，是他的聲音不夠浪？

還是語調的分寸沒有把握好？

商奕然分析了一下，覺得都不是，只能是馮超找的小短片沒找對。

于是，他發了條信息給馮超：你，馬上進來！

商奕然那邊正訓馮超呢，許沐白拿著手機到去到了樓梯間接電話，畢竟房間里還有其他人，說話不太方便。

“蘇小姐，技理過的視頻已經發到了你的郵箱，這是目前能做到的最好效果。你先看看，有事再聯系我。”

許沐白看了看樓上樓下，確定無人，這才打開視頻。

視頻是的母親在療養院鬧自殺的片段。畫面中只有母親一人，而這個視頻是許沐白在療養院的時候就看過的。母親的一直在，像是在說什麼，但當時看視頻的時候是聽不到的。

為了聽清楚母親說的是什麼，后來跟那位華裔醫生要了這個視頻。當然，這個視頻也不白要，都是真金白銀換來的。現在，技理之后的畫面清晰度要高得多，音效也好得多，母親確實在說話，雖然聲音很小，但足以讓聽清楚。

“不是親生的，不是親生的，不是，不是……”反反復復，母親說的一直是這兩句。

不是親生的？

誰不是親生的？

許沐白能想到的就是自己。

不是親生的？

不是母親親生的？

還是不是老東西親生的？

在這些疑問之中，更傾向于自己不是老東西親生的。

因為不是親生的，所以老東西才能給灌藥，才能把給賣出去，才能每次下手打都那麼狠。

許沐白跌坐在樓梯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是高興，還是該茫然。

高興的是，的上居然沒有流著老東西的，沒有那骯臟的，真好啊。茫然的是，不是老東西親生的，那又是誰親生的呢？

母親到底是跟哪個男人生了？

而那個男人是不是比老東西還要不堪呢？

等等，如果真的不是老東西親生的，老東西知道，許沐楓應該也知道。老東西拿賣錢，想坑商家，所以一直不說破，能理解。但是，以許沐楓那個格，以及討厭的程度，沒理由也不說破。就算是一時不說破，那個人私底下也會拿這件事各種侮辱，把狠狠踩在腳下，讓爬不起來才是。但是，為什麼沒有？

是許沐楓本不知道？

那麼，突然去療養院看母親又是為什麼？

母親是見了許沐楓之后才鬧的自殺，顯然是被許沐楓刺激了，又或是威脅了。

威脅？

許沐白此刻越想越遠，腦子也越來越。

一直懷疑十年前母親在許家老宅溺水那件事不是意外，但許家上上下下眾口一詞，都說是的母親自己不小心掉進游泳池，差一點溺死。沒有證據，而且當時連想進許家老宅都沒那麼容易。

母親意外之后，雖然后來醒過來了，但腦子就有了問題。

母親以前經常跑到許家老宅去大吵大鬧，那次意外之后，確實變得安靜多了。有時候，呆呆地坐一天，有時候，還不認識人。但有時候，會發瘋。醫生說，這是因為溺水傷了大腦。

那時候剛剛高中畢業的許沐白沒有任何辦法，甚至沒錢帶母親去醫院看病。

在某一天許沐白外出的時候，母親獨自在家，把房子給點了。一場大火，差點讓樓上樓下都遭殃。許沐白沒辦法，只好去求了老東西。

老東西說，治母親的病需要很多錢，還說，如果想讓母親得到很好的醫治，就得聽話。

什麼聽話？

許沐白當時是不懂，但幾年之后也就懂了。

聽話，就是要把你賣了，你就得乖乖認命。你若不聽話，你媽的命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