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晴最后被周行接走送到了酒店。
坐在周行的車上,牧晴攏著服抖的不像話。
酷暑炎夏。
哪怕是大清早也不會太冷。
卻一直在抖。
周行從視鏡里看一眼,沒說話,手打開了暖風。
被暖風一吹,牧晴像是蘇醒過來,眨了眨干的眼,看向周行問,“周助理,阿冽和煙煙婚后關系好嗎?”
面對牧晴的詢問,周行禮貌回應,“抱歉,牧小姐,我從不窺探秦總私生活。”
牧晴聞言咬牙。
在這個圈子里呆了二十多年。
最是懂得這個圈子里的人冷暖。
之前周行還對禮遇有加,現在卻只剩下疏離禮貌。
原因是什麼。
不用想都知道。
無非是瞧出不是秦冽心尖上的人。
過了一會兒,牧晴一手攏上的服,一手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想辦法讓許煙和阿冽離婚。
……
秦冽這邊,開車回到秦家老宅時,剛好是清早五點半。
秦家人沒有早起的習慣。
主要是秦母睡眠淺,稍微有點靜就會被吵醒。
所以秦家上下,傭人在,沒有特殊況,基本都是七點才起床。
但今天……
秦冽剛開車進院,就看到家里的傭人齊齊站了兩排。
放眼看去,秦母搬了把椅子坐在主樓正門口。
見此形,秦冽秒懂。
秦冽熄火停車,沒立即下車,而是坐在車上撓了撓眉心才推門散漫下車。
秦母正襟危坐,側還擺放著一張梨花木的小桌,桌上擺放著一套白玉茶。
看到秦冽,秦母低頭慢悠悠的品茶。
姿態優雅。
秦冽,“媽。”
秦母抬眼,角噙笑,充滿母,“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秦冽一臉無奈,“有。”
秦母點點頭,優雅溫和不減,“嗯,好,跪下說吧。”
秦冽輕笑,試圖緩和氣氛,“媽……”
秦母放下茶杯讓傭人添茶,端的依舊是慈母姿態,“需要我喊家里保鏢嗎?”
秦母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秦冽知道今天這一劫算是躲不過去了。
下一秒,秦冽抬手了鼻尖,雙屈膝,跪在了秦母面前。
他前腳跪下,后腳站在他側管家手里的戒尺就落在了他上。
管家低聲說,“小秦總,對不住了。”
秦冽牙關咬,沒吭聲。
戒尺一下又一下打在秦冽上。
有秦母監工,管家不敢手下留。
不知道打了多久,反正秦冽跪得筆直的都開始搖晃,秦母才抬手喊了停,“解釋吧。”
秦冽知道秦母介意的是什麼,直切主題,“媽,我跟牧晴沒有舊復燃。”
秦母譏笑,“然后呢?”
秦冽實話實說,“是牧津托我照顧牧晴,牧家的況你知道的,如果我不幫忙照看,林姨那邊恐怕……”
秦冽還在解釋,秦母出聲打斷了他的話,“阿冽,你跟煙煙離婚吧。”
秦冽聞聲蹙眉。
秦母說,“別耽誤你行善積德,你也別讓忍氣吞聲。”
秦冽,“媽,我跟許煙……”
秦母,“反正就是聯姻而已,你們倆也沒什麼基礎,離了也沒什麼,各自安好。”
秦母一臉認真,秦冽眉峰皺出一個淺‘川’,琢磨不自家母上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半晌,秦冽忽地一笑,“行。”
如果換作以前,秦母聽到他這麼痛快答應肯定會發作。
可現在秦母卻是神淡然,“嗯,離婚協議你們倆不是已經簽了嗎?個時間去把手續辦了吧。”
說完,秦母頓了頓又補了句,“許家那邊我去說。”
直到秦母說出這句話,秦冽才確定秦母說的是真話。
不過沒等他再次開口,秦母已經起回了客廳。
二樓,許煙站在窗戶前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雖然不知道母子倆說了什麼,但知道秦冽今天為什麼會挨這頓打。
泗城就這麼大,世家也就那麼幾家。
尤其是秦家如今的地位。
稍有風吹草,圈子里人盡皆知。
這不,他今天凌晨去英雄救,他們這個圈子里的幾個群里就炸開了鍋。
【三哥對牧晴姐絕對是真。】
【白月果然是白月啊,無人可替代。】
【這下許家那位大小姐恐怕坐不住了吧?之前不就跟三哥鬧離婚嗎?離了沒?】
……
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
也都是不怕惹事的主兒。
即便知道許煙就在群里,他們也議論的明目張膽。
這些群消息許煙其實都是屏蔽的,耐不住有人給發私信。
發私信的人是沈白,除了扎心的群聊截圖,還附加多發了一條信息:你跟三兒怎麼回事?
對于沈白的信息,許煙沒回,視若無睹。
沈白是什麼人,許煙了解。
花花公子。
臭名昭著。
跟秦冽半斤對八兩。
兩人唯一的不同,就是秦冽在商業場上手段殺伐,而他,在商業場上也是個笑面虎。
在窗戶前站了會兒,許煙折回到床邊坐下。
剛落座,拿在手里的手機震。
垂眸,屏幕上跳出一條群聊。
是邢鎮。
【煙煙,蘇婕說你又不離了?為什麼?】
看到邢鎮的信息,許煙解鎖手機屏幕點進去,正準備回信息,蘇婕那頭已經先一步回復:你知道秦冽之前學的什麼嗎?
邢鎮:?
蘇婕:《大學》、《論語》、《孟子》。
邢鎮:??
蘇婕:你補《中庸》啊。
邢鎮:……
蘇婕這個諧音梗邢鎮神經。
許煙前幾天說跟秦冽離婚后和他聯姻。
如今兩人不離了。
那可不就是他不中用。
看到兩人的對話,許煙原本霾的緒一掃而,回復:你們倆起這麼早?
蘇婕:想睡懶覺都難,各路牛鬼蛇神都找我打探你跟秦渣男的事。
邢鎮:+10086。
許煙:回頭請你們倆吃大餐。
蘇婕:回頭是什麼時候?
邢鎮:不需要我們倆在佛前苦苦求幾千年吧?
許煙:不用,就在今晚。
信息發出,群里邢鎮和蘇婕噼里啪啦一陣輸出,點菜點酒,把當冤大頭宰。
許煙漾笑,指尖落在屏幕上輕敲,剛想回復,房門被從外敲響。
許煙微頓,收起手機起去開門。
房門打開,站在門外的秦冽臉微微泛白。
管家手下是真沒留。
許煙神態自若,“有事?”
秦冽低垂眼眸,薄輕扯了下,吊兒郎當問,“還想離婚嗎?”
許煙挑紅,眼底沒有半分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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